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有一盘杏子,每食一枚都是一种心伤。本来兴高彩烈的品尝,咽下之后一分一寸的往下沉落,沉落到底,然后静静地听远方的柔情蜜意,一遍又一遍地反复地响。
“红颜”,“知己”——那样单纯的热情都让我烫的面红耳赤。然后无言地回首着什么?似乎又触痛着什么?形成一道不可缝合的伤疤。
我爱你?我不知道。你爱我吗?也难以占卜。精神上我们是慰藉吗?时间又能维持多久?已经三封信了?你真的一封没有收到吗?你为什么不给我来一封呢?都是冬天里躲避着寒冷而相互取暖,然后春到之后,忘的一干二净。你不是我的邻里,我们不能时时见面,可时间终让我冷漠,我给不了你什么?似乎想取的很多。无论是哭,无论是笑,只能无边无际不思不想的坐着。
女人最忘不了曾经给她第一次的男人,而我这未开始,已经落成烙印,当初不该开始今天如何结束?脑中一连串的期待都一波一波的付与东流,想不出用什么方法和你交谈。
人啊!宁为糟糠,不做红颜。
二
刚刚看了吉林市娱乐台晚间上演的《金婚》,佟志和文丽曾经有过几分爱意,但谈不上有多么强烈,更谈不上有多高的境界。他们的婚姻也谈不上有多高的境界,他们习惯对方了吗?都50年了,还是从内心很不习惯,只是比较习惯妥协了而已。金婚庆典佟志同意穿西装不就是妥协吗?佟志和李天骄相爱的境界应该是更高一点,只是那个年代人们还比较崇拜柏拉图,爱了多少年都还没拉一下手。
李天骄与佟志相遇她才是一个刚毕业的到工厂工作的女大学生,而佟志年近不惑的己婚男人。新鲜的情感真让男人夕阳快要沉落的心再次上升,他们不是一见钟情,但又有种默契。文丽几次到单位大闹一场,我们是可以理解的。佟志调动了工作了,一年过去了,二年过去,三年过年了,十二年也过去了,但那点被映照的情感竟然成了血一样鲜红,延续着镶嵌着那浓荫中象一个哀愁的伤口。
一年分开,二年分开,三年分开,十二年分开着,李天骄没有结婚?爱是难得的、宝贵的,但也是难以持久的。也许正因为很难持久才更宝贵。天命之年的佟志对她说:“我对你只有愧疚,我给不了什么?”听到回答就是,“我也不要什么?”十二年岂是三言两语可以道尽,那景象是美的,一种无奈的美。只能感叹道,一个女人若是真的爱另一个人真没有什么法子了。
没有婚姻的爱情与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中国情感历史的一道缩影的伤痕。生活是长久的,一天一天的过。情感是说不清楚的,于是它变小了,变谈了,但是永远存在的,只用真正的心才能体会。
一个男人为了一个中国式的“家庭完整,儿女双全”的太平再妥协,换句话说,他们爱的是家庭,而不是对方,为了家庭什么都可以妥协,这个是良心世俗社会伦理上的道德规范,谁都没有法子。
三
爱,这个曾经神圣的字眼,现在似乎变的各取所取;情,这个曾经温馨的港湾,现在廉价的满街都是。
我们都沉默到能够相互听道周围分手背叛的消息,真正的爱情离我们越来越远,似乎落到帖子的最后,没有人再去顶起。
没有欲的爱情是高尚的,沉默无言稍纵既逝扮演着毫不张扬的爱,但真的没有欲吗?一切的情与欲,不是牢不破的,没有欲的爱是沉闷的石头,但是怀中揣的那么久也该热了吧!
真怕一旦前程成为往事,刻骨铭心也会变的云谈风情。你我不过是相互慰藉,打发情感的无地可归,而难以兑现的给与取,不过是爱情折子上的高[chao]序幕。在优美的情境下,你我都说:“这样聊下去,死了也没有遗憾了。”这种纯粹的浪漫主义的想法泛滥之后,也敌不过时间的追击。
仿佛《金婚》中老年的佟志再一次见到李天骄,教他喝咖啡的李天骄改不喝咖啡了,引导他听古典交响乐的李天骄不再对交响乐感兴趣了,不抽烟的李天骄抽烟了,好不容易坐到一起却要不断被谈生意的电话打断,听她用广东话、英文在电话中谈生意。曾经的相爱如今变得如同陌路。
生活中的大原则是不会因为浪漫变为其次的,我不能鼓起腮插起腰来求全责备,那么恐怕也没有什么作为了?
能说的只能是对不起了,去努力了,似乎见一眼都成困难。一分快乐一分祝福都以变成帖子上饰演爱情的敷衍。而你是否想过要嫁给我,要去山涧或去海边,然后生儿育女……这一切都已经变成难以兑现的梦幻。
我的情话已经因为这说不清楚的纠缠而不得不断了线,和一人调情与另一人过日子。
我依然不能把对肉欲的爱情,对爱情的爱情分区开来。以后,只有婚姻的前奏,只有某女身高如何?学历如何?工作如何,身材如何?……然后柴米油烟酱醋茶,然后老婆孩子与尿布,惯性代替了爱情,也只能“不谈爱情”。
最终成为一地记忆的碎片,不痛则不思起。我没想过我成为陆游,你却成了我婉儿。落下个:
半个情人,半个因缘,半个吻你;半个心跳,半个知己,半个亲昵。
2007年12月12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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