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缆厂废品回收公司,卢佳美见阿良很卖力,把十几只蛇皮袋废铜线卸下车肩扛到回收公司大磅秤上,满脸汗水。
在财务处,卢佳美拿到了一万几千块钱,她知道把废品直接送到电缆厂肯定能多挣几个钱,没想到能多挣五千块,她心里非常高兴。她决定在回五官镇的路上停下车进桃园葡萄园买些新鲜水果给阿炳捎回去,感谢他。至于阿良的运输费,毕竟有二百元,她想用另一种女人的方法摆平阿良。她知道阿良比阿炳滑油些,但他是男人也是会偷腥的猫。
面包车在山路上奔驰,车速很快,因为是空车,车有些发飘。卢佳美有些心惊地说:“阿良师傅,车开慢些!”
“时间就是金钱,我的车还要停到广场上去做生意呢!”
“安全第一,你怕我不付钱?”
“我就等着你付钱呢。”
“回家我就付钱你,你是阿炳的朋友不会少你一分钱,我还怕你抢劫我呢,你要急着拿钱,到山坡下竹林边的桃园里停车,我付钱,顺便买些桃,我爱吃桃,我侄女也喜欢吃桃。”
“好吧!”阿良依然把车开得飞快。
“你疯了啊你,我的心快被你颠出来了。”
“我就喜欢你坐在车内被颠簸的样子。”阿良见到卢佳美的短袖t恤衫里的双乳在颠簸中也兴奋地跳跃着。
“朝桃园里开下车,桃园中央的宽路上有车子进去的痕迹,没关系。“卢佳美说。山坡下的桃园被竹林茶园围在中间,有几百亩地,硕果累累,左边桃园桃们光着红艳艳的笑脸,右边的桃树桃们都戴上了套子,套子是纸做的,很雅观。
阿良说:“我喜欢戴着套子,想不到桃也喜欢戴着套子。“
卢佳美说:“就你话多。“
阿良说:“你的小包里不但有钱还有套子吧。“
卢佳美说:“你个死鬼!”
两人进桃园,足足进去十几分钟才找到桃园的主人。
他俩讨价还价向桃园主人买了二十斤桃子,价钱比市场上便宜一半,只有一块钱一斤。
秤完桃装上几个竹筐,卢佳美对桃园主人一个慈祥的老人说:“我还想在桃树上摘几个吃吃!”
“让你吃个饱,只要不吃坏肚子找我算账就行了!”
卢佳美又在树上摘几个很大的桃子,递给阿良两个,“你也吃两个吧。”卢佳美用包里的手绢在桃上擦了擦便咬起来了。
“走吧,桃买了,我们走吧!”阿良催着她走。
卢佳美边吃桃边哼歌,她的废铜线卖了个好价钱,她很高兴。桃园里的硕果让卢佳美有一种满足的快乐感,桃园里的芳香四溢,空气新鲜让她有甜蜜感和幸福感。
卢佳美说:“阿良,帮我抬着桃框,你要看着我累死啊。”
阿良帮着卢佳美把桃框抬上面包车。
卢佳美和桃框在后座厢里,阿良有些不高兴了,因为他看不到车路上跳跃时她t恤衫里鲜活的双乳了。
“阿良,我给你钱!”卢佳美拉开了皮包拉链。
“省着些钱吧,我知道你是个外乡女人,在我们这里不容易。:
“那么我,我真的不要给你钱了?你真的不收我钱了?”
“我是个男人,说不收就不收!”阿良说。
卢佳美说:“你和阿炳都是好人!”
阿良用车上茶杯里的水在窗外冲洗桃子,四周静悄悄的,太阳在桃园里有些朦胧,窗外洋溢着暖烘烘的氛围,空气里飘着桃的芳香。阿良见着车子反镜里卢佳美在后座掀起衣裳,在肩后搔痒,露出ru*房的轮廓。∮
“阿良,你过来帮我看看,是不是有毛毛虫在背上爬,痒死了。”
“桃子好吃,毛毛虫肯定有。”阿良说。
阿良下了驾驶室拉开车子后厢门时,见到卢佳美已经是赤身luo体了。她没看她的目光,先见到了卢佳美两个比桃子更具有诱惑感的奶子。奶极白,白得如小白娘香瓜,阿良没经住卢佳美同意就扑了上去。
卢佳美扭曲了几下身子,便不动了。
阿良搂住了卢佳美“大姐,小娘,亲娘”的呼着,半闭着眼。
卢佳美的脚不小心踢到了桃框,桃子散落了一地,有几个咕噜噜跌到了地上。
阿良很开心,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光了,喘着粗气大口咬着卢佳美已经拨了皮的蜜桃。
“还给你付运输费吗?”
