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打电话给母亲的时候,她推门走了进来,一身的疲惫将她包围,那单薄的肩在苍白的灯光下刺痛了我,我感觉到生活又一次让我难言。小妹终于是没有和母亲一起回来,她真的走了,去了几千里外的故乡,带走了我无限的牵挂,也带走了我的青春。泪光中,我终于知道自己已经长大,已经迫切需要一份工作来继续我未完的人生。时间,在等待中流逝。
终于,这个我生活的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所有的人走了,他们去了一个有周公的地方,他们把我留了下来。地上有好多疲惫,它们安然的躺在我身边,以一个窥视者的身份赤luo裸的打量着我的孤独和疲惫。这样的夜,这样静近的时刻,这样苍白的空间,我深深的感觉到这世界、这人间真的就只有我一个人了。泪,是不由自主的;心,是疲倦无力的。我顺着那一张张铺开的纸,看见情感的筋条里小妹一个人踏上了返乡的客车,不愿告别却不由自主的挥了手;我看见母亲的不舍欲落泪的眼脸上却挂着无可耐何的笑;我看见自己怕那离别牵动我全身的疼痛而悄悄的躲在网吧一角写尽离愁别恨。我看见的东西太多,我只是不想去撕破这疼痛,让它四渐开来,使得每个人都去感受这份凄凄离情。
时间,一分一秒向半夜靠拢,而我的睡意却在风中清凉的醒过来。在那电扇转动的声音中,我看见自己走过的路,弯的,直的,平的,曲的,一直蔓延到现在的路。我想象着我的小妹,已经上车3个小时孤独无奈的小妹,再过25个小时,经过漫长的旅途,受尽颠簸之苦,她终于就可以回到那个叫“家”的地方,忍受着没有妈妈也没有姐姐在身边一个人背着沉沉的装着各种复习资料和厚厚希望的单肩书包在那个叫故乡的地方孑然独行,留下我的落寞和母亲的辛苦在这异乡的土地上。
我想,当我们一起把那个可恶至极的父亲悄悄的抛在脑后的时候,当我们乘坐着客车悄悄与母亲相聚的那一刻,是否那一刻,命运之神就已经注定,我的青春,我的爱好着的读书年代,我的不愿意成长的思想就已经悄悄的结束。而这一刻,当小妹都已经走进暮色中的回乡路,我却仍然在这异乡的土地上,写着一些不完整的故事,编织着一些遥不及的梦,等待我的那个叫未来的开始。于是,明白我的青春,在这无人注意的季节,在这没有声音的夜晚,连同那些缤纷的梦和无法横渡的烟尘,沉默,沉睡,不再醒来。
疼痛,让我开始回忆。于是,在这暗黑的时分,我的心一路奔跑,只为能抓住那些零碎的青春往事,再睹那些闪烁的年轻时代。
曾经,我很悲伤。总是渴望有个幸福的家庭,却千百次的被那个叫无情的东西抽打。我的心,在那成长的图画里,在那不懂世事的12岁,开始做着一个叫破碎的梦。梦中,我看见父亲总是醉酒归来,总是将家里弄得无一点安宁。12岁,我开始懂得沧桑,开始明白心碎,也懂得无助和绝望。
12岁的天是有阳光的,可是那变质的暖和中,我看见忧郁扑腾着翅膀朝我飞来,我躲在绿荫下,惊恐的接过一把一把的破碎,将衣兜塞得满满的,不敢迈步,害怕那些有重量的东西将我绊倒。我看不见蓝蓝的天,也看不见碧绿的水和嬉戏的孩童。12岁,我开始明白世间有一种东西,叫担子。
曾经,我很无助。作为一个孩子,我没有太多的享受,也不太能想象亲情的样子,还不知道世间有一种叫欢乐的东西,我孤独的在旅途中踽踽独行,没有方向,却义无返顾的往前走。漫无目的。
我喜欢花,各种各样的花,我喜欢树,各种各样的树,我喜欢将他们打扮成我想象着的样子,安宁。祥和。与世无争。我曾经天真的想,有了树,花就不会寂寞;有了花,树就不再孤单;而有了花和树,我的人生就会稍有生气。我没有想过花有花期,树也有树的年轮,当它们都走到自己不能再走的时候它们就会停下来。那个时候,我的孤单和害怕就都会在回来,将我团团的捆住,看那个叫命运的人物。我,无力挣扎。
