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乱世江湖谁的天下(二)萧梦逸

发表于-2007年12月12日 晚上8:44评论-4条

第二章

绝世峰巅,白云飘渺。

在这朵飘渺的白云之下,殷可飞棋艺大萌,与柳百亭正棋逢敌手。赵冰儿在全神贯注的旁观,殷可飞渐渐的进入了浩瀚的棋海,一段神奇的棋游就此展开,而这一游却包涵了他在绝世奇峰的十年的传奇故事。

这十年之间,天下变的十分迅速。

中原武林大派武当派嫡传弟子玄常机忽然叛变,居然勾结无缺贼,卖国求荣,还盗走武当传派之宝晶蚕子,企图争夺掌门之位。

中原武林第一大帮派永乐帮竟在一夜之间瓦解了,然而一个神秘帮派“乾镜帮”诞生了,旗下分为左右二舵,即香林堂与湘逸堂。香湘二堂堂主都是近年来江湖中杰出的人物,名动天下。

一天早上,绝世高人恰巧出门,殷赵二位孩子意犹未尽,开始切磋诗艺,轮到可飞背了,等他背到“其次致曲,曲能有诚,诚则形,形则着,着则明,名则动,动则变,变则化,唯天下至诚为能化。”这句时,突然一阵劲风迎面扑袭,来势汹涌,飘落在地的是一位肤色白净的青袍道士。

这道士面若冠玉,手持拂尘,正是武当派叛徒玄常机,此厮不善,来此目的却是另有图谋,几声狂笑,径自向二人走来。

此刻,一条人影闪动,刹时飘落在他跟前。这位道人两鬓斑白,目光灼灼,年龄约莫六旬有余,可是神采依旧,他便是武当派掌门人柳百亭,江湖人称“神游四海”

“唉呦,什么风把柳掌门给吹来了?”他阴恻恻地说道。

“你这畜牲,快把晶蚕子交出来,否则休贫道手下无情!”柳百亭怒目而视地说。

晶蚕子乃武当派历代掌门精髓之所在,看似水晶般之物,里面却是极具玄机。倘若谁能学成晶蚕子,就可以饮誉南北。可是历代掌门之遗训是要任何人都不得擅习,否则将被逐出师们,掌门人也不例外,至于为何,恐怕已成永久之谜了。

常玄机居然目中无人,说道:“少废话,你有本事就来拿呀!”

柳百亭说道:“就贫你这点三角猫功夫,还敢在我面前卖弄!”

正说话间,常玄机手中的拂尘已闪电般向他攻刺,二人频颦激斗之际,何烟寒突然出现,暗示偷袭,狠狠一把掐住了殷可飞胳膊,欲治其死地。

柳百亭心绪纷乱,猛然间听到了孩子的声音,左掌连挥虚招招架,迫使对方惊吓,不知所措。右掌蓦地一招“千手拂柳”拍出,正中何烟寒下怀,何乘迷烟徘徊之即溜走了。柳白亭猛然掌法愈新愈奇,每招每式宛若行云流水,忽又变得转折滑溜,宛如游鱼横空,招式舞动,甚为奇特。

这飘然的招式,颇具匠心,威力强奇。一会,对方手中拂尘委实有些招架不住,险招却像飞珠滚玉般勃然相袭。

玄常机还没料及却已被对方拍到。这轻描淡写的一掌,居然承受着如此庞大的力量。

他的武器竟然震开数丈,断为数截。他的人也吃了掌,幸而自己内力之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眼下对方屡屡虚掌环攻,蓦地一招“千手拂柳”反格,乘机掠走。

此刻,耳畔隐隐传来阵熟悉的笑声,柳百亭霍然回转身,看见了他。绝世高人笑逐眼开,与多年没见的往交此刻巧遇,不由得生趣,侃侃而谈之久,殷可飞忽然跪下磕起头来。

小孩叫了声:“师父,请收下徒儿吧?”看他面容憔悴,好象乏着许多心事。可是又有谁能知道他的确心事颇多。绝世高人好生为难,忙请起他。岂料孩子断然拒绝。先前他曾收过的几名徒儿都在江湖中扬名立万,出人头地,立过誓,至那以后决不再收徒弟,但今天看到孤儿之怜,渐渐生同情之心,勉强答允了。

众人一面说一面已至歆崖谷,这时,柳掌门叫殷可飞一同去切磋棋艺,这样一下居然是十余年。说到棋艺,可飞自幼是名棋盲。棋之类可谓是全然不懂。自此之后,他每每有空都与柳掌门对奕,或多或少受过一点影响、吸取过一些经验。这样日积月累,倒也成了不少的气候。

