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马元品因强j*罪被判了五年有期徒刑,提前半年刑满出狱后,他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寻找四年前被他强j*过的那个漂亮女孩龙珍。他要明明白白告诉她,他是深深爱着她的,这辈子非她不娶。他已经为了她服了四年半刑,在劳监处管制下开采了四年矿石,还当上班长,拼命地苦干巧干,为的便是早一天出来见到她。只要龙珍不结婚,他就可以正正当当爱她追求她,哪怕她已经嫁了男人,他也要想方设法和她的男人竞争,把她争取到自己手上。当然,他已经懂法了,在监牢里每日学法一次,把民事法、刑法有关条款背诵得滚瓜烂熟,稍加完善可以考律师资格证书了。他不会再去强j*她或者采取任何不法的暴力行为,他虽然正处在三十的虎狼年纪,但他也是有感情会思考的高级动物,他也有自己的正当职业,只是有时一股火从内心世界升腾起来,没有控制住自己。他太爱那个叫龙珍的女孩子了,她就是原始森林中一头美丽的豹子。她性感又有些野性的美貌老是在他的脑海里晃动,晃动了三年,他才对她下了手。但她根本没有想控告自己,是她的学校老师和同学们一定要把他当作色狼逮捕法办。父母亲在镇南的一个村庄里,是个老实的农家,也没有要控告他的念头。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不懂法还是背后有高人指点,只要求他本人或家里父母愿意拿出5万元钱就可以私了。放风出来传到他耳朵里二天,因为他一时没筹凑够5万元钱。到第三天,情况发生急剧变化,学校校长在镇派出所里很愤怒,说是不惩罚危害学校里女生的强j*事件,学校便没有安全,会导致一系列的严重后果。十天内不处理完毕,他将向政府打报告请求辞去校长职务。学校里掀起了法律和道德教育,并表示假如派出所所有人任何不负责任的包庇行为,学校将组织学生到市政府门口列队游行示威。
马元品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他没有想到强j*案的事态发展十分的严重,他没有躲避或者外逃。他还在建筑工地上驾驶他的挖掘机,那是一台进口的大马力挖掘机,去年一个朋友合伙买的,准备两年时间里就可以赚回投资款。城市扩展,到处有建设项目,他有太多的精力投入到项目的争取上,他还另外聘请了一台旧款轮胎式挖掘机,可以承包大型基建工程。总之,才二十五岁的马元品把事业干得极红火时,设想到一失足成千古恨。
龙珍初中毕业时,马元品就看上了她。那年马元品二十二岁,龙珍十七岁。十七岁的龙珍发育得早,有了一个年轻妇女的身姿和容貌,充满活力和朝气,全身洋溢并散发出特别诱惑力的光彩,脸上总是很文雅。她穿一条牛仔裤和一双白色运动鞋,头上扎一个马尾巴,走路特别有动感和弹性,一点不用力似的。她有时骑车,骑一辆绿色的赛车,那个圆臀迎着霞光十分的灿烂和诱人。
马元品拒绝了许多上门到家找父母提亲说媒的婆嫂们。马元品像一匹跃跃欲试在江南平原旷野山坡上的小马驹,他要等待着龙珍长大些、再大些,等着她花一样的开放。可是,他又怕龙珍的长大和美貌让别的男人馋了去。
