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带着欣慰和对子孙的留恋遗憾的走了,我们在深夜里,全家围在外婆的身边守夜,低声的哭喊着、哭泣着。
看着长明灯的灯焰小了就挑亮一些,外婆得遗照是用今年五月份我在家里无意中给外婆拍的一张,这张被放大了几张,被放在了灵堂,有时拭去落在外婆照片上的一点灰尘。外婆照的相是多么的安详,可她的离去是不是一种不瞑目的恨呢。
今晚,受全家人的委托,让我为外婆亲手写母亲兄妹十二人的每个人心情祭文和外婆追悼会追悼词,在写祭文时,什么都想不起很多,时间无意间泪水就会流下来,流完了静了一会又一次的满眶。有时一阵寒风携带着几丝冰冷进来,感到一点冷,就想外婆会不会想它一样到达我的身边。从此再也不肯原谅自己,或许是看到了外婆的那种无着落,或是自己已疯狂了的心。我多想外婆的魂附在自己身上,把我也带走吧,省得我思念的痛苦。但真正爱着的人怎么会给痛苦,只会自己承担。
此时舅舅们点枝烟,默默的抽着。虽然他们在平时的官位和地位是那么的高不可攀,那么得盛气凌人,他们此时是显得那么的弱小,或许在这个世界里他们都很渺小,都需要彼此温暖着走下去,有时母亲来了,忧郁的看着我,我随即把眼睛移向门外,一片漆黑。自己倒一杯水,慢慢的喝了,想这如果是一杯酒把自己醉倒多好。
我继续的用每个人的心情书写着每个子女与外婆的母子情感,也书写着母女情感的心泪。回顾着他们与外婆的日日夜夜,也倾听着他们每个人给外婆生活中难忘的点点滴滴,他们哭着、说着、在继续说着、在哭着、满世界的泪水、满屋的哭声、我们共同的回忆着,也内心忏悔着。
我也从平时与外婆的生活中,回忆着外婆的生平。
外婆很聪明。外婆小的时候没有进过学堂,但是却是过目不忘。外公在世的时候作生意,给外婆说过的货物和价钱,只需一遍,外婆便不会记错。外婆什么事情都会记得很清楚,有些我不认得的亲戚外婆都知道是哪里的,是什么亲戚。
外婆很识大体。外婆自小生于城里的大户人家的大小姐,后来嫁给外公,躲避战乱,回到了外公乡下的老家,一住就是一辈子。逢年过节有人来看望,外婆讲话都是非常有条理,让人惊叹,一直到外婆去前,思维一直都很清晰。
外婆一辈子为儿孙们活着,一辈子为儿孙们着想。外婆和外公到晚年后才愿意来我家,在城市居住,在我家跟随我们一住就是十五年。
外婆的通情达理也换来了所有孩子们的敬重。外婆活着的时候,从来没有人敢违逆外婆的意愿,外婆就像家中的皇太后,以她的高德来统管着整个家庭。外婆说个什么话什么事情,孩子们都争先恐后地去做,去满足外婆的需要。
写了整整一夜,全写好了。以母亲十二兄弟姐妹的身份写了每人的一篇母亲的祭文,共计十二篇,还有一篇是在追悼会上用的。我读每个人的悼词让他们听,在征求他们的意见,随时更改,在外婆的旁边,我低声的读着,没有任何的声音,他们所有人都在认真地倾听着,读到谁的,谁都跟随着我得读声放声哀哭。
他们都说,没有改动的理由,写得很到位,把他们的心里话全写出来了。定稿后,要把这十二篇的祭文全用写真做出来,公式在灵堂前,让所有亲朋好友观看,表达对母亲的哀悼。
连续五天五夜没有睡觉了,我此时有了一点疲倦,我依靠在墙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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