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季节,在这样忙碌的时候,总是会祈望有那样的机会:逃避。逃避的是什么,并不确知,只是想走开现在的情境,或者温暖,或者忙碌,也许逃避的不过是一种情绪。逃避的形式也许是独自远行,也许只是换一种生活习惯。比如,这两日,便是不思不想,懒懒地除了日常的生活工作,就是睡觉读书,或者,读书睡觉,放自己在一种孤独的情绪中。
也许是受了书本的传染吧。读了几篇关于外国的文学方面的介绍,无论是静静的顿河,还是荆棘鸟,或者生命不能承受之轻,发现人类一个共通的东西,就是常常会对生命疑惑,对人本身同情,因为人在世上常会有深深的孤独感。是呢,居高处,会有和着寡的境遇,慨叹高处不胜寒,居微处,会有人微言轻之感,慨叹怀才不遇,总是,总是孤独着。
比如我,不居高不位低,生活平静而安然,但也有一种强烈的孤独感,或者说,也有一种孤独的情绪缠绕着,浅浅淡淡,浓浓郁郁。总是有原因的吧,因了什么,却又说不清似的。因为工作吗,一切如故,恰逢年末岁首,忙碌些而已。也许,就是因为年末岁首的缘故吧。时光匆匆,春夏秋冬走过,做了哪些,收获些什么,我还是只能说,认真而坦诚地生活着了,仅此而已。
这样说着,还是有些淡淡的失落感轻起,想起那些曾经身边围绕的姐妹,消息越来越少,不知这一年的时光是不是把她们安顿得很好?想起那些曾经文字唱和的朋友,再难读到熟悉的文字,我的文字也像被抛到海上,不知那些文字可好,有没有孤独缠绕?
今年的日子格外安静,格外清澈。窗外的落叶缓缓地飘落,悄无声息,秋风过了,冬风起了,树叶还依依不舍着;忘记是不是有迁徙的大雁哀鸣过,那些鸽子倒是一圈一圈盘旋,发出愉悦的哨鸣;冬日暖阳慢慢地掠过,把大地披上一层暖意。我说不清眼前这情境是空寂还是旷达,只心中有一种苍凉油然生起:四季依然,时空依然,只我下心日渐苍老,曾经拥有的那份清纯和热情正被时光洗涤着渐退渐失……
渐近黄昏了,天空有一种玫瑰色的亮丽,阻挡了风的脚步,也阻挡了寒凉,只是,我的心绪不受阻挡。但好像染上了一丝斑斓,一丝淡雅,也有一丝轻愁,很诗意的样子。是季节挑起的,也是生活的馈赠,我且享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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