马元品经常在龙珍初中毕业在城郊上商业专科学校时骑摩托车偷偷地跟在她身后护送她。三年里,他的心受着美丽少女的迷恋和烧烤,身上处处有蚂蚁爬行痒痒的难受。
于是,在龙珍十九岁商校即将毕业的第二学期,他终于寻机借口在港区歌厅包房里,把她搂住了再也没松开,直到龙珍满脸泪水,在她的同学面前抬不起头来。
其实,那天他没有要强*龙珍的想法,是受了同伙阿伟的蛊惑才动了歪念。马元品和阿伟同骑一辆摩托车去镇上汽车修理铺拿车子,马元品自己有一辆桑塔纳二手车,是一个赌鬼三万元钱抵押给他的,车子半成新,蓝色的桑塔纳经过重新上蜡、拆洗,看上去像新车。
马元品知道高校下课时间,也知道每个周末龙珍一定骑电瓶助力车回家,他坐在车里等着龙珍出校门。
龙珍有两个关系较好的同学,她们三人一起出了校门。
马元品待她们骑车离开校门百米远的地方,便把车拦住了她们。“小妹妹,把电动车停在校门里车棚吧,今天是周末,坐我的车一块去港区歌唱厅唱歌。那儿还有新开的迪吧,溜冰场,随你们玩什么,一切消费由我出!”马元品很慷慨。
“我们要回家做家庭作业呢!”另一个胖圆脸女生说。
“我要回家的,爸妈等着我们六点半以后到家的”。龙珍说。
“你们都已经长大了,该自己做主了。再说,你们有三个同学,怕什么?我们就一起唱唱歌、喝喝茶,没关系的。回家我送你们。”马元品说。
三个女同学交头接耳商量了一下,就接受了马元品的邀请上了他的车。
如果说青春期的男女是唯美的和内心深处又有着强烈欲望的情绪,是思想和感情处于矛盾的状态,一点不假。
马元品已经从中学毕业后走上社会几年,有了承受社会前行某些病态的能力。那么,龙珍和两位女同学还只是感到对一切新鲜事务的好奇。
女同学们外表是乐呵呵的,其实,内心很忧伤和对人生前途的迷茫。她们即将走上社会,需要自己找工作,又不一定找到满意的工作。中专职校出来的人,假如不愿进工厂和参与三产服务业工作,那么从学校毕业等于失业。女同学们许多人便等着养壮实些把自己嫁出去为人妻父母。她们的青春期敏感、苦闷、忧郁,只是用纯情的外表伪装自己。
她们坐车内,却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
马元品说:“都新社会了,大家高兴些,我们可都还没结婚呢?”
胖妞女同学说:“两位大哥,我们先吃饭吧。我肚子饿了,不想吃学校里的饭,一点胃口都没有。”
龙珍说:“以为是你家呀。”
马元品说:“大家都在肚子里有气,对吧?我早就他娘的肚子饿了,我口袋里不缺钱,一会儿进了饭馆,吃香喝辣尽管提。”
马元品的话刚落下音,三个女同学就像台上唱戏各有了各个角。
胖妞又说:“吃完饭先去溜冰还是先去迪吧?”
“我本想统一行动,集体活动,吃完饭随你们吧。我,反正喜欢唱歌,肯定去歌厅。”马元品说。
副驾驶里的阿伟精心地留着小胡子,他和留板寸头的马元品完全是两个不同性格的人。伙伴们都说阿伟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人。他的性格文弱和马元品的烈性刚强形成了鲜明对比,却和马元品成为性格互补的好朋友。阿伟个马元品在一起极少说话,有时犟犟硬硬的一句话。
马元品对身旁的阿伟说:“阿伟,你小子玩什么?”
