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美丽的邂逅
今年过年，卖场做促销又招了不少人，主要是a市大中专学校的在校生，和a市在外地上学回家过年的学生。做促销，形象很重要，所以，我们预料之中的，有许多美女。
我们几个销售人员在主任的安排下到各个卖场帮忙，一方面监督工作，一方面帮忙拿拿赠品和仓库里的货。我去了利群一店，很大的一个卖场，有两个堆头，我在一个堆头帮忙，另一个靠近出口，暂时没人。
一天晚上，我正忙着促销，用喇叭招揽着顾客“大家看一看啦！百事可乐超大容量，买就送。”利群的售货员叫我，说另一个堆头的人找我有事。我匆忙走过去，令我眼前一亮的是：一位美女等待我的帮助。
从我看到她的那一刹那起，我的眼神没有再离开这无以复加的美丽：接近一米七的高挑身材，完美的曲线在别致的衣服下有种健康的美感，稍胖而轮廓分明的脸庞嫩白微微泛红，一副斯文的眼镜下是大大的单眼皮的眼睛，青春的气息环绕在她优雅的动作里，融化仇恨、抑郁、伤感等情绪坚冰的不可抗拒的含蓄的微笑跃然脸上。
我没有回原来的堆头，而是帮助小姑娘料理这个“摊位”。我使出浑身解数，展现我促销的才能，以带动她稍稍矜持的情绪和喊声，使得可口可乐的堆头门可罗雀。小姑娘忙得不亦乐乎，兴奋得都有点儿出汗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很放松的问她，眼睛死死地注视她举世无双的容颜，陶醉于她迷人的微笑。
“蒋小汀。”她高挑略显成熟的身躯里发出温顺而有点儿可爱的声音。
“很好听的名字，有种说不出的美。”我真是好喜欢这个名字，好像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才适合这个名字。有诗意、简洁明快、超凡脱俗、平易近人、耳熟能详，言有尽而意无穷啊！
“没感觉啊？嘿嘿。我爸给起的，说挺特别。”她冲我笑，笑的那么洁净、清澈、纯粹，不需要理解、思考，只消感受这简洁的快乐就行了。
晚上人挺多，两大可乐品牌竞争异常激烈。我们俩结成统一战线，对抗可口可乐促销员的花言巧语。有不少顾客买了可口可乐，到我们这儿，经我们一介绍，又换成了百事。我把顾客放下的可口可乐还给他们的堆头，并开玩笑地说“我会让你越买越多。”可口可乐的促销员（一个可爱的小女孩）气坏了，找来帮手不停的呐喊，以招揽生意。小汀也毫不示弱，站在两个堆头的中间截住过往的人吆喝“百事可乐，新年大放送，买一赠一……”带着不服气的表情，那表情太可爱了。
（二）感情逐步加温
几天的交往，我们更熟悉了，配合更默契了。一起拿赠品并捆绑到饮料上，一起从大仓库里一车一车（购物车或者拖车）地拉饮料。很沉，我从不让她到高处取饮料，只是让她帮忙处理处理单据，推推车。看到她快乐、自在、兴奋，我心里舒服极了。
我们俩聊些话题：她告诉我她是商业学校的学生，住校，上课，上自习，周末回家，爱看韩国的电影和电视剧，喜欢rin，经常看时尚杂志，喜欢简单的生活。我给她讲我拓展训练的内容，讲我大学开店的经历，描述百事可乐公司的管理、销售流程，聊文学、哲学、社会学、艺术、法律、经济、营销……
很气愤的是，我被调到了别的卖场帮忙，支援薄弱环节。我心不在焉、闷闷不乐、茫然若失、灰心丧气、悲伤忧郁……像丢了魂似的。只有在大声喊、大声嚷、不停歇的忙碌中，我才会保持暂时的平静。
我们白天正常上班，只是晚上来帮忙。我白天去维客，晚上上班之前去利群，去那里偷偷地看小汀，看她充满诱惑的美，注意和发掘一些新的爱恋：修长的腿、性感的靴子、白皙的手、飘逸的头发……去和她聊天，聊天南地北，聊乱七八糟，只要她喜欢，聊什么都行。