这日,他与柳百亭又次对奕,旁观的赵冰儿看到可飞的白子颇占上风,不禁拊掌称赞,不出一月,他棋艺居然大增进。绝世高人担心如此下去会耽误小徒的练武生涯,柳百亭又因好友赏脸之颜,决定与他每日限下一盘,且让他三子,若自己胜,算他孝心,陪师伯消遣;若是他胜得一局,便受其一招轻功。

可飞棋艺大崩,突出奇兵,侥幸获胜一局,棋局既终,柳百亭授其一招吐纳气功“运神气”,这气功虽有养体健身之称,实则为补助内力之用,习者到得一定火候,内力自然会增升。岂料,殷可飞断然拒绝,与他切磋无非是视作娱乐性,然而柳百亭对棋颇具兴趣,倘若谁能年复一年陪他消遣?但这位孩子做到了,所以他愿意按毕生心愿来教导他。

对于年幼的孩子来说无疑是件天大的好事。十余年来,他在绝世奇峰所得的两派真传,已是武林中出类拔萃的人物,所谓:英雄出少年。

殷可飞艺成,某些地方还没能深得其奥秘,加以时日必能融会贯通。艺成下山之后,所见所闻俱见新奇,一路行来,见到的百姓各个衣衫褴褛,饿得面黄肌瘦,又行百里许,庄稼干旱,数十名百姓正挖根而食。他简直不敢相信,国家会变得如此不堪,什么为国为民、行侠仗义。当今天主难道瞎了眼么?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对他来说真正要做的行侠必须放在国事上,以国家为重。

如今天下大乱,当务之急便是救百姓于水火,这正是他面对现实所激发的感触。又行出数里,发现两名弃婴与一位饥民躺在荒野中,还挣扎不停。见这种残况,谁还会禁得住眼泪呢?

一群可怜的难民蜂拥抢上,接受他的施舍后,纷纷向他拜倒磕头,异口同声叫着:“活菩萨”。接着喃喃不休着,殷可飞懵入此景,眼前一片茫然。

此刻,迎面有两骑逶迤驰来,马上之人衣着华丽,满脸是一副贵相。两者下马缓步走近,那高个子富商向右边那人使个眼色,那人立刻掏出一袋干粮去分给那些难民,殷可飞当下抱拳谢过二人。

殷可飞有点过意不去,但他有幸见到二位的侠义心肠,想跟他们交个朋友,于是各自互道了姓名。

那富商名叫金宏南,西域人氏。此次专程由朝鲜赶来做一批买卖的,是位地地道道的商人。身畔那位是他助手,专门替他料理一些私事。

说话间,耳畔隐隐飘来一阵揍骂哭喊声,凝神眺望,见远处几名官兵挥动鞭子,向几个难民乱揍,还不停地嘶骂,像是要逼他们做苦工去。

几人看到地方官兵的蛮横,简直惨无人理,活生生的“人吃人”。愈看愈是令人发指。殷可飞咬牙切齿,前去狠狠给他一脚,踢得那人随地溜溜地乱滚。余下几名兵卒吓得面如土色,狼狈而逃。刚好人已走散,突然又赶来一群官兵,带头那军官喝道:“来人,快快捉拿反贼!”话还没说完,三人已被重重包围住了。

殷可飞上前一步挥拳,直打得数名官兵哇哇乱叫,旁边的兵卒们见到此景,立即蜂拥疾攻,他拳法微变,挥出了“银河倒泻”,这轻描淡写的一挥,宛如银河中水那样排泻而下,登将群卒连淹带滚的震开了数丈。众兵突碰高手,狼狈慌张,纷纷的溃散逃跑。

金宏南大喜,见他小小年纪就武艺颇为不凡,大声赞叹不已。邀他赴贵府一歇,一路上,三人信步不停,很快来到一座豪宅门前。宅第大门上方一块铜匾上刻着三个大字“香磬居”。家奴见到有客人来,都笑吟吟的出来迎接。进入内厅,殷勤款待了他,殷可飞幸遇贵人,感激之情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哑言盛情。原本的妙言轻谈也渐渐地生起了雄心,不知不觉,高谈阔论起来。谈的是些朝廷衰败、官兵欺凌、民不聊生,以至流寇四起,众军乘机而起之类的豪言壮语;二人言语起劲,滔滔不绝。午时,殷可飞本想回去,但金宏南再三邀请他欢整杯盘,所以也不再推辞。席间,二人开怀畅饮,谈古论今,甚是投趣。直至午后,金宏南派了家仆在大厅服侍他歇息,自己带着在外等候多时的王公公进入卧室。原来那王公公前来另有图谋,接着掏出一张江南地图,指手画脚的说了遍,让王爷仔细分析南朝民情,以便他日统一大业。

