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爱过,结了婚,可爱是什么,至今他也没搞清楚。他说哲学家曾说爱是一种特制的媒介物,能使人容颜焕发,青春常在;文学家说爱是一首激动人心的抒情诗,能让人心潮涌动,热情澎湃;医学家说,爱是一剂千古难觅的心灵良药,能令人经络疏通,忧愁不在;教育家说爱是一种无与伦比的教育手段,能使人学业有成,精神百倍。而他,什么也不是,怎么也会有爱,追爱,期许这如梦般的爱永驻心头?
前些天,朋友问我:你爱过吗?
我点头,说爱过。
那你爱过几回,实话实说。
沉思许久,我不知该怎么回答才算实话实说。爱,一生中,我好似爱过许多回。小时候爱父母,爱同学,爱老师;如今,爱家人,爱朋友,更爱我的事业……双眼望向远方,看这习以为常的世界,突然发现自己还是蛮喜欢这个世界,喜欢生活在这么个环境中。坐朋友开的车里,感知着每个人曾遇见过的人和事,曾懊恼,忧愁,不顺心过;也曾幸喜,欢颜,开心笑过……时过境迁,留记忆里,抹不去的,总是那难以忘怀的思念和那不曾触摸的爱。爱,我也不知究竟爱过几回?但很肯定,一定爱过。
那你有红颜知己吗?朋友又问。
有。
现还交往吗?
初冬的天透着暖意,可我总觉拂面吹来的是瑟瑟寒风。心,透着说不出的凉,无法承受的悲,它让我不得不思考红颜知己的三种境界:境界一是《诗经》中的“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是可遇不可求的机缘。因距离,故将一切美丽收于一身。通常情况下,老婆占有男人,情人分享男人,而红颜知己则是塑造男人,充分挖掘男人的潜力,并通过完善男人帮助男人来完成她知己的使命。像那个她,曾是我的知己,常与我夕夕相伴。她说红颜就是知己,而知己就是两人无距离的接触。开始,我不理解这无距离的意思,以为最亲近,常接触就是无距离。而当她扑入我怀,说她不能没有我时,我才知这世上不可能会有保持一定距离的红颜……与她分手,醉思过后,我方知红颜知己是男人的另一魂灵,时而近在咫尺,时而在水一方。
我是找过许多的红颜知己,但无一不是短命的红颜,分手的知己。曾有一女孩说红颜知己是宋词“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的诱惑。从本质上看,人抗拒不了诱惑,比如老婆和情人就没诱惑——她们把诱惑变成了现实;而红颜知己妙就妙在能把诱惑保持住,因此而成男人生命里积极向上的蔚蓝。当老婆令你头疼、情人让你心疼的时候,红颜知己则让你哪儿都不疼。她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浑身洋溢着亲和力、想象力,带给你如沐春风的愉悦;她说她与我“不一定天天见、月月想、但什么时候见了都是故知重逢”,有那快慰,留下难舍;她说你“无论身在何方、发生何事都能感受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还有人会关注你、倾听你”的那份感动。她还说红颜知己虽淡淡地从你身边走过,只偶尔回眸,可你却不由自主地要跟在她身后,因为她对你生命的独特阅读方式,实在是你今生无法抗拒的诱惑。说着,她真的成了我的红颜,默默地待在我的身边。孤独,苦闷,无法摆脱生活的烦恼时,我会去找她。陪她去逛街去喝酒去唱歌去跳舞……她善解人意,她美丽大方,她阳光妩媚,她鸟语花香,一段时间,我真的离不开她,动不动就打电话给她,而她,也似我一样经常跟我一起,像大学的同学,红粉的知己。只是,这样的接触最终还是在公众的流言蜚语中成了另种解读……让我们不得不重新考虑我们间的关系,问自己:这真是哪“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真的很不理解这爱(注有标志的爱),像商场里的标签,随年龄的增长,“季节”性的潮起潮落:恋爱时,我得注意自己的身份,寻找门当户对的爱。爱,精准得是一天平,正衡量着我的家境、人际、地位;成婚后,我更得注意自己的言行,约束着想入非非的本能。爱,此时的爱又成大法,隔绝着我与红颜知己的往来。有人说“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全为你好”是红颜知己的最高境界。而这境界将红颜知己与其他任何关系的女人区别开来:老婆是招之不来——事实上是她招你你必需来;情人是挥之不去——她还想要名份呢,怎肯轻易放弃?另有一种人叫妓女的,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横批却是“全为钱好”;那人还说唯有红颜知己才最肯把主动权交到你手上,因为是朋友,所以没有性,没有爱,没有粉红色的情感,也没有痴痴缠缠恩恩怨怨的阴雨天;又因是知己,故她能把所有的出发点都放在“为你着想”这个角度,本着理解,支持,也本着友谊的光光滟滟,她宽容着你,亲密着你,她实在是已把知己一词的内涵推上了出神入化的顶端。我,遇见过这样的红颜知己吗?遇见的,自以为是红颜知己的,最终,没性爱,没那生生死死的依恋,都成虚幻的红颜,qq群里的美眉。像她,走出q群,问我:我们还可以继续吗?不置可否,我木纳地矗在那里……
哎,你有一百个吗?朋友还在问着。
我摇头,说我这人很专一。话出口,又觉得好笑,一个对老婆不专一的男人,又怎么可能对其它女人专一呢?!