白天,我坐在那个叫生活的空间里,耳边,老师们的声音像无数虫子的爬行,搔得我的耳朵直痒,我专心的听着,不去想黄叶飘落时心里是否残留着隐痛,不去想那天的上空,那个叫天使的人会不会去拯救那个哭泣的人儿,不去想那地面筝声悠扬将会去那个方向。在这不去想的背后,那是一个孩子无力的婉叹。
曾经,我很孤独。在雨过后的沙滩上,我和雪用好多好多的鹅卵石堆砌了一幅心形图,然后用树枝飞扬的在里面写下“友谊天长地久”。在我去另一个城市的车窗前,她用她坚定的眼神和温和的笑在我的心里投放了一块叫“你是最坚强的人”的石子,然后我上了车,一个人去了另一个没有亲人的地方和我新认的干爹生活在一起,每天输一大瓶一大瓶的盐水,吃一大把一大把的西药,喝一大碗一大碗的中药,守着一间四面白色的,没有声音的房间。没有笔,没有书,没有闹声,我孤独的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窗外那暗黄的泥巴墙,还有那散落在四周的碎石。我开始想象那些和雪住在一起的日子,那些有诗歌,有小说,有散文,有英语,有数学铺成美丽音符的空间。那里有我们一起走过的日子,悲悲欢欢。离别,就这样轻易,只是那友谊只舟在过了好多年后的今天,在雪已经布置了一个小家庭,在我们未取得联系的三年里,它仍然没有靠岸。它漂浮在我和雪之间,诉说着一段不变的情缘。
没有雪的日子是孤单的,尽管我的小屋不时会有人推门走进来,但没有雪的日子,没有诗歌,散文和笛声的空间,我的生活成了一个空壳。没有人和我竞争,没有人和一起进步,我在我的天地里,听不见成长那清晰的脚步。风来的时候,我看见自己孑然的影子被日光拉的好长好长,落寞又无力,孤单又倔强。每每灵感来临的时候,我在灯下看着纸页间那零乱的心情铺成一座白色的塔,常常,那塔下总有老师们惊的表情和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羡慕的目光,只是,没有雪的日子,没有人能懂我的文字和文字后面的心情。天地里,没有雪的空间,我听不见掌声,也看不见未来。
曾经,我很骄傲。干爹总是让我不要和那些成绩差的人在一起,他总是认为他们身上我学不了好的东西。可是大多时候,我总是喜欢和那些普通的人在一起,他们是普通,但却单纯;他们平凡,但却善良。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我的背后不会有人对我使明枪暗箭,我也不会刻意的研究哪个人身上带着虚伪的面具,平淡,平凡,写就人情人暖。
我会对身边的陌生人微微一下以示友好,却不肯把心花在一个我不喜欢的自以为是的人身上,我不会对他们说什么,我也不会和他们争什么,在他们面前,我是一个冷漠的家伙,一个自负的人,一个骄傲却又没有什么地方值得骄傲的人。我把头转过来,不去看他们研讨的表情,不理会他们的那份无知和可怜。我的心向着田野,向着那柔和的风,向着农家人的辛勤和汗水,在朴质里高歌。
我自以为很骄傲,至少我不会在那些真正自以为是的人面前低头。我不会和他们笑,我也不会苟同他们的观点看法,我以我的沉默或者是冷漠刺穿他们的骄傲和自以为是,还有虚伪。绿水青山中,我和那些农夫檫肩而过,闻着他们身上特有的汗香,和他们说平凡的故事,做平凡的事情。他们是我生命里的贵人。
时间已经停在了凌晨3点的尾巴上,我的小妹也离开这异乡的土地整整5个小时了。当黎明要来的时候,当所有人都已经睡去,当我还在为我5个小时前终结的青春作份纪念的时候,我的小妹,我的孤独的小妹,我的可怜的小妹,在你乘坐的客车上,在你身边的位置里,可否有人为你悄悄守侯?你是不是像我们来时那样的贪睡?你是不是在下车休息的时间里四处乱跑?你是不是仍然无所顾忌?