香磬居半夜里突然失火。烈焰吞吐,浓烟弥漫,众仆人惊慌失措,纷纷扑火。等到火势一灭,金宏南已不见踪迹,二当家所疑老爷可能被强盗掳走,焦急之下忙命众家奴四处寻觅,定要将老爷找回。

次晨,殷可飞吃过早点,准备去码头搭船东行,恰巧江边停了艘大船,于是向船夫问价钱,会钞后下船欲行。这时,一名青衫姑娘背着包袱匆匆奔来,一眨眼便已奔上了船。她那轻快的步伐,宛如轻捷的叫天子。殷可飞目不转睛地瞧着,那姑娘负完银两,殷可飞见她转过头,不由得微笑。看着她心急如焚的样子,她一定有急事,心想:不妨顺便打听一下她的来历又如何?于是壮胆向她打了声招呼。结果甚是巧合,听她口音竟也是江南人氏,两人各自互道了姓名。

这姑娘名叫薛秋艳,俗话说:秋色明艳。名字倒也挺美,此言与秋高气爽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古人之语确实值得一谈。然而这位薛姑娘更是谈天说地,无所不知,谈了一会,进入船舱又呕呕细谈起来。此后,二人忿开话题,谈的是些风流之事。什么宫廷之类的艳史,荒延无道......她都讲得琅琅上口。殷可飞委实有点自愧不如,却也是听得很细致,不知不觉陶醉了其间。

船靠岸,二人并肩上路,边说边走了一会。当下殷可飞闲着没事,见她往密林深处行去,便随她去逛逛。行了几里,折而向南绕过一片竹林,进入一间屋子。此间很窄小,窗前坐着一位美妇,其他除了几样家具之外就什么也没了。她静坐在窗前,见到二人进去好像浑不在意,只是口中那嘶哑的嗓音悠悠唱道:“无风亦脉脉,无雨也潇潇,容颜如莲花开落,只闻跫音化乌有。”

歌声委婉悠扬,其间夹杂着一丝悲伤的情绪,在小屋上空盘旋。这哀伤的歌声即是思绪的融入,又是感情的倾入。令人听来不免黯淡忧伤。

傍晚,殷可飞刚洗完脸,收到婆婆送来的信,说是那中年美妇转交于他的。心情刚好舒畅,看完信,一股莫名其妙又涌上心头。于是悄然奔至附近密林,见到了那个中年美妇。原来她是趁夜静悄悄的,对他倾诉整个布局的真相。他便唯唯诺诺地听着,听着听者,殷可飞愈觉得此事甚是蹊跷。寻思:原来钱庄居然发生过这种事,真是家门不幸。

她并非是薛秋艳的母亲,而是她母亲的妹妹,她应该称她为姨妈。由于姐妹俩长得容貌极相似,狡猾的钱庄三老为达到目的,扣留住他,强迫她乔装薛秋。期间的诡计多端、丧心病狂真是罄竹难书、令人发指。殷可飞凝神端详她那凄楚憔悴的面色,哑然无语,只顾恭听对方的倾诉,但听得颇似天方夜谈之语,只知家庭中丑事屡屡几有,不为一奇。可听到钱庄三老竟为了一张藏宝图对自己不利,也就糊涂极了。心念:难道对方对自己了若指掌,或许他们跟钟叔叔有着瓜葛,一时诸般念头起伏不定。

钱庄三老为了贪图,心怀叵测,坏事做尽,还有什么事不敢做呢?她激动得不禁泪下,将姐姐怎么死都说了,说着说着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了。

此刻,狡猾的钱庄三老却牢牢暗伏于丛林之中,倾看这出好戏,直到殷可飞听得怒发冲冠时,薛秋艳忽径从丛林内出来,指者二人不识清白,枉自伤害别人,还道她母亲是被钟灵凡带到异国他乡去了,从此她就失去了母爱。

薛夏眼珠子一溜,暗示她别帮坏人说话。殷可飞暗暗出奇,他万料不到这位薛姑娘竟会是钟叔叔的女儿。她母亲死得好残,钟叔叔背后一定还埋着许多隐情,何况整桩事情因果甚为蹊跷,只有找到钟叔叔再说,当下也并不多想。