“我今晚上要早一点睡觉,昨晚玩电脑玩了通宵。今天一早又被你叫起床,太累了。再说,我又不会唱歌,也不喜欢溜冰蹦迪,我喝酒吧,喝完酒就睡觉。你们的活动我不参与,我要是不陪你老马,才不出来呢!”阿伟说,他点燃一支烟送到马元品嘴上。
车子在郊外的林荫公路上疾驶,车窗外的晚霞炽烈。远山和平原的树林在晚霞映照下如一幅油画。大家保持沉默了许久。
车子在被烈日暴晒的柏油路松软的地方过去,便会颠簸一下。女同学胖妞又说:“打开窗吧,还是吹了自然风舒服。”
“好吧,我关掉空调。”
港区的青春假日酒店就在风景秀丽的护城河边上,朝北一公里多便是江边了。酒店里是江湖海鲜各式美味佳肴俱全。因为取了一个青春的名字,来酒店的食堂大部分是三十岁上下的年轻人,他们是新世纪的宠儿,时代的骄子,绝大部分还是独生子女。他们依靠父母积下的财富大把地花钱毫不心疼,没有太多余钱的穷人也为了装门面来此潇洒一回请了曾经友好的同事同学朋友欢聚一房。青春假日酒店楼上有客房、歌厅和休闲洗浴中心,斜对面有地下迪厅,处在繁荣地区。
马元品把车停在青春假日酒店门口。大家从车里走出来时,马元品长吁一口气对阿伟说:“到这里我同步快活,感觉自己像个人,想想在建筑工地上满头大汗满脸是灰尘就是地底下钻出来的地老鼠。”
“你两年后还了贷款,一年净赚二十几万,够你吃喝的了。”阿伟说。
龙珍在一旁听见了阿伟说的话,来了兴趣,她问马元品:“你一年真能挣那么多钱?”
“别听阿伟的,挣的钱有二十几万,一点不错。不过是毛钱,汽油直涨价,还要给工地负责人送回扣,大家吃吃喝喝的,能拿一半就不错了。”马元品说着,在路边遮阳大伞下水果摊柜台买了一把口香糖,给每人发上两支,把手一扬:“走,进了酒店上二楼找个偏僻的包房。”
阿伟线上了楼去找包房。
马元品对龙珍说:“一会儿你坐在我身边,我有话对你讲。”
“我还没有毕业呢。”龙珍好像知道马元品要对自己讲什么事了。女孩子豆蔻年华对男女之事是特别敏感的。
“先问问你本人的意见,我可以托人上你家里说媒么。”马元品笑着说。
“等以后我出了校门有了工作再说吧,我暂时不考虑这种事,我还小,真的!”龙珍说着话,走到胖妞一起。
二十五岁的马元品好像很成熟似的。当大伙一起进了包房里,他便坐在窗口一声不响地吸烟,吐着眼圈,盯着龙珍的脸看,深思熟虑似的。
起初,三个女同学谁也不愿意喝酒。
泡妞说:“我有些不方便。”
龙珍说:“我就喝些椰子汁或者鲜奶,行吗?”
马元品说:“我请你们喝酒,你们上点档次好不好,不要自己瞧不起自己。大家喝红酒,庆祝我们青春相会,我盼望着这一天已经许久了”。
阿伟说:“老马拼命挣钱,你们知道为啥吗?就是为自己喜欢的女人。”
于是,大家都倒了酒。马元品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有几滴落在桌上,龙珍用餐巾纸替他擦了。
马元品先敬了一杯酒对龙珍说“”从你上初中开始,我看着你一点儿一点儿长大,已经五年多了,你不知道吧?你读初中时每天骑自行车从我家西边的桥那边经过,下雨天不敢骑上桥推着车子走,有两回你没带雨披刚好半路下雨,你便在桥下水泥板多馀。对了,你常穿一件绿色带有花点的上衣,自从见到你起你一直穿牛仔裤。“
“马大哥,你的记性真的很好。我真的是这样,我一条牛仔裤可以穿五年,上了高校就不能再穿了,学校里的校服我又不喜欢穿。每周一回也是老是交代要穿没办法才穿的。“
阿伟可能相中了胖妞,和胖妞窃窃私语着。
龙珍回敬了马元品一杯酒。龙珍才喝了两杯酒,脸上已经升起了红云,她亲亲地抚着脸颊对马元品说:“马大哥,我喝了手里这杯就不喝了。”马元品说:“你怕什么,红酒是葡萄做的,放开肚子喝,没有后遗症。不就是酱油汤么,没事,喝!”马元品捏着龙珍手中的杯子让她喝下去,胖妞对马元品说:“好啦,不要强迫她喝酒。”
马元品对喝碗酒的龙珍说:“大家有缘到一起,不能扫兴,今天谁也不多喝,也不能少喝,龙珍你敬大家每人一杯就算完,不就四杯酒么,反正喝了去唱歌,又不去江边游泳,死不了!”
