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牵挂一米远青青子衿+

发表于-2007年12月09日 晚上7:59评论-1条

一直以为牵挂是很遥远的距离,深的线,远的点,缠绵,那么深远。 

远离了故乡那黄色的土地,一个人在梦不知道会不会开的地方挣扎,很长的线,剪不断的那黄色的土地,黄色的颜,还有关于黄色的记忆--- 

很长一段时间的刻意忘记,以为能将那噩梦般故事在时间里删除,爬上守望的肩,仍见得见爷爷孤独的棱角在风尘里轮回。那么无助,近乎绝望--- 

试着遗忘,那疯狂的怒号,那狰狞的面孔,还有那歪歪的人影。 

走在空阔的草场,细数着地面那轻轻飞过的黄叶,感叹秋真的来过,心里一闪而过的旱烟老人,揪着思念重重的发痛,忘记老去的记号,那么孤傲的转身,留下一地的泪,仍旧不愿去惦记有那么一个老人等待我去慰籍。那残破了家园,那没有了温情的容颜,永远,定格,在我心灵的窗口,那是我挥之不去的痛。 

和朋友聊天的时候,也能微笑着说起家里的狗狗,还有那么多我亲手种植的花草,那里,曾经也是一个快乐的天地。微风爬上脸夹的时候,很深的痛,驻扎在我心灵的入口,多么希望那一切真的只是噩梦。 

真的能忘吗? 

破了,断了,碎了。 

一切的真实,那么心酸。 

母亲说我应该为将来打算的时候,眼泪,终于“啪啪”的往下落了。回去吗?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好难的一个决定。一边是飞逝而过的年华,一边是刻骨的痛,而中间,横卧的是我两地的牵挂。 

“爷爷老了,今年在,而明年呢?”妈妈在我身边幽幽的开了口。我望着妈妈,那已经不在年轻的脸,父亲的手留下的疤痕,那即将走上手术台的孤独和害怕。泪,轻轻然。地面,一地的伤感,满腹的茫然。 

“我有一帘幽梦,不知与谁能共,多少秘密在其中,欲诉无人能懂---”mp3里回响着琼瑶的〈〈又见一帘幽梦〉〉,突然觉得好贴切,一切都好象是为自己而写一样。茫茫世间,有谁知道我心底的痛? 

“回去吧,和爷爷过一个年,你们一个都不在他身边,他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他心里比你们还苦。”妈妈继续说。 

眼泪那么猛地下落,我知道我是动摇了。爷爷必定是只有一个,缘分也只会是有一次。 

望着那幕黑的天宇,我仿佛看见了风中那孤独的老人,那“吧嗒吧嗒”响的烟斗,那无助的眼神,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好象是很久了,我看见爸爸肮脏的手,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一个完整的家就毁了--- 

转身,不知道院子里的菊花是否依然灿烂,不知道那入口的烟柳是否依然招展,也不知道池子里的游鱼是否藏欢颜。一切都是那么的挂念,只是疼痛让我忘记我的眼睛也是清澈透明的。爷爷,真的不是故意不去想你,而是不愿意承认有这样一个父亲,有这样的一个家。真的不是。 

心,似乎近了。 

爷爷,过年我也来看你吧! 

回头,家,又在眼前,尽管不会再有妈妈忙碌的身影,但爷爷真的是渴望着我啊。牵挂,不是没有的,她就在眼前,一米远的地方,诠释着一段祖孙的情谊,一个没有娘亲的过年神话。 

后记:在我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希望妈妈能健康的生活着,也希望世界上所有不幸的孩子能找到心灵的归宿。家是碎的,亲情却还期待完整。牵挂常常有,家就有方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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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吴钩
☆ 编辑点评 ☆
吴钩点评:

亲情,总是让人难忘,不经间就触动了灵魂。

文章评论共[1]个
醉春风-评论

。牵挂,不是没有的,她就在眼前,一米远的地方,诠释着一段祖孙的情谊,一个没有娘亲的过年神话。 

at:2007年12月10日 早上8: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