沉吟间,钱庄三老突然在他眼前出现,心口斥责薛夏不明事理,到处虚张声势、宣扬家境。薛中财一看可飞,脸色遂即由“阴”转“晴”,含笑着瞧着他,打量他全身,还淡淡的告诉他,她女儿患有神经上的怪病,千万别听她胡言。接着,话头即转,说起了钟灵凡的往事来。可飞听他咬牙切齿的辩论,竟将万人景仰的侠之大者骂得狗血淋头,一文不值,还泄露了他与寒冰宫妖女勾结之隐情,乃千万武林同胞所耻辱,无论他跑到哪都要将恶贼千刀万剐,一代侠客的英名化为乌有。

薛夏听得激怒心起,情绪一紧张,不由得晕倒了。薛中财命仆人将她带进屋内歇息,并小心看守着。再说殷可飞料知这群人的奸诈狡猾,非但没有听信,且连童心渐起,立即出口为钟叔叔诉冤,句句批判他们的恶贯满盈,乃武林人氏所不恭,薛峰听得气愤填膺、怒不可遏,直逼他交出藏宝图。

三人布置“翻云十三式”,可飞身子斜斜点出,虚招袭出。顷刻间已交上几十招,但身形却端凝没动,虽是虚招,正是诱敌的致命弱点。霍地一招柳掌门的绝技“神游四海”步出,带着恩师的绝学“银河倒泻”掌法,连环拍出。斗了一会,却是斗了个旗鼓相当,可是三人怎么也靠不近他身周半尺。他着实有些忍让,是以没找到钟叔叔之前是不会自带麻烦的。接着又一招“神出鬼没”拍出,身形一闪,便无踪迹了。

这时候,几名家奴心急如焚的赶来,带头的小王抱拳说道:“禀告三位老爷,有一男一女闯进了钱庄,逼迫咱们交出一批珠......珠宝,否则将钱庄纳......纳为平地。”他慌张地连说话都在颤抖。

三人假作正经,均知仇家已上门,但不信手下会怕成这样,提气奔进大厅。大厅中笔直站着二人,左边是位容貌平平的绸衫姑娘,比起可飞所识的都要逊色些;旁边是位身材高瘦的长衫青年,笔直高瘦的身子宛如“圆规”的细长,奇出怪样。

这两位是绝世高人当年所提起的入门子弟,比起殷可飞辈分都要高,此次闯入贵庄,便来要回名扬山庄供给南方平民的由贪官身上收来的珠宝首饰。

这姑娘名叫林傲兰,江湖人称“一剑穿心”。青年是她师兄,江湖人称“林余二剑”的余不平。师兄妹俩人此时破口骂出,也不顾什么三从四德,骂道:“小妖女,快把珠宝交出来,否则……”还没说完,薛秋艳已接下去,说道:“你们俩个强盗,光天化日到人家来要东西,不是偷还会是什么?快快滚,否则让你们活不见人死不见鬼。”她竟将二位视作强盗,一连羞辱个没完。恼得林傲兰心头怒起,怒道:“岂有此理,看我怎么收拾你。”一面说一面已长剑出鞘,“沙沙”两剑,剑尖已直刺对方头部。

剑势凌厉,快如电挚。

薛秋艳反应敏捷,长剑一挡,右剑倏地刺出,不料没防左势,“喀嚓”左臂上衣袖被刺了个小孔,还好没伤到皮。这一下,旁观的人静下了,钱庄一个人也没出手挽救大局,只是默默地瞧这出戏。

俩人拼斗片刻仍然旁无动静,突然,剑势迅捷,“呼呼”剑气直向四周荤袭。林傲兰身子腾空斜攻之即时,忽地反戈及第,展开“一剑穿心”,猛往对方胸部袭击,这一招速度飞快,旁观众人本已平平的细瞧着,此刻,突然脸色大变。正此时,上空倏然飘来一股颈风,登将她要刺向对方的长剑震落了。众人都惊呆住了,万想不到竟有如此高手现身,哪知站在当中的并非什么高手,竟是位乳臭未干的布衫少年,相貌英俊,值得一观。

钱庄三老早已料知他会出现的,薛秋艳见到他也不觉一惊,她更没想到他会此刻救下自己性命,方才的冷珠渐消了,化作了一滴情珠顺腮而下。再说林傲兰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位少年会有如此出奇的功力,不禁黯然不明,渐渐疑惑。谁叫他来多管闲事,扰乱时局,原本一时气愤终能平分,可他还盗学本门绝学就更不能容忍了。说道:“臭小子,你好大胆子,竟敢盗学恩师绝学。”

殷可飞觉得奇怪,答道:“姑娘你误会了,明明是师父他老人家亲授的。”余不平见他如此狂妄,还信口开河,忍不住要发怒,一时的轻辩,俩人居然恼怒得与他斗起了嘴。如今他无计可施,只得说出自己乃是绝世高人亲收的弟子,教他本门绝技有何不该?