龙珍心地善良又很纯情幼稚,她觉得三个女同学一起在喝酒没多大关系,便急着性子连菜都没吃,连续三杯酒敬了阿伟和两位女同学。
马元品赞赏地说:“龙珍是个好妹子,够爽气!”
酒桌上的菜没怎么吃,大家的酒喝得差不多了,大家喝得都太快了。
阿伟和胖妞已经约好去溜冰场了。
看着龙珍和另一个姓王的女同学在桌边已经东歪西侧地半张着醉眼,马元品说:“走,我扶你们去歌厅清醒一下头脑,休息一下,喝些茶就好了。”马元品有个习惯,多喝了些酒嗓子就有些痒要唱歌喝茶。
阿伟和胖妞和马元品打了招呼便拉起手去了酒店对面的溜冰场,马元品笑着说:“阿伟这小子,平时不省不吭的,关键时候泡小妞还挺有本事。”
马元品在歌厅门口,看见龙珍和王同学互相依偎在一起,心里就有些激动。他想,和龙珍在一起,不如趁热打铁先下手为强,等她几个月以后毕业出校门,眼睛亮堂的男人贼一样盯着她,不一定轮着自己。
马元品和龙珍王同学开了一个包房,最低消费一百八,送一碟开心果一盘时令水果。马元品让龙珍和王同学靠在沙发上,把茶水放在她们面前的茶几上。他便拿了话筒开了音乐伴奏响起了嗓门,因为喝了酒有些像鸭子叫。
当马元品两首歌唱完,龙珍和王同学竟然依偎在一起进入了半睡眠状态,他心里便有些窃喜。
马元品便伸出舌头添了龙珍的额头和手臂,见她没有任何反应,胆子便大了,他伸出了罪恶的手,不停地在龙珍的腿上胸脯捏摸和揉搓。马元品已经相当成熟和老练了,他从前在朋友家看的a级带毛里的技巧全部学到了手。
龙珍完全进入了睡眠状态,酒醉的女人姿态比男人还要洋相百出,过了许久,龙珍焕发出女人的生机和活力。她不仅不反抗,而且随着马元品手指达到的地方发出不同的声音。她终于耐不住青春欲望的撩拨在快乐中发出低沉有力的呻吟。呻吟声伐进了马元品更加放肆的举动,他掀起了她的腿,拉下了裙子里的内裤……
龙珍“哎哟”一声终于把她身边的王同学惊醒了。
王同学坐端身体,她看见了马元品和龙珍令人不堪入目的一幕,便逃出了包房,她怕自己被马元品欺侮了。
马元品见王同学跑出了包房,觉得大事不妙,便把龙珍的腿放在沙发上,追出门去慌乱地寻找王同学。
王同学在歌厅门口正在朝路中央的出租车招手。
马元品拉着王同学的手说:“你不要走,我怕你去报警。”
“你不要碰我的手,和我零距离接触。只要你们两个人愿意做那事,我不会去报警的,只是……只是你知道龙珍同学喝了不少酒,你是趁人之危,还当着我的面。”
“我向你道歉!”马元品急得满头大汗地说,“你只要答应我不说出去,我身上的一千块钱都给你了。”
“我不要你的钱,我不卖自己,我有自尊心的。”
“为了表示你不管这事,你进歌厅好不好?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我对龙珍那样,我是真心愿意娶她,想生米煮成熟饭。”
“我们还没有毕业呢。”
“我想先斩后奏!”马元品的话让王同学的心软了下来,重新回到了包房。进了包房后,龙珍在低声地哭泣。
马元品的急逼举动把龙珍弄痛了,龙珍说:“我要回家。”
马元品便只能送两位女同学回家,他丢下阿伟和胖妞。
阿伟和胖妞溜着冰,拉着手在灯光下大声地笑着。
马元品先送了龙珍回家,是王同学扶着下车的。
马元品对龙珍说:“给你一千块钱,你休息一下,买些吃的!”