“你已经运输了我,我趴在你身上十分钟顶我一天的运输费。”
“你混球,我不告你强j*罪就是,我知道男人以睡了女人为荣,会到处乱说,我先提醒你,我不是卖身女人。”
“我懂,卢佳美,不过,我尝到了你的味道,比我老婆强,我还要干还会去找你,你离开了五官镇我不会找你。”
“你少到我废品收购站去,打我手机就行了。”卢佳美说。
“我,怎么样?”阿良说。
“时间太短,幸福的感觉刚要上来,你停止了!”
“在外面干这种事,我胆小。”
“在自己车里,怕啥?”卢佳美说,“走,开车!”
阿良说:“下回,卢佳美,我们一起开房去。”
阿炳对卢佳美和梅丽说:“今天晚上我请客上我家吃晚饭!”
站在废品收购站的卢佳美看着骑在摩托车上的阿炳说:“你刚上班,才八点钟就讲吃晚饭的事情,太神了吧!”
阿炳说:“我已经要请你们几回了,老是没机会,定下时间,我好有个准备,让我妈做几个你们爱吃的菜。”
“有个麻辣汤就行了,我们我不在乎吃什么!”梅丽从院里出来对阿炳说。梅丽见着阿炳双目特别有神。
阿炳骑着摩托车跑遍了五官镇两个菜市场和一家大型超市,买了千块钱的饮料和酒菜,他把卢佳美和梅丽当作他三十岁时的尊贵客人招待。
傍晚时,阿炳见到卢佳美和梅丽两人进家门时很兴奋,忙着沏茶,削苹果。卢佳美把手里拎着的几斤桃放在桌上。
阿炳母亲说:“快坐着,休息一下,马上就开始了。”
卢佳美没想到阿炳家会如此隆重地招待自己和梅丽。
满满一桌酒菜已经摆好,有江湖海鲜,天上飞的地上跑的。
梅丽说:“阿炳,太丰富了!”
阿炳说:“你们两位大美女光临寒舍,我有些受宠若惊,还有一个意思,我是三十岁生日,俗话说男人三十而立,我该立起来啦!”
卢佳美看了一下身旁的梅丽说:“该立的时候自然就会立起来,你有个漂亮姑娘结婚生孩子就立起来了。你家里啥东西没有啊,彩电冰箱电脑全齐了。”
“结了婚,我就想买辆家用小车,出去旅游一下,我的竹器店开始休假了。可是姑娘不知道在哪里。”阿炳说着,拿出开心果放在梅丽和卢佳美手边。
四人坐在桌边,阿炳母亲说:“阿炳三十岁了,还像个孩子,大家不要受拘束,你们是阿炳最好的朋友,你们吃啊!”
“我不会说客气话,你们放了裤袋吃,吃饱吃好我才高兴。”
“伯母,阿炳对我们帮助很大的,我们废品收购站……”卢佳美正说着,阿炳用脚在桌子下踢了她几下,制止了她说话。
“来,吃菜啊,我三十岁生日,我喝酒,大家都喝酒。“
“我也陪儿子喝酒。”阿炳母亲举起酒杯,“阿炳,一眨眼的功夫就三十岁了,小时候像只青蛙。”
“我现在是只牛蛙啦!”阿炳说。
卢佳美和梅丽都笑了。
梅丽说:“我出去方便一下!”酒喝到半途,梅丽想起来应该到街上去给阿炳买一个生日蛋糕。
梅丽跑过十字路口又过了横河大桥走了二公里才寻觅到蛋糕店。她觉得阿炳对自己和卢佳美好,自己该回报一下,该付出真情。
趁着梅丽离开饭桌时,卢佳美问阿炳母亲:“大妈,刚才出去的那个姑娘长得怎样?”
“好啊,漂亮,要脸蛋有脸蛋,要屁股有屁股,是个生儿子的女人。”
“她是我侄女,叫梅丽,我正在给她找个人家呢。”
“喔,看我家阿炳有没有福气运道罗!”
“阿炳,主动些,女孩子的心特别嫩,泡一下就开了。”卢佳美说。
梅丽手里拎着蛋糕进门递给阿炳:“阿炳,我送你的,我跑了三条街才买到的。”梅丽满头大汗。
阿炳母亲从厨房里拿过一块毛巾递给梅丽说:“你是个好姑娘。”卢佳美心里很不高兴,她和侄女有些争风吃醋。其实她买蛋糕也是为她争面子。卢佳美以为梅丽是针对自己的。女人的心思太多也猜不透。后来,卢佳美再也没说话,一直到晚饭完毕,饭桌上保持着风平浪静。阿炳把鸡鸭肉肉夹到她们碗里。阿炳看得出来卢佳美和梅丽有矛盾的地方,一直以为是辈分或年龄原因有代沟,他没再说话。
晚饭结束时,卢佳美对阿炳说:“一会儿我跟你谈些事。”然后又对梅丽说:“你先回店里去,店里没人可不行。”
阿炳把两个茶杯端在手里说:“大姐,去我房间谈吧。”
阿炳母亲说:“桌上的东西我收拾,你们谈你们的事去吧。”她是希望卢佳美早些把侄女嫁给儿子的事定下来。
阿炳对梅丽说:“谢谢你专门为我去买蛋糕,我不送你了,你路上走好,当心车我不送你了!”
