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认为我是个雅人,文人雅客的生活离我哪么远。我的世界只有朴实朴素的生活,平庸的文章与我伴随。每每在夜深人静铺开稿纸,仿佛只能诉说一天一天平淡如水的生活,没有高[chao],只有时钟平稳的脚步一声连着一声。
我很满足,我现在拥有的平静,我甚至希望这种平静一直延续,有始有终的伴随我的生命,伴随我的家。
我从小就是一个乖乖的小孩子,在邻里们的记忆中,甚至打听不到我的姓名。所有我尊敬的老师们,只是依稀记得某年割过的一茬韭菜里,有一个小孩儿,还算聪明。如此而已,就好像我的一生。
我是生于七十年代末的一拨儿文学青年中的一个,对文字痴迷,又没有力量把他化成鲜花或者武器,于是自顾自的走着,消磨着青春的岁月,回忆着美丽的回忆。
记得我认识的第一个字,对了,是“人口手,上中下,大小多少,刀弓车舟……”的“人”吧!我是笑着打这几句话的。我又笑着问爱人:“你学的第一个词是什么?”
爱人像我一样,背诵着“人口手,上中下,大小多少,刀弓车舟……”
这种排列仿佛只有走过我们哪个时代的人才会记起,才会有温馨的感觉。这使我觉得每一圈年轮都会有自己的特征,每一个年代都有自己的烙印。
记得我读过的第一本课外书,对了,是封面上画了一个玉树临风的年轻书生,一手擎着一根玉笛,一手旁围绕着两个美女。名字好像是叫:《玉箫玄剑》——不知道是否记错,时间太久了,哪时的我大概也就七岁。
现在的我,已经不想去评价这本书优劣,他只是鲜活的站在我一生的记忆中,永不磨灭。
记得我写的第一篇作文,对了,是“我家的熊熊”。“我家的小狗叫熊熊,他它今年才三个月……”好搞笑,是吧!只可惜我回忆时又想到这只被我蹂躏死的小狗。有点笑不出来啊!
我写的第一首诗歌,或者说:有点像诗歌的哪玩意儿,大概是这个样子:
在我内心深处有一片汪洋
在他的沙滩上
我在尽情徜徉
遥远的海峡哪边
是否有和我一样深情的目光
哪年我十二岁,年龄像风一样轻盈。没人鼓励,没有赞扬,因为根本就没人知道——我“会”写诗歌。
一个不懂诗歌的小孩子,就这样信笔涂鸦了几行字,像画画一样的誊了誊,邮寄给我唯一知道,伴我成长的一本杂志《初中生》。仅此而已。
这应该算是我的[ch*]女作了吧!忘了所用的笔名,只是这首诗歌在记忆里还算朦胧。
我的生活依旧是静静的,像一阵风拥抱另一阵风。
高中没有考上重点,英语在十八分的笑话里,结束了我憧憬的清华梦,也结束了父母厚重的希望。
按照我一贯的个性,包括现在,我只会作出一个选择,(当然不会轻生)把自己放在“家里蹲大学”就读了。呵呵!
在这个时间段里我写了不少诗歌。我鼓励自己:所有成名的作家,有几个是接受过中规中矩的教育。我甚至以为自己这个决定还算是聪明。我一心一意的徜徉在书籍的海洋。金庸大侠的大侠精神始终贯穿其中,我在黯然销魂掌的掌风里,努力修习乾坤大挪移,学习所有能得到的护体神功。直到我自认我是“诗人”了,我有诗人的眼睛,诗人的心灵。(没想到吧!我是从武侠小说中走出的诗歌爱好者。)
我在一个晚上想到鲁迅,想到郭沫若,还有一个现代著名的女作家,好像是铁凝吧,记不太清楚。我把他们归为一类——我也必须学习学习医学,特别是传统医学,“做一个用来养家糊口的医生”(父亲语)。
我在封闭自己一年半的时间里,读完所有能借到的高中课程。在教育改革的浪潮中,以社会青年的身份参加了高考。也许是我与医有缘,也许是医与我不幸;也许是我与文有幸,也许是文与我均不幸。我进了一所中医大学。
当时的我认为;一只凤凰要涅槃要新生,其实不过是一只推屎虫推了一个粪球前行,恰恰一坨子屎落在头顶。
我在大学里除了读了一些该读与不该读的书外,还有一个收获,就是,生成了一个影响我一辈子的性格——自卑。这在我的诗歌中有大量的记述。
我努力保持自己的高傲,像一个古城堡,戒备森严守着自己落魄的心与落拓的身影。
不知是“文”——这种猛兽吞噬了我,还是我心甘情愿为“文”——这个圣女献祭我的热血与生命。我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投稿屡屡石沉大海,我三天不振,然后清醒,重振旗鼓。再次冲锋。
破釜沉舟见编辑,编辑婉言,甚或烦不甚烦的嬉说:你不具备一流诗人的审美观点,请您放弃。我也不过三月不振,然后清醒,重振旗鼓。再次冲锋。
在我挣到我的第一桶金后,拿出可以养家的钱,就毫不犹豫在一分钟不到的时间走进一家电脑行,一个上午就坐在了我陌生的电脑桌旁,一点一点的学习打字,像一条蠕动不休的大青虫。
这也就是你可以看到我这篇自恋的文字的原因了。感谢网络,感谢文学网站,感谢所有从我身边经过的人,感谢读我文章的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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