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爱*
缓缓地 黑夜伸展腰身 喷吐激情
我背负起罪孽深重 步入你精心设计的陷阱
只是因为 桃花正是年青貌美 春风正是得意洋洋
自秋后起 我就得了一种要命的软骨病
总是喜欢依附在你坚硬的记事本
你绝美的谎言或是季节轻浮的表面
并喋喋不休的讲述我不老的善良和明亮的笑容
当爱的阶梯的女主角找到永恒的幸福时
我下意识的端正了一下坐在月梢上的身体
假装等待一场雪的到来
可是 成千上万只的野兽己倾巢而出
亮出磨得熠熠生辉的牙齿
在你预留好的温热爱情上
狠狠一口
*配角*
一场野蛮而生硬的扫荡后
树叶慌不择路的挤占人的位置
对于季节的变化和你的表情
己象房间里陈旧的摆设一样的熟悉了
其时 我们仅隔着一次挥手 一声再见
你的目光开始忽明忽暗
象是电压不稳的白炽灯泡
那么我 是不是也该配合你的表演
让阴沉一些的心事再阴沉一些
这样 你和你的花园
就会荒废的更具体深入些
*放纵*
今夜 很静 适合遐想
路过的星星冲我眨下眼就赶往下一个窗口
没有任何声响和飘移能够打扰我
风 气急败坏的把秋色折磨的遍地横尸
他的焦虑和情绪化的言行己成顽疾
我必须澄清一点 我肯定确定以及断定
没有思念谁的一点动机
我 只把我交给自己
想法 做法 知觉 肉体
只在静静的夜里
用泪水浇灌一些文字 养活一些日子
千年来的 每个静静的夜里
*日子*
我们流离失所 我们画饼充饥
我们象树上飘落的记忆
羞愧的立于你面前 畏缩地立于你面前
黑夜不黑 白昼不亮
但我们依然要信仰 依然要提炼
我们规规矩矩的生老病死
谈一场上点规模的浪漫恋爱
并装腔作势的繁衍人类
我们不假思索的呼吸 讲话
我们也贪婪笑容 忠爱和平
偶尔借助天使的翅膀净化丑陋和罪恶
拯救灵魂和流浪
并且允许我的诗歌滑向你极力掩饰的沼泽
无从打捞
*毒瘤*
摸着心跳 就能总结出一个病症
此人只适合挺直身子 继续走在
貌合神离的清晨黄昏
还必须卸下伪装和健康 以便边走边埋葬
你看她 走过别人的辉煌 还唱着别人己唱过的歌
表情 颇有些洋洋自得 偶尔
她也会跪下双膝 在流光的缝隙里翻找
遗落的浪漫 梦想和爱情故事
还得隐藏耳朵和目光
让列车从她胸膛穿过
让她的美丽晶莹透亮
如果她愿意 还可以生病 受伤
发狂 迷失自我
说得直白些 我觉得她的骨头
更适宜滋养罂粟花的颜色
*生病*
太阳开始褪色 在黄昏的老树上
哀怨的断肠人 挂在西风单薄的身体上
白天确实死了 象己绽放的昙花
枯萎在遗世的凄美里
是夜 人们互相猜疑 疏远 并且哭泣
忏悔 缓慢了愤怒的速度
人流如水 脚步追赶着伤痛的夜晚
有一种病 即使你避尔不谈
它也会象增生的骨刺
夜以继日 跟随你的呼吸和行走
*活着*
你的表演近乎完美 正如你谢幕时
把余温尚存的笑 撒进安详而热烈的
追灯里 你习惯把尖尖的鞋跟 敲进
颤粟的水泥地 还不忘将零散的钱币
抛给蓬头垢面的乞丐 并左右看看
趁无人之时 打个不很体面的呵欠
你对这座城市的脾性 了如指掌
你总在她乖顺的时候走近 顺手
取走一些小玩意儿 并丢下一两句
盛行的时髦话 只有到了很深的夜
你才回到自己的身体 对着墙说几句
不着边际的情话 为自己壮胆
用节省下来的半瓶红酒 喂食
不肯入睡的神经 用猩红的嘴唇
酣畅淋漓的叹息 你说你心如止水
风平浪静 我信 可是你不断重复:
“这个冬天 不太冷 不用冬眠”
象个梦游患者 打开灯光 放任河流
*坚守*
这么多年来 我都在原地
布置着沉稳和静美
而离家出走的孩子
把行囊塞满 包括我隔岸的一声微叹
秋水深处 偶然晃动的影子
动摇着我安分守己的光阴
第一场雪孕育的时候
我巧妙的躲开一场爱情的引诱
因为 我从没象现在这样
好好的欣赏一场质朴的 细水长流
*不说*
我不说月色沦陷
我不说血液倒流
我只在意 是否
踩进了禁忌的河流
放纵冲垮了失修的坚守
恐慌期待一个祥和的午后
走进死寂的灵与肉
象逆向时光行走的杨树
笔直地 扎入疼痛的深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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