马元品对上了车的王同学说:“请你帮个忙,不要对别人讲,你见到了吧,龙珍没有反对,没有埋怨我!”
王同学牙齿咬着嘴唇说:“只要龙珍愿意,和我没关系。”
“好吧,王同学,下次我请你和龙珍一起出去逛逛,吃山珍海味去。”
过了二天龙珍到校上课了,上午第三节是体育课,矫情的独生女儿都是这样,身上有一丁儿不舒服便要自作主张不参加集体活动。龙珍不愿意参加跑步,她下身有些麻丝丝的痛,体育老师偏偏要她参加跑步。她便和体育老师吵了几句,体育老师叫来了她的班主任。班主任问她原因,她又不肯说,她又不肯随便认输服软。班主任叫来了校长,校长正在整顿校级校风正想抓个典型,校长的几句话便吓坏了龙珍。龙珍怕开除出校门,只能讲出和马元品发生男女之事的实情,并说,王同学当时也在场。
校长找来了王同学,王同学本来不想讲,是龙珍自己先说了,她也向校长讲了事情发生的前后经过。
校长说:“这是诱奸更是强j*,你们还是没出学校的学生,你们在校一天,学校便要为你们负责到底。”校长打了电话给派出所,立即来了两名警察。
马元品被警察抓去时,他根本没有预防措施,他正在家中喝酒。黄昏的村路上有许多人朝家赶,马元品被戴上手铐押金警车时,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以为阿伟偷了机械厂放在围墙外的一根铜管被发现了,一根两吨重的粗钢管是在夜里被挖掘机用钢缆吊走的,卖了万把块钱。
马元品想,或许就是这事。
在派出所预审室,所长教导员立即对马元品进行了审问。
因为有证据,教导员单刀直入:“你最近干了些什么事?在学校里?”
“在学校里没有啥事,在学校外我泡了个钮呗!”马元品抬起头说。
“马元品,你真是个法盲啊,你这是强j*女学生,使我们我镇十年内没发生过的重大案件!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领导,我没犯强j*罪,当时龙珍她也没说什么,我让她上车出去玩她们也是同意的,还一起吃饭来着。”
“你不要犟嘴啦!当时在场的还有王同学,她可是亲眼见到的,你自己说这是什么行为,证人证物全都有了,我们还去歌厅提取了你们开包房的票根。你在酒桌上就让龙珍同学喝了不少的酒,你早有预谋的,胖妞也可以作证。告诉你,你已经无法抵赖,铁证如山,后果由你自己负责。”
一个月后,马元品因为强j*女学生性质恶劣,被判刑五年。
在马元品去山区劳改农场服刑时,龙珍自动离开了学校,是学校领导和龙珍父母商量后的结果。校长说得极其悦耳,他说:“反正还有三个月龙珍就毕业了,毕业证我们照样发给她,只是她在学校肯定没有心待下去了。本着为学校负责为龙珍负责的态度,我们认为龙珍可以回家找一份工作了。只有参加了工作,她心上的伤痕才会慢慢愈合。那么多同学的目光盯着她,对她本人也是无形的压力和负担,离开校门对她今后的成长和生活只有好处。”
龙珍是想继续在学校里读书,和同学们一起拍合影照拿文凭。她提前走出了校门,像一只孤雁一只小鸟顿时迷失了自己的方向。
父母亲在家里私下里商量着龙珍的生活和未来。
爸说:“女儿大了,做爹娘的有啥办法?既然出了这种事,我也不想把她留在家里招婿上门传宗接代了,把她嫁出去吧!”
