77、
一个人的花期随时可以结束,香魂以什么形式为一段情祭奠,现今变得没有一点意义。帷幕被谁拉上?散场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在场。那样空旷的孤单,我终于尽情地大哭了一次。
来年的坟墓一定长满野草,里面是住着诗人还是躺着石头,好心的人,请不要过细追问。
光阴始终以胜利者的姿态挑唆着远方和家乡的关系,你回来也好,客滞他乡也罢,不管怎样,我为你祝福过,以后还是会真诚希望。
我总是担心挥手后的忧伤,你不能完全读懂。有一点我要特别强调:今天的黄昏,雪下得很大,你要看管好你后院的植物,还有走动的小兽。
78、
冬天的告别不是因为春天要来。故乡在并不遥远地地方,枕着霜声,“吱吱”而响的雪地怎会没有感觉?这个时候,爱情又算得上什么?
家乡的渡口淡薄了眺望,船只的意义就大打折扣。其实,是我还停滞在古老的月色之中,船只装载的是闲情,而不是归人。
如今的人群都学会了装饰脸面,已经不再为一些事情斤斤计较。所以,重新出发,我好象并没有想象中的寡不欲欢。
79、
将昨夜的腼腆捅破,今日的生活还在继续上演。
梦不该忽略过程,将结局清晰打开,那是令人多么尴尬的局面。
接二连三地失去最爱的人,他们浑然不知。是我舍弃了原有的耐心,要知道维持秩序,是件让人十分疲惫的事情。我需要安歇。
沉沦的时光没有谁顾及诗人的心情,鼓声熄灭之后,渔火依然倔强,不肯拨动岸边的水声。我是那样的无可奈何——那个念及多次的男子,直到夜深还是无动于衷。
80、
城市的月色不及家乡的原野清澈透明。我经过、路过,辗转,最后是要回去的。至于谁接纳我,为我搓一堆黄土,我很想是那个从不说话的男人。
是的,我的生活千疮百孔,我的日子千锤百炼,我的爱情一贫如洗,用诗歌写成的道路,不是智者,怎懂得《梅花三弄》的弦外之音?
记忆里的村庄正在暮色中还原成当年的颜色:记得当年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一恍,已是半生。
我一直相信,有那么一个人,就在远方等我,每挫折一次,我就接近他一次。当我老去,所有的浪漫,就是彼此握着枯萎的手,摸索着回去的小路。
冬天的边缘,爱情是一把奢求多时的大火,我只想自爱火光中要证实自己:活着,坚强地活着。
2007-12-17
本文已被编辑[浅墨]于2007-12-17 23:21:43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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