夜,那样静。路,那么远。脑海里除了我薄薄的青春,还有你无助无依的样子,那样的清晰,却又那样的模糊。
知道我的人都说我很坚强,可是我是那样的脆弱,那样的胆怯。我最怕别离,却总是和一些最亲近的人离别。那么多的眼泪,深深的刺痛着我,留下成片成片的荒芜,像一曲秋天里的挽歌。
我总是做梦,做着无边无际的梦。梦中,我看见自己骑着马奔跑在内蒙古的大草原里,皮鞭在我的手中发出欢快的笑声;我看见自己乘着雪橇踏上茫茫的银白世界,身后留下一串一串梦的痕迹;我看见梦中我挣脱开母亲保护的膜,到任何一处林子里去寻找灵感;梦见自己独坐在夏日潮水平静的湖面,住在一间小小的屋子里,和琴弄筝,作诗填词,我的隔壁住着一个慈祥老太,或者住一个和我一样的女孩,我们光着脚丫在那银光下舞蹈,并肩听着海里浪花的私语。真的,我梦着许许多多美好的事物,我也真的希望在那梦中不要在醒来。
我总是喜欢宁静,喜欢没有声音的空气里感我之所感,想我之所想,思我之所思。我总是驾着一驾叫“独”的马车,穿过“沙沙”作想的森林,我会把它系在一棵会笑的树上,然后摘许多许多新鲜的蘑菇,踩着许多柔软的青苔,和它们交换心里的隐秘。我们是自由的,我没有危险,我不再是一个身无体力的弱衣女子,不再害怕母亲将我“锁”进楼房,小心的避开一切可能发生的悲剧,不再害怕出门时会突遭街头混混的骚扰,更不会害怕在写东西的时候从身边逛出一可满脸胡子,一头乱发的流氓,我是自由的,全世界都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我和我的孤独一起疯狂,我不再觉得作为一个女子有着无可奈何的悲哀。这时,我常想假如没有这一层一层的膜我的理想是否都会得以实现。
我总是喜欢平静的生活,喜欢在平静中抚摩一切的现实,悲与欢,生与死,甚至灰尘,甚至时空,甚至时光。
我喜欢钱,喜欢钱带来的一切精神享受。我总是将母亲给我买衣服的钱跑去书店买一本本的小说、散文、诗歌,在我去付钱的时候,那老板脸上有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于是我开始后悔了,母亲铁定要责备我的,她总是说我不会打扮自己,不会管理自己的生活。我的房间总是很乱,到处都散布着稿子,小说、散文,我的衣服总是要等到没有可换的了才懒懒的去冲洗。我活得很乱,这是我很早就知道了的。
总是给侄子们买零食,一袋一袋的买,然后坐在他们身边看他们吃,看他们笑,看他们把我的孤独淹没。我会把我的时间花在陪他们看水池里的游鱼,陪他们摘大把大把的叶子给小虾当食物,陪他们把许多许多的花瓣仍在水里看水面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我听见他们大喊“姑姑鱼吃花了”,“丹姨,你看好多圈圈”。我顺着他们的喊声痴痴的看着那些美丽的斑点逐水而动,向前,向后,向左,向右,直至酸痛的眼睛将我的视线拉回。喜欢钱,喜欢用他们买来一点欢笑,买回一点继续的勇气。可是钱花完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好傻,觉得这生活好怪诞。
宏是高一那年认识的,她活泼,善良,纯真,直爽,但在生活背后她也一种只肯与我说的忧伤。都说学文学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学文学的人总是很敏感总是轻易的从他人的一言一行中读透生活的欢与悲,然后不愿收藏却不得不收藏起来。