“出了这种事,对我们父母对她本人都是一次打击。其实,男方父母找上来提出私了,弥补几万元的精神损失,我倒是愿意的,女儿大了,反正已经出了这种事,谁知道学校里和派出所不依不饶,搞得臭名远扬,对龙珍是不公平的。”
“哎,有啥办法,顺其自然吧。在镇上找工作找婆家以后肯定有后遗症。要不,就让龙珍去城里吧,她自己也说要去城里学些技术。”父亲说。
龙珍便去了城里一家美容院学习美容化妆,美容院有一家高档会所,花名册上有许多城里的老板、律师、教师和机关公务员。龙珍很高兴,她变得活泼开朗起来,她结交了许多美女老板和机关公务员,她自己沉浸在那种环境里便也变得成熟和优雅,更加注重包装自己。她由纯情变得淑女,又以淑女朝时尚演绎,最终变得性感浪漫、风韵十足。在她二十四岁时,她便掌握了许多客户,在一个老板支持下,她投资五十万元自己在城郊花园小区开办了一家高档美容院。因为她所在的商住楼附近有许多高档公寓,连体别墅是新世纪的富人区。龙珍借美容院作认识奋斗的平台,飞翔着自己的青春之梦。
第二章
马元品出了监狱,在五官镇上找了处浴室,洗了三洗澡,睡了三天三夜,洗去了在牢房里的疲劳和晦气。他养足了精神便四处托人打听被他强j*过的龙珍。当然,马元品始终不承认自己强j*了龙珍,只是说泡妞罢了,不过泡妞的功夫不到家,火候没把握住。
马元品回到五官镇的第二天,阿伟就来到了马元品住的宾馆。阿伟很感激马元品很有哥们义气,始终没把自己偷盗钢管的事情抖出去,让警察知道了肯定要被法院判五年以上,比马元品的强j*罪还严重。阿伟在马元品坐牢的五年里去牢里看过他十次,每次会捎上几条香烟几瓶好酒,几斤腊肉和花生米。马元品没有兄弟就觉得阿伟比兄弟还亲。马元品回来了,阿伟马上把五年里挖掘机挣到的钱全部从银行里取出用皮箱装着提到了旅馆。
阿伟把皮箱放到马元品面前,打开箱子后对着马元品说:“马哥,这是你的钱,五十万,一分不少。”
“那台挖掘机真是行,我在牢里闲着他没闲着。”马元品对阿伟说,“挖掘机没闲着,说明你阿伟没闲着,顺夏秋冬你一身汗水一身泥,不容易。这钱,每人一半,每人二十五万,你也该娶个媳妇了。”
“胖妞,那个商校里的胖妞,还记得吗?我一直喜欢她,你进了牢房,我就不敢再泡她了,她嫁给了乡长的儿子。”阿伟说,目光里有泪光。
“你啊,真不是个男人。”马元品说,“今晚上我们一醉方休,你先去洗个澡吧。”马元品心里想,白白浪费了青春年华,五年那太作贱自己了。
晚上马元品和阿伟把酒喝到半程时,马元品问:“阿伟,我在牢里时就让你一直盯着龙珍,龙珍现在干什么呢?”
“龙珍在花园小区商住中心楼底开美容院呢,越来越漂亮了,还真像个大老板,常开着一辆丰田小车,白色的,特酷。”
“你小子,也知道酷。”
“马哥,你有什么计划,用这些钱做些小生意吧。”
“我可不会再开那台挖掘机了。我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要把龙珍搞到手,当然不是强j*她,而是不花钱的泡她,把她的心泡得像冰化了。要不然,我这五年的牢房算白坐了,不能太愧对自己啦!”马元品长长吸口烟吐了一口烟圈说:“不管龙珍有没有朋友有没有结婚,我要让她坐我的老婆,她是我的女人哪!”
