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在汉江边,对汉江有别样的情愫,特殊的感情。我是喝汉江的水长大,汉江的水早化为我的血脉,溶入我的生命。虽然从小就在汉江里戏水,但对汉江的认识一直是朦胧的。直到最近一次乘快艇游览了钟祥境内的汉江才对汉江有了更深的认识。
汉江又称汉水,古时曾叫沔水,与长江、黄河、淮河一道并称“江河淮汉”。汉江全长1532公里,为长江第一大支流其发源地在陕西省西南部秦岭与米仓山之间的宁强县(隶属陕西省汉中市,旧称宁羌)冢山,而后向东南穿越秦巴山地的陕南汉中、安康等市,进入鄂西后北过十堰流入丹江水库,出水库后继续向东南流,过襄樊、钟祥等市,钟祥以上为上游,钟祥以下为下游。在武汉汇入长江。
汉江,这条流淌在秦岭南麓的大江,即使在工业化空前的今天,它依然如诗画般地清澈、安宁、美丽。汉江是汉朝的发祥地。“大汉民族”、“汉文化”、“汉学”、“汉语”这些名称,都是因有了汉朝才定型的,而汉朝得名于汉江,发祥于汉中。刘邦登上皇帝宝座,便以其发迹之地来命名这个新建立的王朝。汉江不仅是我们的母亲河,更是华夏文明的摇篮。
2007年11月12日,这天上午9时许,初冬的大雾还没有散尽,江面上的薄雾像笼罩在汉江上的轻纱,使得逶迤东去的汉江更加婀娜多姿。我们从钟祥码头上的钟祥市汉江航道管理站的执法快艇。江边泊有许多下河沙的驳船。有两家水上餐饮格外打眼。我们从一个老水上餐饮船上的快艇。快艇很新,收拾得很整洁。还备有时令水果和茶水,显示出主人特别好客。
快艇很就启动了。艇子逆流而上,江风呼啸,把艇仓里的窗帘布吹得鼓起老高。艇上还特别冷。开艇的站长把窗子玻璃窗关牢实后,艇仓里才稍微好受些。江流不大也不急,汉江现是枯水季节,河两边的沙滩越积越宽。隔不多远沙滩上就有采沙场。有的是挖做房用的河沙,有的是淘金,既有砂金,更多的是砂铁。
江上有许多驳船顺流而下,这些铁驳船大都是装的钟祥产的磷肥、磷矿石、硫酸和襄樊宜城的黄砂。黄砂大多运到钟祥,磷化工产品则多运到武汉和安徽。驳船一艘接一艘,可见汉江的河运还是比较繁忙的。站长介绍说,现在枯水季节,汉江的流量只有800多个,夏天丰水期汉江流量可达1万多上,可通千吨级的大轮船,现在只能通500吨级的驳船。
钟祥皇庄码头上有两家私人造船厂,能造上千吨级的大驳船,效益很好,一年能尽赚上百万。原来钟祥造船厂也很有名,现在己卖给了个人经营。
我们的快艇在钟祥公路大桥下穿过后,很快就要穿过长荆铁路大桥。过了铁路桥也就过了钟祥城。过去钟祥的汉江上没有一座桥,我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以前从钟祥城要回趟老家利河就要在汉江上过一趟渡船,过利河时再过一趟渡船。有时遇到天气恶劣,等船就要大半天,短短的几十公里路,有时要走好长时间。现在公路桥、铁路桥如双虹卧波,天堑变了坦途。武荆高速公路大桥也正在建设之中,再过一、二年高速公路桥也将通车。钟祥汉江桥的变化也正是这些年钟祥巨变的缩影。
汉江的河床曲曲弯弯,江水越小,沙洲越大。刚出城区,眼前就呈出一片大大的沙洲。我们的快艇在主航道上破浪前进,远远望云,沙洲是茫茫一片。天气好的时候,在沙洲旁的小河沟里,还有一、二个小渔船。在这恶的天气,不但没有打渔船,连平时在江心洲边戏水的野鸭、水鸥都不见了踪影。岸上的柳林叶子早己落尽,柳树赤条条地在寒风中抖擞。远处的树庄又仿佛是一幅墨迹未干的水墨画。只有田野绿油油的麦子和油菜才显露出勃勃生机。我眺望汉江,王维咏汉江的诗浮现在脑海:
楚塞三湘接,荆门九派通。
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
郡邑浮前浦,波澜动远空。
襄阳好风日,留醉与山翁。
河西岸江水已是贴堤岸而流了,为了防汛,人们用块石抛岸护坡。汉江过去也是常发洪水,在我儿时的记忆里老是破堤。刚要到手的庄稼多被无情的洪水卷走。汉江发洪水都是秋汛,这和别的江河汛期还不一样。现在汉江的上游丹江水库的大坝在不断加高,堤防也在不断加固。具说,南水北调工程实施后。汉江的水量要大大减少。汉江防汛的压力将大大减小。但汉江中下游的水量也将大为减少。我想。那时,我们把汉江好好治理,用水泥浆岸,把河床固定,就像现在修水渠一样,把汉江取直,挖深,固定,两岸村子繁花似锦,汉江清水安静地东流,繁忙的汉江河运更加发达,那时我们再乘快艇畅游汉江该是多么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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