俩人一听此言,心头之气又次燃烧,见他不仅妄为,还将自己都反噬一口,深感若不制止,今后就更嚣张了,纷纷出剑向他攻刺。殷可飞顿时百般无奈,纯粹动武反而只能适得其反,并不能解一时之误,当下挥出的招式即刻转变,一连挥出了“神游四海”,带着恩师的“银河倒泻”时而在空盘旋,时而在地游走,速度之快,已是武林中罕见。竟将武招化作了舞招,每招都竭力做到伤不着对方一丝要害,这样舞动的招式看似生辉,真正的威力真是可想而知的。

林余二人见试过“银河倒泻”的威力,方才委实一惊,不管现今他怎么将招式变得更轻灵飘逸,再狡辩也不行的。突然停下手来,又次逼问他招供事实,否则欲跟性命打上交道了。可飞生性鲁钝,做事寡断,再说幼时的受益非浅,道德归论尽数熏陶极至,“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道理早已耳熟了,仍一口咬定出自绝世高人门下,就默不做声了。

二人气愤之极,展开了江湖中久负盛名的“林余二剑”,两剑相交,直向可飞脑门飞刺,薛秋艳见到他空无兵器的出招,势必受挫,早已对二位恨之入骨,正想瞧瞧落花流水的惬意,忙将长剑丢于可飞。殷可飞接过长剑立时抵挡对方的双剑合壁,怎知双剑合壁威力无穷,他工于心计,瞬间将“银河倒泻”掌法化作剑法,自空中岌岌绕斗。

正斗得十余剑,突然,“掌教”黄子艽自厅外掠了进来,忙令各位停下手。殷可飞原本不识这位身材肥肥的老者,但方才听到林余二人叫他大师兄,定会不假。只见他手腕上那只金光闪闪的金手镯,“金镯子”果然名不虚传。已喜出望外,忙过去向他打招呼,黄子艽拍了下他的肩膀,见到可飞长大也很高兴。林余二人见到大师兄跟他颇为熟识,甚是奇怪。

黄子艽转过头,狠狠盯了二人一眼。他声言殷可飞确实是师父他老人家亲收的弟子,二位不但不鼓励小师弟还对他不敬,竟然行此侮蔑,登时放大喉咙,厉声斥责。林余二人深感歉疚,当下默默不语,缓缓低下了头。他斥责一番,话头既转,朝钱庄三老微笑着点了点头,恳请钱庄放了他那位朋友。薛峰也陪笑着,深知“金镯子”黄子艽在江湖上有点名头,或多或少要给点面子,何况珠宝已到手,又见他态度谦和,怎能不答允?

殷可飞目睹大师兄的为人道德,正是自己要取经之处,想到江湖上一些是是非非,只要大师兄出面,或许多多少少有点效果,怪不得连钱庄几个老家伙都被征服,心底暗暗敬佩。此时,钱庄三老又生一计,想拉拉关系,正欲殷勤款待他们进厅小聚,可是,黄子艽对他们的臭名早已熟而听闻,心意已决,当下一句有要事在身便敷衍了。

永远青春

2007.10.25.晚9:33

-全文完-

...更多精彩的内容,您可以
▷ 进入萧梦逸的文集继续阅读喔!
☆ 编辑点评 ☆
飞天玉剑点评:

不错:),一点建议:武功招数稍微设定和描绘一下,仅凭招数名给人印象不深。

文章评论共[4]个
雨紫吟-评论

学习了。
  【永远青春 回复】:我也向你学习,问好 [2007-12-21 20:25:05]at:2007年12月21日 上午11:55

萧梦逸-评论

希望大家多多给予支持!at:2007年12月24日 晚上7:00

有事烧纸-评论

不错,支持!at:2008年01月20日 中午1:30

建安风骨-评论

此篇与上一篇相比,又是另一种风格,但一样有一种飞扬爽朗的气势在,读来令人欣赏,但细节处可再琢磨,可能会更佳。
  【萧梦逸 回复】:承蒙兄弟欣赏,夸奖!在下感激不尽,但比起兄弟要逊色很多,呵呵! [2008-3-31 18:42:29]at:2008年03月31日 中午1: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