阿伟说:“现在这世道,只要有钱,能找上好女人,外来妹子在我们工业园上班的太多了。”
“阿伟,女人和女人可是大不一样的,你以后也许会明白的,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明白。”马元品说。马元品把皮箱重新给了阿伟,“我拿走一半剩下的归你,你以后要是还开挖掘机,你仍开着。不想开就把它卖掉。”马元品给阿伟岛上酒说:“我明天就去找龙珍。”
马元品第二天便去了汽车市场买了一辆二手本田车,十万元。他没有汽车驾照,他相信开汽车和开挖掘机差不多原理,汽车就是速度快些。他开着车去正在修建的高尔夫球场跑了几圈就算毕业了。
马元品开车到了国际商务楼下,把车停在广场便摇下车窗坐在车里等着龙珍出美容院。他已经看见了白色丰田小车就停在美容院门口,龙珍一定在里面。
他等了许久不见龙珍从大楼里出来,好像知道他要来专门躲开他似的。马元品见到车窗外头顶上有乌云飘过,忽然淅淅沥沥下起雨来。他想,下雨天应该是个好兆头啊。一般来讲,下雨天的年轻女孩会产生太多的梦想,有些甚至是非分之想,只想着要干些出格的事情。龙珍才二十五岁,她又不是个太温顺的女孩,她有些浪漫和幻想。那么,和她在一起在江南的早初便太有诗情画意了。他的车子里有一束玫瑰花,一盒月饼,如果龙珍乐意,他想陪她去大时代广场给她买一枚钻戒,五万块钱以上价格的钻戒,他为了心爱的女人是绝对舍得。她的[ch*]女被他抢夺了,败坏了她的名声,他觉得自己确实有罪。在牢房里面壁几年,已经幡然大悟,只是有一条不明白,强j*女人是违背对方意志的行为,而他和歌厅包房里的行为并没有得到她的抵制和反抗,他甚至一直认为她是乐意的和自愿的。她那种半闭着眼睛嘴里发出的呻吟是幸福和快乐的,她陶醉在其中。事后有两天时间她没有告诉任何人或者报警,只是马元品后来才知道,把她搞得太凶了,她是个少女,应该有太多的温柔,让她在家中休息几天。
雨还在下着,江南的东边日出西边雨让马元品坐在车里拥有太多的梦想。他梦见龙珍已经做了新娘,嫁的丈夫不是自己,是一个开宝马车的大老板,那个大老板满头白发。宝马车后面跟着一支乐队,在龙珍家的门口林荫路上排成一支好长的队伍,指挥乐队的竟然是一只猴子。为此,他既想笑出声来又伴着眼泪。当他从睡梦中醒来拍打了两下自己的脸,觉得自己已经是活生生的自由人,早已离开了囚徒生活,而心灵的囚徒却始终被铁链锁着,永远有一块铅砣压在心上,使自己感受到了自卑和压抑。他认为唯有自己振足起来才能获得进行新生活的动力,而现在要掌握争取幸福的权利。在他的心中,假如能够获得龙珍的爱情,那么自己的人生便十分圆满。他认为人生有一位可信可爱的美女相伴,人生便有了风景,有了品味生活的源泉,自己便不枉来人世一遭。
他在大厦门口等了三天,始终没见着龙珍出来。她那辆白色丰田车始终没有人去开动它,他便有了许多非分之想,想得做多的是她已经有了丈夫或者被大老板包养着。
他坐在自己的车里送走了朝霞迎来了夕阳,飞翔的心灵又在月夜中升腾起来。他吃着面包糕饼之类的干粮和矿泉水,他在等着自己的梦中情人龙珍。那个让他激动非凡的chu夜,他甚至没有体味到和龙珍在一起的青春游戏的滋味,便一泻千里使自己成了脱离肉体躯壳的蝴蝶。在牢里的四年春夏秋冬,他只想着龙珍。世上有太多的美女,自己的故乡小镇也有一拨拨生长着的甜姐靓妞,他丝毫没有兴趣。有几个儿时伙伴成了在街上开办酒楼,超市的老板,约他一起去歌厅茶座泡外来妹,他没去。龙珍才是他心中的西施。他不想游戏人生,青春对于自己仍是美好的回忆。他不想把强j*龙珍的罪名看成是一座沉重的山,把强j*的行为看作是一座无法逾越的独木桥。他只对她一个人赎罪,对其他人没有牵连,和所有的社会无关,他已经自己原谅了自己,自己只为爱情活着。