梅丽不知道卢佳美要和阿炳谈什么事,她心里很不高兴,她有些讨厌姑姑,姑姑身上一种说不出口的俗气。她怀疑姑姑在妨碍自己和阿炳恋爱关系的发展。她估计的一点没错,卢佳美是不会让梅丽和阿炳真的发展恋爱关系和结婚的,卢佳美有自己的如意算盘。
阿炳和卢佳美进了屋,没等阿炳开口,她便说到:“阿良想强j*我,他不肯收我运输费就是想要我。”
“你别说了,阿良这坏东西,我了解他,没想到要在你身上打鬼主意。”
“我怕他下回再到收购站找我就麻烦了!”
“没关系,不理他就行!”
卢佳美说:“我不知道你今天三十岁生日,我应该送你一份礼物,我看见梅丽拎着蛋糕进门,便……”
“好了,啥都别说了,你们两个能进我家门就是最好的礼物。”阿炳说,“你喝茶吃开心果,我有些头晕,我喝了一瓶红酒,没想到红酒也厉害,我是高兴,我有个毛病,高兴起来就控制不住,常喝醉。”
“阿炳,你先躺下休息,我先走,明天再跟你谈事。”卢佳美说。
“还有啥事,不就是阿良的事吗?”阿炳拍打着自己的头说。
“不,我喜欢你,真的,我不仅仅把你当弟弟看,还有另外一种感觉,说不出来的感觉。”
“说不出口,你就别说了,你和梅丽都是好女人……”阿炳醉眼朦胧,侧在自己大大的双人床上。
卢佳美把房门锁上,然后给阿炳解开了西服,取下了脖子上的领带。她用嘴在阿炳的耳根边吹了几下。“阿炳,你三十岁了,我送你一份最快乐的礼物。”她脱下自己的裙子,爬上了阿炳的身上。她在阿炳的身上哄着,灯光下的阿炳涨红了脸,陶醉在快悦和幸福的海洋里。
半夜卢佳美回废品收购站时,梅丽还没有睡觉,她还在看书。她怕姑姑和阿炳之间发生一些事情,因为她发现嫁给阿炳这样一个正直真诚会吹笛的男人,虽然干不出惊天动地的事业,但会把日子过得快乐,红火甜蜜和安稳,她渴望和阿炳在一起。
“快睡吧,我和阿炳讲了你的事情,我同意你和阿炳恋爱,但不能过疯了,要做好废品收购站的事。”卢佳美骗侄女说。
“真的,谢谢好姑姑!”梅丽说。
卢佳美脱了衣服,换上短背心幸福地闭上眼睛,她庆幸自己把两个男人摆平了。虽然他们不是老板,毕竟可以做些事的。
镇上工商所长来过废品收购站几次了,要让她们停止营业。否则要罚款封门,收交所有废品收购站里的物品。卢佳美见到所长时,所长在门口说:“就你和侄女两人?你男人不在这里?”
“我早就死了男人了!”
“你想在五官镇把收购站开下去吗?”
“我们要过日子,没办法呀,只能做些小生意。”
“你和梅丽侄女一起来所里找我吧。”
“啥时候?”卢佳美问所长。
“我还真没时间,这五天我要把镇上每个商店跑遍,这样吧,你把手机号码告诉我,我找个时间,晚上加个班,把你们的事帮着办了,两个女人出门在外,千里迢迢来江南不容易,随时听我电话通知!”所长临走时瞥了卢佳美一眼,拒收了卢佳美让梅丽买的两条中华牌香烟。
阿炳和梅丽在镇外的旷野放风筝,风筝是阿炳自己做的,是蝴蝶,很大,需要两个人抬着。大清早阿炳就叫梅丽一块儿去了。
风筝上还贴了一张红纸,纸上写着:我爱梅丽---阿炳!
梅丽说:“你傻吧,你想告诉谁呀,我早就知道了。”
阿炳说:“我想告诉上天和大地,让清风把信息传到你家乡,遥远的地方。”阿炳想起在床上时卢佳美对他说过的话:你和我睡了觉,我还把侄女梅丽介绍给你,你收获太大了,你的命就是如此,到三十岁时便什么都有了!
阿炳说:“我不该要的,送我也不要,该是我的我就要对女人也是如此。我不想要你,我要梅丽,你是梅丽姑姑。”
卢佳美说:“男人个个都是狼,你也是。”
阿炳说:“不是狼,我不凶,我是狗,命贱!”
阿炳把手里的风筝线板交给梅丽:“来,小妹子,你来试试!”
