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瞬间,并没有人在意。但人生的河流之中尽是星星点点的瞬间。那些从记忆深处冒出来的星星点点不就是人生的精华吗?虽说是满天繁星,虽说是一个月夜,不同的心情会看出不同的风景来。
我说的只不过是一件小事,一个瞬间。那是一个偶然。我是第一次去长城八达岭。我的印象当然十分深刻。兴致也好。我们几个朋友,几个文学青年上了长城尽兴地玩。这是我人生的第一次赏识。那一刻我的心情是最放松不过的。那种美好的感觉我是第一次尝到。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细节她都给了我美好的回忆。
那一刻,我真是觉得人生什么都好。我是第一次感到远游的好处。好像是梦里寻她千百度,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之前与之后,我的写作出现了不同的情景。之前的写作,我老实想着写,什么也写不出。有一朋友给我留言:她不喜欢看我写的文章。或许是太生硬的缘故。我读过一些名著。我觉得写作的人跟年龄没有关系。我想我的文章不是生硬,是因为我还不娴熟。让她觉得不是酸就是涩甚至苦呢?!这之后我写起来就比较轻松。
我想这做人也是一样的道理。我总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完美的人。我总觉得自己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这就是我的人生感觉:又酸又涩又苦。
说来也是怪事。就那一件小事,就那一个瞬间,我觉得人生也有甜的时候。我们几个刚走下长城,我独自一人去厕所。就在走出厕所的那一个瞬间,我遇上了一个美国的朋友。这是我的直觉。我想他一定是美国人。他比我年长许多。他伸手扭了扭水龙头,很友好也很惊讶的向我作了一个表示。我的思维比闪电还快。我马上回应。我十分友好的作了表示。我像是在说:朋友,真对不起,我们国家是缺水国家。是有这种事情发生。我们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我们感觉得出来:我们之间是零距离交谈。就这一个情节让他感动,也让我感动。因为他是客人,我是主人。这一点点小事,让我想象了许多。
如果我那天的心情不好,我想他一眼就能看出。他就不会那么友好地向我作表示。因为没水让他惊讶,他才自然作出表示。我一下子看出来了。我无言的解释,我想他一定很满意。我想这就是人与人的关系。
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总是有的。也正是这种原因常常让我恼火。我喜欢一个人清静下来。清静的时候,我会想许多事情。
还有一个瞬间,我也是终生难忘。我们几个学员站在大学的教室的走廊上。尤其是我们文学课程什么人都听。有本校的研究生,也有外国的研究生。我们刚刚走出自己的教室。一位韩国的青年站在我身边。他就像是我的弟弟一样,他对我如此的十分信赖。那一种对话让我吃惊。他说的是中文。我是那么友好地对待他。我们之间是零距离交谈。尽管我们交谈的内容并不重要,可我们之间的对话气氛十分地快活。以至我都忘了身边的自己的学友。
有时候,我们还真不能小看了自己。外国人在我的眼里像星星那么遥远。如今的年代,谁不会碰上几个外国人呢?打工仔也好,打工妹也好,他们会不会像我一样,开始觉得外国人太陌生了,现在觉得一点距离都没有了。要不怕是我们还不如人家导游小姐呢?
凡是友情,总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我想多一点友情不好吗?友情这东西真的像花香那样,随处可见,随时可见。
这也是我爱上写作的原因。我写着写着,我就发现我除了认识了一些朋友之外,我什么也没得到。说实在的,我同我的过去比,我的变化还真的不小。我的眼里像是没有了目标。我只当是自个儿尽兴地玩。我想不经意间我有了发现:写作有益于我的心身健康。我怕是毫无保留地诉说一切。自个儿疯一点也不是坏事。人生还是天真烂漫的好。简单地说是快活是一天,不快活也是一天,哪来那么多的忧愁?我年轻的时候写过:多思多虑多祸,无思无虑且过。那时候,我真是两眼漆黑。我什么都看不见。大概是心静致远的缘故。如今我是放得下也拎得起。最多我也只是跟自己较较劲。很多的时候,我都是闲情逸致。或许我觉得懂得轻重就懂得分寸。人是重不得也轻不得。在生活的海洋里,还是要像一条鱼。有一种轻松自如的感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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