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清荷雅集”那帮朋友,缘于常德的清荷茶馆。应该是去年的冬天,与朋友去清荷相聚,因喜欢那茶馆的氛围,回来写了篇关于清荷的散文贴在网上。后来被茶馆的老板王先生发现,与我联系,建议我将那篇文章贴在《中国书画网》的“清荷雅集”版块上。进入版块,才知晓id“一茶一缘”就是王先生,顿然我明白了王先生为何向我推荐“雅集”,原来,那是由常德地区几个热爱书画的朋友网上集聚的地方。 “雅集”人并不多,聚集的也就那么十几人,很小的一个团体,只要谁发上一个贴,哪怕是乱谈的一些文字或者随意的一副书画作品贴上去,主贴后面都会跟上一大串回贴,洋溢着无限的热情。
《清荷流觞话茶楼》文章贴出来之后产生了很大的反响,纷纷探究“洞庭水妖”是何方“妖怪”。跟贴的有古逸、伏牛、幻子灵、半闲、芭蕉冲人、此君楼主等等。看着他们的网名,一种古朴之风扑面而来。“半闲”——“偷得浮生半日闲”;“河洑山人”——参禅需山水,静逸方得墨;“南斋”——向南的小院,谢了红颜,斋戒三日,面壁,或读书习字,或清静六根;“古逸”——古寺,古厦,古杉,古书,远去的是足音,留下的是安逸的水墨……
原本喜欢古典诗词的我,因为在网络的一隅遇见那一群崇尚古典的朋友,让我喜从心来,仿佛捡了稀世之宝,常对着网络微笑,禁不住经常发些自己的心情文字在上面。心中也有遗憾,觉得自己对书画隔了很远的距离,如赏荷一般,只能远观,不得亲近。
与那些朋友,虽然隔着网络,虽然不曾相见,却因为同一片天空,同一江流水,同一个爱好,让人觉得倍感亲切,仿佛寻梦人得到弥足的宽慰。
一个很偶尔的机会,清荷茶楼的王先生与古逸来澧县办事,我们匆匆见了面,并在他们自办发行的报纸“清荷雅集”上见到了那帮朋友的照片和书画作品。过那报纸,再与网上的“清荷雅集”版块相联系,我说了句——那些可爱的痴人。
他们走之后,我在自己的博客上那样写道:去过清荷茶馆,怎能不去“清荷雅集”?虽不擅书画,但艺术都是相通的。书画艺术,清荷一样,可远观不可以亵玩焉。“莲,花之君子者也”。于丹的《论语心得》将君子阐释得淋漓尽致,而相聚清荷雅集的男女,他们正是那花之君子,谁说只能将花比作女人?世间一切真善美的东西是没有性别的。
他们在网上亲切地唤我“水妖”妹妹,让我更加觉得他们是一群热心人。后来那篇清荷的文字,发在他们“雅集”的报纸上,让我觉得我已经成为他们“家”中的一员,虽然我不懂书画,却是喜欢的,有时候觉得不懂却爱,那是一种朦胧的美,又是一个迤俪的梦,回味,有着茶的甘甜,荷的清香。
他们约我若是有机会去常德,一定要通知他们。常德是我心向往的地方,一月都要去上几次,但我选择了怀念,选择了轻轻地去,悄悄地回。
去不去常德,见与不见那些朋友,其实都没有什么关系。很多时候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不一定非得面对面,隔了网络的距离,有了文字和语言作为维系的纽带,心与心是可以感觉彼此的真诚的。何况,彼此见的不是人本身,而是心与心之间的共鸣。
缘是抵挡不住的,前日终于与那帮朋友于清荷茶馆相聚,终于见得他们的庐山真面目:半闲的微笑,灵子妹妹的清纯,古逸gg挥毫的可爱,田教授的泼墨潇洒,王先生的文化经营,陈女士的茶道表演,让我大开眼界。见他们,没有文人之间的清高相轻,没有官场上的阿饴吹捧,或是点头,或是一个眼神,一个手势指出不足,临场书画,即兴表演,让人好生羡慕,直觉自己当初怎不学书画,那样,就不至于近观不能参与、无法更近一步接近“雅致”了。
汇集在清荷雅集的人就好象一家人,和和美美,其乐融融。一如清荷茶馆的主营风格——亲亲和和一家人。我喜欢那样的感觉,喜欢“品茶悟墨荷益清”的氛围;喜欢他们会与清荷楼,畅读风月,吟诗作画,泼墨抚琴的情怀。我喜欢的是他们的儒雅的情怀,与红尘无关,与性别无关。只觉杯茶在手,宠辱皆忘。谈笑间,不觉红袖添香,清荷飘香……
与“雅”相对的可能是“俗”。仅从那份内刊,就让人觉察办刊人不俗,如今见了那帮人,更觉集会在清荷的人更不俗。抛切他们的社会身份,汇集在一起都是平等的“雅集”之人。若说什么是风流人士,我说舞文弄墨之人便是,品茶抚琴之人便是。若问什么皆儒雅,我说临萱草之幽雅,描词人华章之雅致,如品香茗,如观清荷。
在这个充满金钱味道的时代,有那么一群人还在热爱着自己的热爱,还在热衷自己的热衷,于滚滚红尘,是一道多么清新的风景,雾中荷一样,脱颖而出。无论是现实还是网络,过的都是生活,荷一样的情怀,茶一样的人生。
我将自己的今生称为“水墨走失的情怀”。古者,无论诗词书画,无一不是借用水墨渲染,那都是水墨走湿的情怀呵,我是不是该庆幸自己梦落远古,又身降今生红尘?是不是该庆幸自己染了旧时月色,又惜今日知音?那一群男女,应该是我的知音,我应该也是他们的知音,不为人情,只为今生亲近清荷,有幸雅集,真是一茶一缘,古逸飘香。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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