“好啊,我长这么大还没放过风筝呢。”梅丽说。
阿炳说:“风筝劲大呢,今天风大,近二日要下雨呢。”
不是阿炳会看天气变化,电视台这么播告市民。
秋高气爽,天宽无边,但云层很厚,云朵是灰黑色的,只有在旷野的近处才有鱼肚白的云彩。
阿炳躺在旷野的河堤边,抱着后脑看东边正升起的朝霞。他觉得自己的生命中出现了梅丽和卢佳美两个女人,生活的状态很振奋,身体不知疲倦,有无穷的力量长出来,喝杯白开水也会有极饱满的精神。
“梅丽,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卢佳美说,要把你嫁给我。”
“你别听我姑的鬼话,我在这里,你不问我愿意不愿意却问我姑同不同意,真是稀奇事啊!”梅丽看着阿炳。
“对对,梅丽,你愿意和我做朋友吗?”阿炳说。
“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啊!”梅丽咬着牙齿,“快来,阿炳哥,我牵不住风筝线了,风筝要飞了。”
“有你在,什么都可以飞!”阿炳说,他拍拍屁股上的草站起来时见到梅丽手中的风筝线板已经拖着风筝牵走了。
风筝在云空中不再飞翔,像跌落的一片云彩滑向大河对岸的工业园区。梅丽长叹一声:“我真的没力气牵住风筝,我知道你做了三天时间,太可惜了!”
阿炳说:“风筝本来是我为你做的,跑了就跑了吧,你喜欢风筝,我以后找机会给你制作一条大蛇,让你乘着回你的山城去。”
“我有那个能耐不就成仙女啦。”梅丽说。梅丽看了看阿炳说,“我不做仙女,我要做一个好女孩,出嫁,做一个好妻子,有个好老公,踏踏实实过日子。”
“好女娃哦。”阿炳一时兴起,把梅丽抱起来在旷野的河堤上转起圈,然后两人跌坐在草地上。
阿炳衣袋里的手机响了。
“谁啊?噢,卢佳美,大姐,你好!梅丽和我在一起。好的,我马上送她回屋!”阿炳关了手机对梅丽说:“你姑爱护你呢,怕你给坏人劫了去。”
“她是不放心我呢,尤其不放心我和你在一起。”梅丽说。
“不会吧!”阿炳觉得卢佳美不错啊。
“你就等着姑排练的好戏吧。”梅丽说。
在回废品收购站的路上,阿炳说:“梅丽,你没有手机,我约你出来不方便。星期天我骑摩托车带你去城区步行街买一新款手机。”
梅丽说:“我没钱,姑不给我开工资,她还怕我贪污了她柜里的钱呢。”
“我出钱,我送你一部手机,作为纪念吧!”
梅丽点点头,跳跃起来在阿炳耳根边亲吻了一口。
梅丽进了废品收购站,卢佳美正在院里一堆堆酒瓶汽车轮胎、杂乱钢管前徘徊,嘴里计算着数据。
卢佳美说:“梅丽,以后不经我同意,不能到处乱跑,你和我在一起,我要为你负责。“
“我和阿炳在一起,阿炳说你他愿意我和他……“
“真是长不大的孩子,我是随便说说的,你就当真来了,以后和阿炳在一起也不能太亲密。“卢佳美怕梅丽和阿炳真的搞到一起去,她把梅丽看作是自己财产和资源的主要部分。
“梅丽,你准备一下,晚上衣着漂亮些,去参加胡所长的酒宴。我给你去商场挑选了一件绿色细布裙子,很时尚的,你试试。胡所长说要给我们办理营业执照,说是挂靠在一家金属回收公司,每年交纳一万块钱就行了,胡所长要我们戴上身份证一块去。”卢佳美说。
“姑,你是老板,我是个小丫头,不会办啥事,我不去了吧。”梅丽说。
“你是总经理助理,我是老板,缺一不可。”卢佳美的话很坚决。
胡所长的酒宴安排在“好日子”酒楼,在护城河虹桥旁边,古色古香风景特佳。卢佳美和梅丽是胡所长傍晚时亲自驾车接的,车内,卢佳美说:“谢谢胡所长对我们两个的关心。”
“你们有了营业执照,按章纳税也算是一份正当职业,我们应该服务上门,谈不上感谢。咱们互惠互利么,是不是啊?”脸上布满了老年斑的胡所长捋捋了一下头上稀少的头发说。
“今晚这桌酒还是我们请吧!”卢佳美说。
“今晚这酒宴有人请了,早有人买了单,我们放开肚子吃就是了!”胡所长把卢佳美和梅丽刚带进了酒楼,酒楼便有女迎宾向胡所长打招呼,漂亮旗袍小姐便把他们领上楼进了临窗观景的包房。
三人落座后,胡所长说:“话说在前头,今晚一定要陪我喝酒。否则,我们现在就离开。”
“我们是要所长帮着办事的,肯定把所长你的酒陪高兴了!”卢佳美自认为能喝个几瓶啤酒,心里并不害怕。
“有你这句话,卢老板,事情就办了一半。”胡所长对站在深厚的女招待说,“来两瓶茅台、两瓶红酒。不。三瓶红酒吧。菜么,按老规矩,你对领班小孙说,她知道我喜欢吃啥菜,标准多少。”
女招待说:“好吧!”退出了包房。
“两位美女,这房间里的红袍金鱼,桌上的红玫瑰可都是真的,我去过许多饭店,玫瑰花是纸和布做的,我这辈子就喜欢就和玫瑰花。”胡所长说着拔出桌子里养在水瓶里的红玫瑰放在鼻子前闻着香味。
“我们可没有这个雅兴,我们忙着挣钱过日子!”