她被调到国货了，一个人负责整个卖场的促销。
她挺委屈，向我诉苦：“后来，我同学也去了那个堆头，我们还是那样卖力，空闲时聊天休息一下，可每次聊天都能赶上你们主任视察，真晕！肯定印象不好，就把我们俩拆开了，让我上这儿来，一个人搬货，上货，卖货。”她说时撇撇嘴，表示不满。
“每天我来帮你搬货、上货，不会让你累着的。”我像照顾小妹妹一样安慰她，她很感激的样子“那谢谢你了。”
我每天都去帮忙，甚至耽误了我负责的卖场的促销。
那天晚上八点左右，她发短信给我“没货了，我一个人去拉货很费劲，你有空吗？没空的话我找别人。”我跑出来，踩着摩托车，像箭一样地冲向国货。我气喘吁吁地跑到她跟前：“你知道用了多长时间？六分钟。”她有点儿羞赧，羞赧的没有说感谢，我能看出她满脸的感激。很快地帮她上货，又跟她聊到下班。我才不管主任会指责我呢，本来就是帮忙嘛！
（三）不算约会的约会
那是临近年关的一天，我已经买好年货准备回家了。我们外地的可以早走两天解放，她们促销员要干到年三十上午。我走之前想见她一面，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度过这漫长的六天假期。相隔千里之外，我整天对她失魂落魄吧？
“我明天回家，今天下午想见你一面，你吃完饭就来吧，我到国货找你。”已经很熟了，我不需要用恳求或请求的语气。
“文盈（她同学，一起做促销的。）起的晚，我给她说一声不等她了。”她爽快地应允这不算约会的约会。
大约一点钟的时候，估计她吃完饭了，我打电话给她“小汀，你在哪儿？”
“收拾好了，马上出门。”她表达着她的迅速，以暗示我不要着急。
“我去立交桥接你吧？用摩托车，你不用骑自行车了。
“行，我在立交桥南边等你。”我沉迷于她的温顺，如果说我爱她无可挑剔的外表的话，那并不全面，还有她让人心碎心醉的温顺。
我走向摩托车，准备去接我美丽的小天使了。突然又来了个电话“不用了，不用过来了。文盈起来了，我们一块儿去国货，你去那儿等吧，很快就到。”我能听到话筒那边喘息的声音，急促、娇羞。
我站在国货门口等待，兴奋的心脏传递快乐的幸福的讯号，我感觉天气、世界、社会、甚至垃圾桶都明媚。
她到了，后边跟着文盈。我在揣测文盈的心理：这两个人，才认识几天啊？做促销竟做出感情来了，有意思。我跟文盈打了个招呼，便和小汀往楼上走，她有一点点儿异样地不知所措，行走时不自然。
我用自然的语言来缓和这种局促“我先帮你上够下午和晚上的货，明天和后天的，我已经跟主任说好了，派人来帮你。”
“谢谢。”她用天真的眼神看着我，好像简单的两个字不足以表达感激之情。
“明天我就走了，没人陪你聊天了，嘿嘿。”我感到鼻子有点酸酸的，强装的笑容那么不堪一击。
她可能还没有谈过恋爱，无所适从地沉默，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到什么分寸。脸上微微闪现点儿红晕。
我真想把这情窦初开的场景永远封存在记忆里，多么淳朴、美妙、动人心弦啊！
我故作镇静地走出卖场，留寂寞的背影给她，给她不确定的心思、表情和目光。
我到车站时，收到一条短信：“我也不会说话，感谢这些天来你那么多的帮助，一路顺风。”
（四）表白后苦苦的思念
坐上了离开a市的客车，看天空飘洒着稀稀疏疏的雪花，回想起春天那满园飘香的梨花，是的，小汀便是我冬天里的梨花。一种痛心的留恋，一种隐隐的落寞，一种挥之不去的思念袭击我茫然的意识。
一路上，我不断地发短信给她。想到熙攘的卖场，她将促销的事放在一边，跟我短信交流，幸福在透过车窗的冬阳的光辉里融化了，仿佛在这寒冷的冬季、万物安歇的冬季，我的爱却酝酿着春的萌动。