宏不懂文学,可是她和我一样的敏感。我们笑。在那长满幻觉的水花间,我们轻轻的走过去,唱着那青春的歌谣,拨弄着年轻的旋律,和那青春的梦一起成长。成长,直到神的旨意将我们从毕业的骊歌中分开。我们像蒲公英一样在风中翻飞,然后散落在两个不同的地方,留下那些相依的日子在夏日里悲歌。
秋天来临的时候,园子里的树都已经染上了黄晕。我走过秋天的庭院,孤独的站在那一棵或者是两棵树的底下,无力的仰望着头顶的天空,那背景,像画家的绝笔令人惊叹。风轻轻的拨弄着我的发丝,我看见那发黄的叶在风中翻转,下落,铺满冬青夹道的碎石子路。在那一丝或者是几丛棕树围绕的小巷里踩着碎步在“满地黄花堆积”的景里小心地走过,一回头,看见了那些娇小的没有生气的精灵扇动着薄薄的嘴唇像在说什么,又像要说什么。我飞般逃跑。我害怕,害怕生与死的距离,害怕命与命的告别。
我仍然每天提着集子或者是稿子什么的孤独的在这个城市穿梭,庸懒着,无力着,不去看来路风尘仆仆尘烟四起,不去想路的尽头是否聚散匆匆。我在这个城市漫无目的的生活着,我常常想自己是不是真的长大了,是不是必须找一份工作来维持我下步的生活。我不是个金钱崇拜者,也不会为了优渥的物资生活费心尽力。我不想刻意去追求什么,我始终认为生活简单一点,再简单一点便最好不过。我是这样的庸懒着,每天与文字为伴,我曾经认为我富裕得只剩文字。在亲人们眼中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孩子,至少不是一个会找钱、甚至不想找钱的人。我活在我的文字里,我对着勇哥他们冷笑。我始终不明白金钱为何轻易的就疏远亲情的距离,不明白为什么没有钱或者没有足够多的钱便是一种可耻。在内心荒芜的世界里,我冷笑着面对那些因有钱而骄傲得忘恩负本的人,我觉得我虽然没有他们过得潇洒,但我至少不会被金钱所趋做有损自己良心和道德的事,而且还觉得光荣和理所当然。我是骄傲的,我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尽管有时我手里的钱连买个面包都不够,但我仍然觉得自己是好样的。我活得是那样的潇洒。
这里的天空没有太多的雨,但若真的下起来便可以淹没街道,连到对街买份报子都觉得困难。我是喜欢雨的,喜欢把裤子卷起来,撑一把水红的小伞在水中尽情的欢笑。母亲总是很害怕,她常常瞪着眼睛双脚直跳地大喊你到底要我操多少心。我望着那飞扬的雨水,唇边的笑容里有着那样多那样多的无奈。母亲啊,我亲爱的母亲,什么时候你才可以不把我当三岁小孩看待?你的小心翼翼,你的左一个不放心右一个不放心把我锁在了无生气的屋子里以为可以更好的保护我却没有发现我悄悄的憔悴。我觉得在这层保护膜中,你因为害怕身心俱疲,而我却因为过度的压抑在成长中老去。我们都很累,只是我们都不能说服彼此,更不能改变这身为女子的命运。是的,我讨厌这女儿身。因为我是女子,所以我们都害怕接头混混。在着寂寞的空间,我只能看着那些理想被我遗落在某个血色的黄昏,却找不到那张拯救命运的地图。我望着那时空,期盼能穿透这夜色,一任那目光在夜风中一寸一寸艰难前进,最终还是无法洞穿。
融进空旷的夜空一任我内心践踏出一样空旷的疼痛来,我觉得自己已经迷失了好久,没有方向,只剩一具孤单的空壳。已经好久没有了宏的消息,那些我们共同探讨人生的黄昏,那些筝声悠扬的午后,那些我们比亲人还要亲的日子,还有---
总之是那些美丽的时光都被这时空轻轻的抛了出去。我们被散落在各个方向,然后漫漫爬行,预约着在地平线的方向再见。