“人活着要提高生活的品质,等你们发了财就会想许多事办许多事,我们镇上有两家金属回收公司后来都办起了工厂。现在都是几个亿的大老板了,以后你们赚了钱不要忘记我就行了,再有二年我就退休了。”胡所长说着拿过三个酒杯倒上酒。
“胡所长,梅丽才二十岁,她不喝酒,也不方便喝酒。”卢佳美说。
“你别护着她,女孩子么,总是要有长大的一天,先让她试试。小丫头要真是不给我面子,马上可以走。我这个人有个怪毛病,决不强求人。”
“胡所长,你别升起,今天豁出去了,我和梅丽都喝酒。”卢佳美说。
梅丽还没喝酒,脸已经红透了,额上已经冒汗。
“冷菜齐了,动手动嘴吧。”胡所长自己先喝了一口酒。
第二杯酒是卢佳美敬的,第三杯是梅丽敬的。
两个女人的酒量就是轮番进攻也绝不可能把胡所长打败。
胡所长是海量,喝了一瓶茅台两瓶红酒还能把车开回家去。
酒喝得差不多了,桌子上的菜却没动多少。
二个小时后,酒劲上升,卢佳美和梅丽都趴在桌子上了。
“有美女陪酒,我是喝不醉的!”胡所长晃着脑袋说。
胡所长在酒店的三楼有长期的包房,他让女招待扶着卢佳美下了楼,招了一辆出租车,对司机说:“把这女人送到五官镇南路二十八号茂盛废品收购站!”待卢佳美坐进车后,扔给驾驶员一张一百元纸币,“伙计,安全送到哦,我记着你车子的车号呢。”
胡所长重新回到酒宴包房,对女招待说:“你帮着我扶这女孩送到三楼三十八号房,是我侄女儿,喝酒不注意,醉了,休息一会儿。”他又从包里抽出一张五十元人民币递给女招待:“没办法,辛苦你了!”
胡所长在三十八号房间里洗过澡后便脑袋清醒了,他看着仰面躺在床上的梅丽极阴谋地笑着,稀疏的头发在空调房里飘动着,他似山梁上站着的一匹恶狼。
卢佳美是被出租车驾驶员扶进门的,钥匙也是出租车驾驶员从她包里找的,包里有二千块钱,驾驶员没动她的钱。
卢佳美歪躺在竹椅上,连门也没锁,有男人偷盗或者把她奸污了她都不知道。一直到黎明,街上有了行人,她才醉梦初醒。她洗了把脸,看着梅丽的床上空空的,想起了昨夜的事。她终于明白是自己把侄女梅丽出卖了。她左右两下朝自己脸上打了,很伤心无奈的样子。接着便有两行混浊的泪以模糊的目光里落下来。窗外的河面上,悠悠的河水上面罩着轻雾,也罩着她的心头。她知道从此侄女将痛恨自己一辈子。
三天后,胡所长把金属废品回收公司五官镇收购站的营业执照送来了。卢佳美拿着执照对梅丽说:“我们终于成功了,我们以后可以大胆地做生意了,我是个名正言顺的老板了。”
梅丽没说话,有泪光在双眸里闪动。
“梅丽,不是姑对不起你,是胡所长把我俩……”
“是你,姑,你和胡所长早就设下了圈套,搞了阴谋……”
“没关系的,梅丽,阿炳不知道这件事。”卢佳美说。
“我不知道吗?我要嫁人的,我要把第一次交给喜欢自己的男人,可我,只有这一身臭肉。”梅丽说。
卢佳美双手搂住梅丽说:“都是姑不好,自私自利。”
“从今以后,我是你的打工妹,我不认你这个姑,姑不会对自己侄女干这种肮脏事。”梅丽有三天没说话了,一句也没说。她躲着阿炳,独自在旷野上漫步,她来到放风筝的长河堤上许久,凝视着风筝飘去的方向说:“我的青春就如那风筝!”
卢佳美找到阿炳,阿炳正在家中赶制一条长龙风筝。
“阿炳,你去外面找找梅丽吧!”