“你喜欢音乐吧？喜欢谁的歌？”我发出去，望着手机等待回复，好像这文字是我跟她联系的唯一的线索，我全部感情都压在上边。
“喜欢，初中时还学过一段时间音乐呢，后来，爸妈不同意，才考了英语专业。唱歌还行。”想到这个长着模特般身材，明星般容颜的姑娘，还会唱歌，简直让我在爱的汪洋中找不到岸，太完美了。
“我一直很喜欢音乐，我迷醉于它的欢快、悲怆、细腻、伤感、委婉、含蓄……像谜一样，常常使我陷入沉思，思索它为什么这么神奇，怎么轻而易举地进入人隐秘的情绪。”
“嘿嘿，有点儿晦涩，像从哪儿抄了段评述。”
我们不间断地聊：白天闲暇的功夫，晚上睡觉前。了解她平淡但不平凡的生活，浮现她跟兄弟姐妹们玩得开心快乐的场景，幻想有一天我也能加入其中。
初三早晨醒来，突然感觉很伤感，感觉生命中，很多东西只有一次机会，错过将永远地失去。我拿出手机给她发短信：“寒冷在夜间亲吻玻璃/朝阳抹去痕迹/我寻找沉醉的情绪/你是谜底，平淡的生命绽现惊奇/你作主题/生活甜的发腻/享受心悸，高贵的孤寂/爱慕的药剂/浑成潇洒的气/那是你眼中的迷离，你的美丽/芳香的梨花/都望尘莫及。献给小汀。”
“你……”我能感到她脸上红润的惊奇，欲言又止，不知道说些什么。
“说吧。”我看着手机，那悬疑的秘密，在她脑海中？在她手机上？还是在传输的空中？
短信来了，点开：“你闹着玩的吧？是不是经常调戏我们这样的促销员？你多大了？快结婚了吧？”
我才意识到她年龄的问题，应该二十出头吧，心想。
“二十五周岁，我是认真的。”一段沉默。
“我才十八岁呢。”我很吃惊：七年的差距，观念、知识、经历的差距……不小的落差啊！心里却有一种罪恶的快感，含苞欲放的年龄，多么清纯的情感啊，象涓涓细流朝我博大的田野流来，那是年轻的春天，那是年轻的神话。
我们每天短信联系，有时候思念她的声音，会打个电话，让她娇嫩、含蓄的声音滋润干涸的想念。
（五）爱情的春天
“我回来了，想见你。”回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给她打电话，急切地想见她。
“明天在家，晚上五点前必须回来。”是家里的宝贝女儿啊，晚上不让出门，我心想。
“明天我去找你。”
“好。早上九点，我在a市商厦出口等你，都忘了你长什么模样了，嘿嘿。”
我美滋滋地挂了电话，一晚上都在想她的漂亮和清纯。有感而发，给她写了首诗：“寂寞的灯火/夜色薄/我的寂寞里/你身影婆娑，情感的锁/是你漂亮的手镯/灯光下闪烁，到处是你的诱惑/象美丽的漩涡/掏空的心思/无休止地坠落，你的辽阔/我的微缩/是爱情的佛/点不破。献给小汀。”
“这么露骨，老实说，是不是你自己写的？”像在逼迫我。她不了解我的表述功力，有些怀疑。
早上九点，a市商厦门口，我，等待。
她朝这边走来，看到她的那一刻，我简直有点儿幸福得崩溃了：十八岁的小姑娘，高高的个儿，快乐开心的表情，穿了双挺成熟挺女人的鞋，走起路来有点儿不自然，一身新衣服不算好，却衬托出她本人不可阻挡的魅力。我能猜出：为了见我，她改变了一下装束。真是个孩子，没谈过恋爱，懵懂，追求完美。
“我领你到广场逛逛，那是这里最好的游乐场所了，尽管也不怎么样。”她看着我，几丝害羞，微微一笑。
“好啊！走吧。你今天真漂亮！”她的脸上闪过些红晕
“哪儿漂亮啊？”她有些平静了问道。
“胖啊！”我戏虐道，说实话，我很喜欢丰满的女孩，健康、自然、舒服。笑着看她的反应。
“嘿嘿，你倒挺能损人。有点儿婴儿肥，我亲戚都说我还小，没张开，大了就好了，会更漂亮。”这么大个，还没张开，我心里嘀咕。
