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披风衣,伫立于窗前。
撩开黯淡的窗帘,打开窗子,放入清冷并带有昨晚未褪草木灰气息的风,在屋内激起一季的轰鸣。
腿起,脚落,转身再转身。
看表,三点半又十五分钟三十二秒。
穿上破旧古老的拖鞋,任冰冷的海绵触到脚面,不复温热。
无法确切的描述这个时间,只能笼统的称之为,凌晨。
凌晨的风很冷,凌晨的街很静。
凌晨的人很寂寞。
把脚塞入鞋中,腿起,脚落,转身再转身,重复动作。
走进厨房,挖掘出不知多长岁月的咖啡,倒入杯中,加入冰冷的热水,搅拌再搅拌。
拿起杯,抬手,放到嘴边,张嘴,倒入,喉咙一动,喝掉。
走到浴室,用温凉的水,将脸上挂吃几道血痕。
抬头,走到镜前,上妆,一遍又一遍。
再抬头,惊惶的望着镜中的影。
用白森森的细牙在血红的唇上渲染出颜色。
疯狂的
用洗面奶脱掉妆容。
伤口处及化学药品,火辣辣的疼。
把一抹僵硬的微笑打在脸上,
有灵魂陨灭的味道。
将脚面贴在地板上,
被冰冷同化。
腿起,脚落,转身再转身。
面向出去的门
腿起,脚落,走开再走开。
看表,五点半又十五分钟三十二秒。
巧合,
整,
两个小时。
用围巾裹住脖子。
着睡衣内裤,
光脚,下楼。
门未关。
楼道里,
因时间而暗沉。
粉尘被光照耀,
空气中有烛火的噼啪声。
晨练的人,
肆意在外面喧嚣。
寂寞的人,
独自伫立在楼道。
冷凉的空气与滑腻的大腿相触,
起反应。
寒噤接二连三,
腐蚀掉微笑。
腿起,脚落,转身再转身。
用纤细的食指,撬开了森严戒备的门。
用抹布,
轻拭脚底微尘。
放一缸冰冷,
把自己溺死在,
无人问津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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