“怎么了,梅丽和你吵架啦?”
“没有吵架,她可能遇到不开心的事了,女娃子事多呗,你去劝劝她,梅丽听你的话。”卢佳美说。
“好吧,我正在做长龙风筝,准备送给梅丽呢。”阿炳说,“谢谢你帮侄女介绍给我做朋友。”说着阿炳起身,骑上门口的摩托车:“我找她去。”
“要不,阿炳,你尽快娶了她,梅丽可是个好姑娘,她心比天高,我怕夜长梦多,你和你妈商量一下,喜不喜欢外乡姑娘?”卢佳美说。
傍晚时,阿炳买了两瓶酒,月饼和水果到废品收购站去了,去拜见卢佳美,向姑姑正式提亲。
梅丽依然不说话,痴呆呆地看着阿炳:“阿炳,你真的喜欢我,要娶我吗?”
“我都已经三十岁了,还不明白要和谁结婚吗?我娶定你了。”阿炳说。
胡所长又打过两次电话,要卢佳美和梅丽一起去旅游。胡所长开车去,并说废品收购站开了张,不要忘记了他。卢佳美在电话里最后说,胡所长,下次我亲自陪你吧,梅丽是枝花已经被你摧残了,你放过他吧。便愤怒地搁下电话机。
梅丽虽然得到了阿炳的爱慕之情,而且日渐浓郁,正式向卢佳美提了亲,但她依然高兴不起来,心灵深处不断回忆着胡所长那张扭曲的鬼脸,在包房里反复折磨她的情景,并把对胡所长的厌恶全部归结到卢佳美身上。她痛恨卢佳美,有了借机会离开卢佳美的年头,又不福气吃了亏便离开她,还想对卢佳美做些什么让她也难以忘记的事。
有一次,梅丽去过旷野上的铁路上,趴在铁轨中央想让火车把自己的血肉之躯粉碎。她看见铁路立交桥下面的河流在晚霞的映照下如一条红色的丝绸被面轻轻地在绿色的大地上游动,极其壮美。她想到了自己还没有真正地在新婚的红色被子上躺过便死了太不划算了,她想假如和阿炳货其他的青春小伙子一起在红色的大床上划着双桨该是多么快乐和甜蜜的事啊。她毅然地站起身,在火车迎到自己的那一瞬间跳跃出了铁轨。
梅丽是在做出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后与卢佳美彻底断了亲戚关系的。国庆期间,国庆假休七天,五官镇上许多民营企业普遍放假三天。卢佳美对梅丽说:“我就给你放一点假,你有男朋友阿炳,他会来陪你,到废品站给你送好吃的,有阿炳在一起,你就快活了,不用在四处游玩了。“
“姑,给我些钱吧,我要买些东西,添两件衣裳。“梅丽说。
“到你出嫁那天,姑会帮你置办的。在废品收购站装了俏有啥用,给谁看啊?”
“我就是要工资么,我跟着你半年多了,只给过我五百块钱呢。“
卢佳美说:“你真小心眼,阿炳早答应给你买几身秋冬装了!“
“我不要别人买,我要自己买!”梅丽说,她觉得自己对废品收购站是有贡献的,她感到太委屈了。
国庆节,每个地方热闹非凡。废品收购站却出奇地冷寂。卢佳美到美容院去做面部美容了,她越来越重视自己的形象了。
梅丽守在店里无聊极了,她一边看书,一边张望着街上的人流,一台黑白的电视机要在十分钟内拍打两次才能完整地看电视节目,二十五瓦的灯泡在秋风中晃动着,电扇吱吱嘎嘎作响,收购站院内的耗子也太猖狂了。在梅丽的脚底下蹿来蹿去,胆子比梅丽还要大。梅丽不敢太放肆的地吃着阿炳送来的中秋月饼和苹果啥的,耗子却啃了这个又啃那个。梅丽心里烦闷,无法消除心里的厌恶情绪。
阿炳在傍晚时来到废品站坐在梅丽身边吹笛。
梅丽不高兴地用脚把竹器店里的一只大黑猫踢了一脚:“滚开。”
阿炳说:“这是竹器店里的猫,是我喂大的猫。”阿炳在收购站,是看着往日友善的梅丽来玩耍的,猫是看着竹器店的主人阿炳在这里才友好地串串门,不料被梅丽的一脚踢的怒火万丈,一下子蹦到梅丽肩上,狠命的用头撞了梅丽。
梅丽追赶着大黑猫,黑猫有意作对,在店内转圈。
阿炳说:“小黑,滚出去!”