冬天刚开始收尾，春天的阳光就开始召唤万物了，天气有点儿乍暖还寒的诗意。我们沿着并不喧闹的马路朝河滨公园走，我们聊着学校，聊着家庭，聊着韩剧，穿梭在公园的石凳、雕塑、和稀稀拉拉的行人中，最后坐在较僻静的一个石凳上。
她靠着我坐下，距离使她感到点儿忐忑，两只脚安安稳稳地踏在大理石瓷砖上，朦朦胧胧的影子，吸引我贪婪的目光。双手白皙、修长、性感，放在膝盖上，漂亮的眼镜下可爱明亮的眼睛望着远方，心里寻思着什么。我用手拽她精致上衣上考究的小熊吊挂，她突然惊醒过来似的，推我的手“你干嘛？”掩藏小愠的笑容昭示：我太随便了。
“你什么时候结婚？该成家立业了。”她性感的嘴一张一合，提出疑问。
“等你。”一丝不苟的答复，看着她有点儿调皮的容颜。
“别逗了。我才那么小，到时候你就老了。”她依旧笑，不知是认为我冷幽默，还是特意不让气氛那么严肃。
“我不嫌弃。”我冲她笑了，心里很痛苦，其实我是认真的。她还小，现在的学业就够累得了，我不愿让她为感情而苦恼。不忍心打破她童话般快乐的生活，让她过得无忧无虑吧。
她笑的很释然，象回温的春天。
（六）凄美的吻别
经常的短信联系，每天都陶醉于纯真的幸福；见过几次面，象喝酒，饮醉她青春的美丽和快乐的气息。我坚信：她的美是不可碰触的，象冰清玉洁的荷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早开的花，会过早地凋落，等不到最美的绽放。
我对心中的天使默默地呵护，直到那天，我决堤的离别。
“我要回家工作了，这次或许是永别……”我有些哽咽，又极力掩藏，凝视她失落的表情。无边的静默，她的快乐、快乐的笑、她的优雅、优雅的情绪消失得无影无踪。大大的眼睛不看我，看没有内容的地面，沮丧？伤感？留恋？迷茫？……都有罢。
“其实，我也喜欢你。只是太小，爸妈不会允许的……”她可爱俊俏的鼻子抽泣着，像个无助的孩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很意外的答案，原来她……我无法控制自己，抱住她有些颤动的身体，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落在她薄薄的衣服上，她挣扎，想推开我的拥抱，觉得那样不好，她还小，那是大人的事。我紧紧地抱着，没有任何妥协，她的挣扎，越来越小，越来越弱，变成“有罪”的妥协。
在这春日的梨园里，我们哭得凄厉。多长时间的思念？多长时间的追逐？多长时间的煎熬？小小的心胸怎能容得下？这一刻，都爆发了。
这没有未来的离别，这没有出口的情感，在心底，变成秘密？！伤感像一个世纪，孤独是一百年。我的嘴，无助的落寞的隐忍的嘴，寻找出口，寻找爱的出口。吻她惊心动魄的唇，她躲着、闭着，后退着；我的感情、欲望在她的嘴边，进不去，游离，享受，好像那是一种高贵的安慰。
持续，不放弃地寻觅，在她嘴边和她可爱的脸庞上，执着地释放爱欲。她的手开始动，抱紧我，像学会写作业一样，学会了爱。嘴部松了，松了，开了，我的情感崩溃了，肆虐她嫩嫩的唇，芳香的唇，慢慢的，她的嘴开始动，咬我的嘴，我的唇。两条奔腾的河流就这样汇到一起，依靠强大的合力，流进了爱的海。我们用手相互抱着，紧紧地，我感受她性感的温柔，她感受我踏实的粗犷。我的爱之潮渐渐平息，她却仍享受肆意，脸上露出冲破羞愧、矜持的微红的激动。
离去的车缓缓开动，她奔跑着，哭得一塌糊涂。
就这样，她离别时的痛苦成了我心里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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