至今,我都在想那曾是红颜知己的女孩。那会,她刚从学校毕业,童心未眠,脑子里没任何工作和生活的印象,白天黑夜想的都是如何去玩……相遇两月,情感颇深,期许下永不分离的愿景。开始,我心安理得地工作着,偶去她那,看她,言谈,欢愉……时间一长,女孩自然耐不住浪漫的爱情故事,想那韩剧里的温馨,“可以去更多的地方旅游,发生更多的故事”。一次次,因工作繁忙,我把女孩独自扔在一边,不陪她逛街,不陪她参加朋友的聚会,甚至,两三个星期才跟女孩见上一次面,让女孩郁闷得无法说服自己。为这,女孩经常关她的手机,告诉自己不是我故意不给她打电话,而是她的电话打不进去……与我一起,女孩说她想调皮想撒娇,还说她想发发脾气生男朋友的气,说独自一人走大街上看别人一对对的嬉戏,她羡慕得要死,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就这么聚散过了两年,女孩家着急了,父母不想让她再这么拖了,开始催女孩找婆家完婚。但女孩不这么想,觉得自己还年轻,想尽情的体会青春的美好。那段时间,女孩不停地与她的家人吵,加之我们间的关系又别人传得沸沸扬扬,俩人倍感无助,精疲力尽……一晴朗的日子,我向女孩提出了分手,以为这样吓吓她,她会舍不得我而答应家人的恳请……可女孩误解了我,以为我另有所爱,赌气离开了我。电话打不通,原来住的地方也换了,我哪儿也找不到她,满世界的找她。原以为自己生活的圈子很小,出门就碰熟人烦死人了!可女孩消失后,屁大的地方找她像大海捞针一般的困难,真的很让我心烦!
说来,我还真的很爱那女孩。一是因我俩在一起从未吵过架,像她所说,我俩真的是天生的一对;二是我俩在一起才知什么是心心相印。不管刮风下雨,不管心情是否舒畅,莫明地我俩就会心往一处想,情往一地去。真的,我至今都说不出这奇妙的感受怎么可能在俩人的身上发生呢?没征兆地想她,电话铃声就会想起,她说她正在想我。突然迫切地想见她,她就会出现在我眼前,说她突然很想见我;还有就是心情不好时,不想接听所有人的电话,一整天都不会有她的电话打来。问她,她说那天她很忙,连饭都吃不上,哪有时间打电话?!更奇怪地……咳,还是不说为好!因她说那是我俩的秘密,只要藏着心里,就会心想事成,梦想成真。我试过,还真跟她说的一样,我俩就这样相聚,分离,一切都在我期待中成真……只是,对爱,我真不知这爱,什么是爱?爱老婆,爱她,再去爱别人,不可以吗?
梦,昨夜一梦,我梦见了她。她戴着我买给她的生日戒指,穿着婚纱,对所有人说她结婚了!伸出纤细的手,我见那十分普通的戒指正戴在她无名指上,闪闪发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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