梅丽说:“夜里头来废品收购站提耗子你不来,现在来瞎起劲”。她几次发现姑姑在床上睡不着,手在腿间抓耗子似的乱抠乱摸,就好象有耗子在她床上。
“梅丽,我发现你对你姑越来越没礼貌,不分大小可是不对的,她不是你姐是你姑。”阿炳说。
“我还没和你结婚呢,你管不着!”梅丽说。
“我是为你好。”阿炳说。
“我是为自己好,你不懂。阿炳,别吹笛子了,耍得我心里更烦。”
“那么,我不吹笛子了,你姑不在,一时半会也不回废品收购站,我们做些事情怎么样?”阿炳说。阿炳心里也烦,自从和卢佳美有过一次男女情事后,他觉得这种游戏很好玩。一直寻找着机会再玩游戏,卢佳美没再上他的家门。
阿炳的口袋里有一直新款的手机,是他上一次答应过要送一只手机梅丽的,梅丽一直没空和他一起去步行街电脑城,阿炳便挑选了一只红色的时尚手机。他一直捂在西服袋里,舍不得拿出来,毕竟二千多块钱,梅丽的脸对他也是忽晴忽阴的让他琢磨不透。阿炳赚的工资不高,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是舍得花钱的。阿炳走到房里,对梅丽说:“来吧,你过来吧,我来教你怎么操作手机。”
梅丽半掩上大门便进了房。梅丽看见红色的手机,心里升起一种好感。她对阿炳有些兴奋之外的感激之意。
阿炳说:“这是我给你的定情物,我妈还准备送你一只戒指呢,不过是黄金的。现在流行白金钻戒,我说不要她的戒指,我买一只白金的送给梅丽,她说是她的心意。老妈停好的,对你不错。”
梅丽没说话,接过阿炳的手机说:“谁要你教,我又不是傻瓜,我会弄的。”
“当然,你梅丽有什么不会弄的,还用我教吗?”阿炳趁着梅丽集中精神玩手机的时机,从梅丽背后朝她耳边吹着热风,双手朝她胸前伸去,轻轻的抚慰着她的双乳。
梅丽嘴里吁的一声,阿炳便知道梅丽有反应了,他便得寸进尺抱起梅丽放倒在了床上。
阿炳没有上床去,而是站在床边,把梅丽的两腿举起……
“门,大门,没关上!”梅丽很负责的。她想着废品收购站的大门没有关上。
“一会就完,没事,我马上去关上。”阿炳说。真是心急了吃热豆腐,顾不上关门。心急了也就顾不上梅丽是不是[ch*]女了。
梅丽呻吟着,扭曲着身子,阿炳见不到她的脸这是更加使劲,男人都是有征服欲的。
门关上了,阿炳吓了一跳,门是被秋风吹得紧,自己关上的。
在关上门的一瞬间,桌子上的电话铃声忽然又响了起来,阿炳又被惊了了一下。阿炳马上放下梅丽的腿,踉跄着步子挪到桌前接电话:“噢,你等着,女老板,她在……”阿炳结巴地说,把话筒递给了床上的梅丽。
梅丽坐起身说:“行,夜里送来吧,没关系,晚我们也等着。”
阿炳说:“啥事?吓我一跳。”
“几个月前送过废铜的河南人,肯定是盗贼,为啥每次夜里送货来。我觉得我姑不应该收他们的货,还说有满满一拖拉机。”
阿炳说:“不要管你姑的事,她是老板。”
“你就知道干这事,不经过我同意,你就……”
“我还得写申请书,让你签名盖章才干事?”阿炳说。
梅丽大笑起来,笑得废品收购站的房子都动了似的。
阿炳拿起桌上的竹笛走的时候对梅丽说:“明天你到我家来,在这里我魂都快被吓掉了。”
梅丽不说话,只是傻笑着,看着阿炳远去的背影说:“小鸭子。”
梅丽决定把河南人来废品收购站送货的事报告给公安局。在盗贼把东西送到五官镇时,在废品收购站门外拦住,这样可以不让姑姑做肮脏的事。可以让废品收购站长期开下去。她听很多人说,工厂和镇上经常停电就是盗贼偷窃电线电缆和铁塔上的三角架后造成的,收盗贼的货就是违法犯罪。
梅丽觉得和阿炳在一起自己会有好日子过的。
梅丽打电话给了镇上派出所值班室。
两个河南人胆真大,居然租用了一辆拖拉机装了两吨重的剥皮电缆铜线送货到金属废品收购站来。他们是半夜一点钟的时候拖拉机在距离废品收购站一百米远的桥下被警察和联防队员抓住的。第二天,镇上派出所打电话到废品收购站要梅丽让卢佳美去派出所时,梅丽很高兴。她想,派出所肯定要奖励自己了。
然而,梅丽不知道,好心办成了错事,是她把姑姑卢佳美送进了监狱。两个河南盗贼被抓进派出所后,人赃俱获无法抵赖,只能彻底交代自己的罪行。其中他们说到春上的时候,他们送过一车非铜铁给茂盛废品收购站,是女老板卢佳美亲自收的货。偷盗国家电力设备,危害国家和人民利益,影响经济发展和企业正常生产,罪过十分严重。忧郁罪证确凿,两名河南盗贼被判十五年有气徒刑。卢佳美是窝脏犯,被判刑七年,罚款一万。
茂盛金属废品收购站的牌子被警察摘下,收购站大门被封条贴上,梅丽并不知情,急得在大门口大骂警察。
因为是盗窃和窝脏罪,没有公开审理,梅丽一直被蒙在鼓励,卢佳美离开废品收购站那天,姑还笑着。
姑对她说:“已经和一个工厂的老板讲好了,马上就买回一辆货运二手车,再聘一个专职司机,废品收购站将来会更大。”
如今一切都不会再有了!
