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爷70岁,大字不识一个,身板硬朗,从不生病。只去过一次县城,长年生活在大山里,悠闲自在,倒也惬意!
最近几日,不知何故,大爷牙疼肿胀。泡了几回山草根下火也无济于事,整个腮帮子肿的象含了一颗鸡蛋。老伴心疼,说村里明天有进城的马车,你坐着去城里瞧瞧去吧!
第二天,大爷搭车进了城。车上同村人告诉在县城中心大街有治牙病的医院,大爷便捂着脸向城中走去。满街红红绿绿广告牌让大爷眼花瞭乱,正好路边有一钉鞋师傅,大爷俯身指指肿胀的脸,又指指对面的楼。钉鞋师傅明白了,是牙疼。便告知斜对面那栋白色大楼就是医院。
大爷过了马路直奔白楼,门口有白衣女子热情迎接,将大爷领进诊断室。一个带眼镜的年青大夫让大爷爬在一张治疗床上,拉上布帘,让大爷解开裤带。大爷心想,这瞧牙敢情从底下诊治!大夫将大爷裤子退到下半截,移过灯光,用一个带爪的器械插入大爷的肛门,然后塞入一颗栓壮胶囊。大爷牙疼脸肿不能言语,心想现在就是好,发达的很哩,牙疼不用动牙,屁眼里塞根楔子就能治好,真是神奇?
大夫又给开了一些口服药,一共收费二百五拾元。大爷心疼的直骂娘:好狗日的,屁眼里塞一根木杆杆就要二百五,心比俺家地里的黑豆还黑!
下午,大爷等上村里的马车一起回到家。大娘忙问好了没有,大爷这个气哟,硬是听妳瞎叨叨,让狗日的宰去二百五!吃了几片药,便躺在炕上。
天还没亮,大爷肿的更厉害了,脸上突出两大苹果,象无数条虫虫钻入头中打架,说不清是一种咋样的难受。没办法,大娘赶紧去求村长帮忙再次进城诊治。
半上午,村长带着大爷进了城,大爷一指前日诊治的白楼,村长一看:县人民医院!临街很气派的门脸一长溜,左边是:肛肠专科,紧挨着是大广告牌:口腔科!大爷又奔左边肛肠门诊,村长忙拉住:你进治屁眼的地方干甚?大爷说,前天狗日的就在俺的屁眼里钉了一根木杆杆骗了俺二百五十块钱!村长这个笑呀:治牙疼你跑治屁眼的地方能治好吗?大爷说,俺还以为这是—家,现在高科技了,治牙疼从底下诊治就能好了,再说还有个医院的闺女领着俺进去,还能有错吗?
村长说好了,咱们找他们管事的去理论吧。俩人进了门,照直找见瞧过病的眼镜大夫。村长把前后事因一说,大夫吓一跳,忙给大爷赔情道歉,并退还大爷的二百五拾元钱。大爷捂着脸,气的直骂,你当俺是二百五了,就退二百五?没门!大夫忙问:大爷您想让赔多少?大爷本想让赔二百五就行了,怎奈这会又疼的厉害,说:二百五…五…五…五…五…五!大夫一听是五个二百五,也就是一千二百五拾元。忙说:好说!好说!
结果,肛肠科赔了大爷一千二百五,大爷在隔壁口腔科拔掉牙才彻底消肿病除!回到村里后,老乡取笑:大爷,这牙疼也值的,屁眼里白载棵树苗,还得奖金一千元!俺们咋摊不上这好事!大爷气的又是直骂:狗日的城里人,心真黑!俺还以为真是什么高科技,原来大夫连牙在哪长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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