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出身的作家余杰曾在一篇文章中说：“人最重要的自由是说出自己心里话的自由。”其实不仅仅是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更重要的是做我们想做的事。

台湾思想斗士李敖在其《十三年和十三月》一文中说：“教育好像是一架冷冻机，接近它的时间愈久，人就变得愈冷淡，太多的理智恰像泰戈尔形容的无柄刀子，也许很实际很有用，但太不可爱了。”不仅不可爱，而且无聊至极。教育是最害人的东西，这里只有群体而没有个体，这里只有硬性的灌输而没有自由的选择。早在上个世界前半叶，发现相对论的物理学家爱因斯坦便说过：“知识是死的，而人是活的。哪怕是再有用的知识，硬性的灌输也不会引发人们的兴趣。”可惜，中国的现行教育体制是，不管你乐意不乐意，统统给我学，学完了统统给我考。这简直跟强盗逻辑毫无区别。

中国教育存在根本的症结，它完全脱离了教育的初衷。美国注重的是能力的培养，而中国则注重知识的硬性灌输。布迪冕曾说：“最本质的人生价值就是人的独立性。”教育的根本目的在于培养人的独立性，获取改造客观实际的能力，而不是考多高多高的分数。

当代的中学教育虽是基础教育，但这基础教育比专业教育要求还高。教育完全忽视了个性的存在，它不管你喜不喜欢、乐不乐意。知识都是有用的，但有用的知识不会也不可能在一个人身上集结。当年不堪忍受退学的韩寒在《穿着棉袄洗澡》中说：“如果现在这个时代能出全才，那便是应试教育的幸运和时代的不幸。如果有它便是人中之王，可惜没有，所以我们只好把‘全’字下的‘王’字给拿掉。时代需要的是人才。”正如韩寒所说，时代需要的是人才，何必费力不讨好的求全才呢？

应试教育本身症结百出，本来只是一种考核的考试成了教育的目的。为了考试多少人背负辛酸忍辱负重，为了考试多少人咬紧牙关有苦难言？当红作家余秋雨在《山居笔记》中说：“我们能熬过苦难，却绝不赞美苦难。我们不害怕迫害，却不肯定迫害。”考试带给人们的除了苦难，恐怕别无它物吧？学习成绩的好坏真的可以分出学生的三六九等？被称为文坛80后五虎将的孙睿说：“学习成绩能代表什么呢，什么也证明不了，它仅仅是一个你被现行教育制度迫害、同化的程度成正比的参数而已。”

教育是一架冷冻机，其症结多不胜举。有用的东西不加检点的硬灌给你，而你真正想学的东西却不在其列。教育是一国立足的根本，不彻底变革教育，决不会有长足的发展。

写于200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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