所长说:“你举报和你姑犯法是两码事!”
教导员说:“你举报是每个公民的义务,可以给你颁发荣誉证书和奖金,但不能和你姑的犯罪行为做交易,卢佳美罪行还不是十分严重,认罪态度较好,仅判七年。否则要十年以上。我说,小姑娘,你还是进厂什么的干个正经事吧!”
阿炳原本不知道是梅丽,出派出所铁门时,他看了看梅丽,心里烦地升起了恐惧她的念头,真是红颜祸水,假如和他在一起过日子,以后有个失误啥的,还不被她举报了?
阿炳觉得梅丽长得容貌俊秀,又不死心舍弃她,她有一身白嫩嫩的肉体,她让阿炳很动心,便处在矛盾的心态中。
阿炳说:“梅丽,发生这种事太不应该了,好好的事被你给搅乱了!”
梅丽说:“我也没想到会牵扯到姑姑,让姑姑坐牢去!”
阿炳说:“我们去看看坐了牢的卢佳美吧。”
梅丽说:“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我早就知道你们两个干的勾当,早就偷鸡摸狗上了,姑姑半夜说梦话还叫你的名字呢!”
阿炳说:“你别瞎讲。”
梅丽说:“我有自己的活法,我不愿意做姑姑手中的一颗小棋子。”
阿炳说:“那么你今后怎么办?我托人介绍你去那家工厂上班吧。”
梅丽说:“我的事不用你管。”
阿炳说:“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我要和你结婚的,我该帮你。”
梅丽说:“我就是和你结婚,非得听你的吗?”
阿炳说:“难道你不爱我了吗?”
梅丽说:“你爱的人太多了,我姑卢佳美就是你爱的女人。”
阿炳无话可说,他匆匆地走过了大桥。
梅丽追上阿炳,大声地呼喊:“阿炳,你等我,我有话对你说。”
阿炳没停步,梅丽掏出手机向阿炳背上砸去。
红色的手机在大桥碎了,在阳光下闪烁着夺目的色彩。
阿炳在穿上城市监察蓝色制服的那一天,他和左脚断的女裁缝去了民政科领了结婚证,领结婚证时,工作人员问女裁缝,你还有什么话需要对男的说的,并在结婚前可以解决的,比如“经济独立,财产公正啥的。”
女裁缝看着阿炳说:“我不想让他再吹笛子。”文不对题的话让工作人员笑着。女裁缝又说:“阿炳,你能做到吗?”
阿炳说:“这是小事情,为什么阻止我吹笛。”
“我听了笛声心里烦。”女裁缝说。
“笛子可以不吹,扎风筝你不反对吧?”
“扎风筝卖钱,我为什么要反对?”女裁缝说。
阿炳坐在小车里把女裁缝从酒店里接回家时,按习俗要绕镇一圈,因为是镇长的妹子结婚,婚礼很热闹,小车子一辆接一辆。婚车上扎满了鲜花挂着小气球,阿炳暂时荡漾着游动的笑脸。
阿炳的婚车过大桥时,在梅丽摔手机的地方,梅丽突然从两边人行道看热闹的人群里飞跑出来,撞向了阿炳和新娘的婚车。
阿炳傻了,他没有下车。他想起身下车,女裁缝拉住了他。
女裁缝说:“一桩普通的车祸,别脏了你的手。”
阿炳目光里有泪光转动,但是很快被风吹干了。
梅丽静静地躺在医院里,伤势很重,人的躯壳怎么能撞过车的铁壳呢?梅丽连续辟了两次脑,手也断了几截,几乎成了植物人。
从梅丽的举动看,他依然是爱着阿炳的,
阿炳去医院看过梅丽一次,还在她枕边吹过笛子,医生说对她回复记忆有好处。
阿炳出医院们时,在门口香樟树下,见到工商所胡所长匆匆从路边香樟树下过去,手里拎着苹果香蕉的礼品。不知道他进医院去是不是去看梅丽?
阿炳工作太忙,城市发展太快,他是个城市管理的新队员,工作很忙,不求上进不行啊,他以后再也没有去过医院,人没事朝医院跑什么,不想捎带上一身晦气。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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