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生活居住的地方,在很久以前是一条南北向的河流。洪水泛滥大清河决口,水中挟带大量泥沙沉积,最后被冲击成一片高原。由于地下有暗河,地上植被生长旺盛,年代久远演变成方圆十几平方公里的树林,参天大树不在少数。各种鸟类繁衍生存,就连凶猛的鸟“雕”也不鲜见。
风景秀美的地方,大都有美丽的神话传说,我们这也不例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很多有趣的故事,有凄切委婉的爱情故事,也有听了以后吓得不敢睡觉的鬼故事。树林里有很多散乱的坟墓,有年少意外死亡的,也有徇情自杀的,还有什么公主坟。
前年初秋的一个夜晚,我出去散步有过一次惊险的奇遇,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我每天晚上都要出去活动,缓解精神压力呼吸新鲜空气。处理完当天的工作,11点左右就没人来了,出气站大门我沿路向北走去。
那天是7月28号,初九,上弦月快要西沉了,月光不太明亮。徐庄的村南修了一条砖道和我们的道相连,就是一条田间小路。小道两边的玉米已然抽穗,幽暗的路就像一条缝隙,我见其幽静出于好奇钻了进去。
接头的地方铺了砖,但里边有一段还没有硬化,茁壮的玉米摩肩接踵,使路面更加幽暗。没有行人,没有声响,十分的清静。寂静中前后无顾,左右视线为青纱帐挡住,内心充满空虚,这时我感到了自己的缈小与无助。仰头看夜空群星朗列,只有月芽儿在西天上空斜挂。我想找条向南的路回气站,但没有。
现在我的左边是阴森森的树林,右边是苹果园,黑暗中似乎都在向我张着大嘴。向南看,已没有了气站的概念,我不能再向前走了。这时我有便意,方便了以后,我开始往回走。突然,我听到了清脆的说笑声,万籁俱静的夜晚,银铃般的笑声清晰的传入我的耳朵里,看不到人影。当时我心一惊,这时不可能有行人,尤其是徒步行走的人。从声音判断对方最少是两人以上,我心稍微安定。但临到看清后,对方仅一人,并且是一女性。我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非鬼即狐,让我碰上了……
西沉的一弦残月,照在她惨白的脸上,满脸是泪,嘴角上挂着殷红的血迹,说笑声不断地从她的嘴里传出来,但我听不清说的什么。
月光下更突显她修长的身影,一头凌乱的披肩长发,身穿一件白底绣有花朵的旗袍。这时的我没有选择,折头往回走,我不敢;钻玉米地,下场可能会更惨。脑子一片空白,没有反抗的念头,浑身发冷,头皮发悚,麻木的躯体僵硬的向前移动着。
月色之下看女人,充分展示了冰冷袭人摄人心魄的韵味。狭窄的田间小路,半夜后的作物上,有着很重的露水,玉米叶子打在手上和脸上,身上一凉心里一惊,以为她来抓我,这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回玩完了!
如刀的目光不时扫过我的全身。擦肩而过时,我低头行走,看见她脚上穿着一双色彩鲜艳的绣花鞋。擦肩而过后,她马上转身面向我,一股冰冷地寒气从背后袭来,我又吃惊不小。我尽量装的轻松,不敢走快了。这时,我突然发现前边路面上有一堆发光的东西,走近后,是一铺在地面上的方格碎花的包袱皮儿,包袱皮儿上的物件珠玑圆润,是一些金银首饰,我不敢好奇,慢慢地走了过去。低沉的呜咽声从我的身后传来。
上了大路后,我惊魂未定,还担心怕她追赶过来。大路两边虽然是幽暗的树林,但路面是白色的,不担心脚下和大路的前方,大路通体明亮,我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转天晚上我又出去散步,再也不敢拐进去了。但我回来路过这个道口时,又听到说笑声,我躲藏在一边,一开始听声音还以为是几个人,她走了出来,就她一个人,在路口兜了个圈,没上大路,就又回去了。
日出日落,斗转星移,一路走来,忙忙碌碌,重复着昨天的故事。编织着、希冀着、采撷着梦想……
树叶飘零,秋去冬来,一场大雪复盖了原野,天气开始变得寒冷。由于地面上有积雪,去田野猎奇的活动就被搁置了,待到冰雪消融,美好的春天就会向我们走来……
本文已被编辑[悲秋道人]于2007-12-11 17:25:27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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