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喜欢载朦胧没有灯光的夜里一个人静静地散步,耳畔停留着如丝如雨如雾如幻的音乐,想象着自己就是那古装的少女,拥一架古筝亦或是琵琶,去弹奏那遥远的如天籁般的音乐,叙述自己一天的烦恼亦或是一声的忧伤与遗憾,在都市的淡漠中,喝一杯泡着茉莉花瓣的茶水,去问问自己那有关于生命的意义。
朋友说;“只有显示不尽如人意,才会去每天地幻想,等待生命奇迹的到来,超度自己虚无的灵魂。”每每想起这句话,内心就会升腾起一种莫名的恐惧。我已习惯了自己独走一段晚自习归来的小路,习惯了去遥望深邃夜空中的闪星,在它们那里,我可以任意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我在海边的沙滩上奔跑,耳边甚至翻滚着滔滔的浪声。
我在山之高颠放歌,远远地似乎可以听得见自己的回声。
我在跋涉无际的大漠。
我在小溪边快乐地捡起鹅卵石。
我在沐浴阳光,躺在草地上,阳光,白云离我那么近。
我在等潮起与潮落,在回眸中看到那个吹着口琴的姑娘。
我在草原上骑着一匹白色的骏马奔驰,到处都是茫茫的草原和散落的毡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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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还是走在校园归途的小路上,影,隐在树梢的月光里;灵,像是在游荡。在风中无处可去。躲藏虚谬的瞬间,不需要记起日与月的交替,没有分别,穿越时空的流星魂般消逝,无限地失去,无尽地拥有,告诉他随风飘去,膨胀的心跳撑红了脸庞,在时间中断了线索,线索在时间中断去。在无情无义的沉沦中望穿午夜的渡口。夜,不复终结,而生命,却总有终结的时候。
于是我知道了生命不容等待,夜与音乐给了我们机会去畅想,我们就要按这种希望的结果去完成一个奋斗的过程,上帝总是这样地残忍,给了我们目的地,却不告诉我们路径,我们只有自己苦苦地探求,而更为悲哀的是我们居然连自己选择道路正确与否的权利都没有。许多人只有去等待,等待上帝来向我们指出正确的归途,即等待死亡到来。
我惧怕死亡,一如惧怕饥饿与寒冷一样,所以只有让自己有限的生命过得更为充实些,因为明白,以后或许不再有如此的机会,去让我们“挥霍”在兴趣与爱好上,每一个阶段我们都会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只能把握住今天,为了让自己生命归途到来的那一天不留空憾!
然而穷尽一生的能力,我们似乎都满足不了那无尽的欲望,所以只能又回到音乐中去解脱,想起那个古老的话语“言不尽意,立象以尽意。”音乐,或许事最好的手段吧。
一直不知道虞姬为西楚霸王弹奏最后一曲的歌名,何以能如此震撼人心,后来明白,也许那只是一曲临终的诉说,原无所谓来由,任从指端滑出,事一个红颜女子对尘世无限的眷恋与对爱人的深切嘱托。其实每一段音乐都倾注了乐者某一刻的心情,听一段音乐就如同与乐者进行了一场心灵的沟通。
我又在想象自己坐在青山绿水间的一隅,一袭白衣弹奏一曲无名的小调,那音乐说不清来由,却与自然那样紧密的联结,仿佛世界就事那段音乐,而我在那段音乐中陶醉,寻觅能懂得此曲的少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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