小建是我偶然认识的弟弟,在那些有文字延伸的地方,我们相知相识却不能真正相遇。他总是会给我写一封封厚厚的、洋溢着青春年华的书信让爱横穿过距离之桥。他很善良,很懂事,却很自卑,于是在这个夏天便无声无息的消失在我波动的世界,留下曾经那份欢笑相依一点一滴的刻进彼此狭窄的掌纹里,没有说什么时候再见,也没有说再见。一切都是死一般的默默过去着。无力,空痛。
日子一页一页的在我的手掌间翻了过去,那些如歌悠扬的往事都还依稀在耳边继续,而时间却无情的告诉我们那些故事都已经翻黄。细细翻看,有一种腐败迎面而来,夹着无尽的悲哀,诉说着一个老去了的音符。时间就这样轻易的将我们辗碎,然后将我们分散,并在世俗中开启一种我们不喜欢的未来。
仿佛还在昨天,而故事都已经那么久,我的青春如流水一样轻轻的就过去了,那些朋友都已经那么远,那些年轻都已经不再浮现。
寸土竹是我在中国文学论坛认识的小妹,她活得很潇洒,像东坡一样放荡不羁,一副男孩子的样子,她是阳光的,她总是呼朋引伴放声大笑,不染纤尘。我们谈人生,谈文学,谈很多很多。有一天当我说好累的时候她突然发了一声感叹说活着便是等死,我吓了一跳,我没有想到一直乐观的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可是有谁能说她的话是错误的呢?中国人都忌讳谈死亡这个问题,可是事实上死亡无时不刻的存在着,我们活着难道不是在等待那个叫死亡的东西来临吗。她还告诉我说笑是一种隐藏方式,它轻易的将你的秘密收藏,让你在人前肆无忌惮的欢笑着、乐观着,从而让你的朋友都变得轻松活跃。可是,文字,那诠释着我们全部心情的文字,我们用它来趋赶我们的悲,用它来分享我们的乐,它是我们之所以活着的见证。
认识郁璇是因为有共同的文字,我们写着许多别人读不出的心情,我们都喜欢将自己的心情隐藏在文字里,让读者去猜去想去思考。没有人读懂的时候,我们都只能捧着我们用心凝聚成的文字在寂寞的咽喉里疲惫。并不是故作,只因为我们是沉默的女子,我们都很内向,我们不喜欢赤luo裸的表白。
人们都喜欢长命百岁,儿孙满堂,可是我却希望这人生快些儿过去。我总是觉得好累,我总是不小心的就拥有了他人的情绪,总是不断的为他们难过,等到他们从那愁思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我的心又轻易的发现另面的生活。于是我就加倍的孤独。我不知道走上文学这条路是对是错,但它却让我有种宿命感。宏曾经对我说娟走上文学这条路就意味着一辈子与寂寞为伍。于是,经过这么多事后我清晰的明白这条路,这寂寞,这选择。
天渐亮的时候,我的小妹离几千里外的故乡也都还有十几个小时的路程。当我的勃子发酸当我转身看到床上熟睡的表妹时,我一次次的以为那是我的小妹,我走过去为她盖上被子,却惊醒那不是我的小妹,我的小妹已经去了几千里外的故乡。
我是该为我的青春画上句号,尽管它并不圆满但它却真切的走过了。明天,或者明天的明天,我将会开启另一扇门把未来继续,只是当我在关上我流走的青春这扇门的时候,我希望我的小妹一切都好,希望我的朋友们也一切都好。
在着特别的日子里,我用我的笔,用我的心诠释了一道青春的风景。天亮的时候,我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了窗前,对着发白的天,我轻轻的说了声“再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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