龙珍没有动那辆丰田小车,是因为她和一个老板正在实现着一个月前的盟誓,去浙江绍兴出差去了,说是出差实质是旅游。形式上是旅游,实质是度蜜月。她认识的老板不是银发飘洒的老头,倒是一个年富力强、雄壮勃勃,正在投资二十亿建设江城城市客厅的一位房地产巨商。他联手香港台湾商人在江城房地产开发建设市场掀起了比海宁钱塘潮更加震撼人心的巨浪。
此时,临阵和年刚半百的房地产商人伟哥正在绍兴兰亭诗碑前徘徊,他俩又牵手在一家经典的茶室闲坐。
“龙珍,你是让我最动心的一个女人。青春美貌,清纯和性感共融。激情和浪漫如花朵一样盛放,给人温暖和无限的想象。”商人是个中学文化的视角看待他人生欲望的对象。当今社会巨商并不需要太高深的文化,凭着一腔的预感和毅力便实现了他们的理想。在短短十个年头就使他的财产从二百万扩展到十几个亿,他付出了太多的努力和智慧。而今,他有用自己的身份和价值争取到了一个乡野美女的爱情。他见到龙珍依然把目光投向远方的会稽山,丝毫不变脸色,不知道她在思考什么。“龙珍,我都是这个年龄的人了,不会欺骗你更不会欺侮你,答应我,一年两年三年你自己定,每年我给你五十万,怎么样?我们可以签一份协议,叫情人合约也行,我没有别的要求。”龙珍没说话,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的心理是健康的。她原本觉得阿伟是一个经风雨见过大世面的大老板,是个值得信赖的朋友,交往了半年多,偶尔出来散散心陪他玩几天。沐浴在诗情画意的山水中,接受一个大哥哥的爱抚非常的开心和无比的幸福。她不是卖淫女,不会要他一分钱。居然,在到绍兴的第二天,阿伟作为一个商人却已生意场上的经验和感受处理与自己的情人关系,完全与兰亭精神背道而驰。
龙珍已经有泪水从脸上滚落下来,她想,这辈子已经不可能找到真爱了。生活着的许多男人把美女只是当作玩物,可随时抛弃。
“龙珍,你是不是嫌钱太少?要不,结束时我再赠你一套住房……”阿伟还在喋喋不休,对龙珍又好像对自己,“我,已经不容易……”
“我难道在乎你的钱吗?”龙珍大声喊道,站起来朝着鉴湖那儿奔跑起来,二十三岁的女孩,仍有自己对爱情的梦想。
在雁荡山的三天里,龙珍没有和阿伟有任何亲密的接触。在她驾车的路上,她对杰伟说:“你没有丝毫的责任和义务,我肚子里又没有你的孩子,你每天支付我二百元打工费就行了。当然还有一份五百元的保险,我们以后还是朋友,不管怎么说我俩好过一段时间,你依然可以来我美容院做客。我可以给你办一张vip贵宾卡,享受八折优惠。只是,我不再为任何男人活着,我要在以后的生活里为自己活着,找一个稳妥能给我安心的男人嫁了,生一双儿女做一个好母亲。”
“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开你的美容院,我偶尔来看你,坐坐喝喝茶聊聊天,有值得旅游的地方就陪我几天。我每年支付五十万,完全可以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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