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华商报2007年12月3日报道:英国2岁男孩弗莱迪•林斯基用番茄酱和颜料随手涂抹的“画作”被母亲放到网站展出后,迅速在艺术界引发轰动,一些评论家甚至将他与大师提香相提并论,一家柏林画廊还慕名邀请他举办个人画展。
一个乱抹番茄酱画成“抽象画”的年仅2岁的孩童,竟然被评论家吹捧为大师,可见英国的艺术评论家有多么愚蠢可笑。这件事不得不让英国人特别是艺术界的权威们反思。
当我们看到这则类似笑话的新闻后,我们却笑不出来,有人干脆说,出现这种情况应该是早晚的事情,属于正常,只是它最先发生在了英国,而不是中国而已。为什么?
因为在我们的权威界、评论界,特别是文艺界在测定抽象派的事物时,没有一个标准,似乎非常人的画法、写法,就是更高层次的;似乎非常性的想法、做法就是未来智商的。一些评论家干脆看人定级,假如你已经是名人了,那么你的做法与众不同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你的智商是高的,你的做法也就是超常人的做法,是我们应该标榜的,也许现在我们不能理解,但是未来的社会发展会让我们清楚,你的做法为我们指明了未来的方向。所以有人要从达芬奇的画中找出乐谱,有人要从普希金的诗中找出宝藏。这也就是说假如我是高加索,那么我拉的屎也应该是艺术性的,应该送到博物馆保存下来;假如我是普希金,那么我的梦话也将是最伟大的爱情诗,抄袭下来就可以找到颜如玉的梦中女郎。所以你要想出名,首先要贿赂一下评论家们,因为他们可以把你说死,同样也可以把你说活,因为艺术的权威就是他是名人他说了算。记得有人披露一个很有名的权威鉴赏家:要当一个鉴赏家,是不可能100%鉴赏正确的,有时他们也要故意犯一点常识性的错误,这样才有的钱赚,也更有权威性。
然而网络时代,给了所有人一个机会,让更多的草根有了展示自己的舞台。所有的人开始隐匿,隐匿性别,隐匿年龄,隐匿身份,然后出色地表演。应该庆幸的是,英国比我们更自由和公平一些,他们没有问你是谁的问题,不管你是谁,我看到好就说好。他们犯的是常识性的错误,在权威性上失去了评判的标准,过度地追求抽象,降低了自己的判断力。他们忘记了抽象除了前卫的尝试,还有恶搞的可能。一个2岁的孩童,让那些评论人士无地自容,因为在真相之前,他们还在夸夸其谈,心潮澎湃,“自从提香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如此深刻的画作了,它居然将一种颜色运用得如此特别,如果说提香是用鲜血来作为他的颜色的话,那么这位作画者一定是用阳光来作为他的黄色颜料了!”岂不知几天之后,真相大白,他们惊奇的颜色,原来是番茄酱。
也许是评论家的心理在作祟,当自己不能判断高低的时候,就认为是高的,因为我不能说自己无能,况且又有那么多的随声附和之人呢。这就很像皇帝的新装再次演义。其实当所有人都说对的时候,我们往往犯错,不能坚持真理或者真相。假如孩子的母亲不把真相说破,假如这些抽象画不是出自孩子之手,那么结果可能会隐匿久长,而恶搞者可能也会因此受益终身。
作为一个爱诗之人,在抽象之中,大概除了画之外,让人难以琢磨的还有诗歌。诗歌本身就是一种比较抽象化的语言,过度的凝练和跳跃性,让人感觉费解。就是在这样一种语言里,曾经诞生过无数伟大的诗人,经得住历史考验的诗人。应该说诗人应该是前卫的,代表着语言发展的方向。诗歌也经历过抽象派的阶段,过度的抽象让人不知所云,还好现代的白话诗让诗歌再次贴近大众,但又逐渐走向散文化口水化的极端。
任何事物太极端,总是让人难以把握,世界上本就没有天才,是我们的神经让自己冲昏了头脑。网络平民时代已经到来,所以请评论家们时刻睁大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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