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在诅咒妓女,然而,妓女也有过多的不幸与辛酸;人们都在诅咒二奶,但二奶也有面对窘境时的哀叹与无奈;人们都在诅咒第三者,可第三者也是因为另一方的失败而出现。总之,我不愿诅咒任何人,我相信,当一个女人丢开尊严的时候,她一定有一个不得以的理由。
下面我要说的故事里,主人公就是一位女人,她为了家庭,放弃了尊严,也坚决地选择了二奶这条道。
刘玲,今年不满三十岁,却为人妻。常言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但刘玲为娘家弟妹大学的学费还是急得如沸水浇心。因为她的父母根本没能力养两个大学生,母亲没有工作,父亲一月几百块的工资顾家里的开销都成问题,哪还敢提儿女的学费和生活费。父母不想跟大女儿借钱,他们知道女儿家也没钱。
女儿每次回娘家来看父母,父母总是深深地低着个头,嘴里还禁不住地连连叹着粗气。是呀,女儿也想帮父母一把,可自己家里过得也不宽余,还上有老下有小的,凭丈夫挣的千把块钱,到月底也所剩无几,还得时常给婆婆支付医药费。因为婆婆就丈夫一个儿子,公公也在几年前去世了,走后留给婆婆的只是几十元的抚恤金。
尽管妹妹后来申请来了助学贷款,但大三弟弟的学费和他俩的生活费还是压得一家人喘不过气来。刘玲想来想去,决定暂时丢开体弱的婆婆,把年幼的儿子交与父母照顾,自己出去找工作。
刘玲,中等的个头,丰满而匀称的身材,走起路来,姿势优美而动人。她有一副漂亮的脸蛋,白皙的皮肤,弯弯的眉毛,会说话的眼睛,微翘的双唇。总之,看一眼,她的每一处都觉得爽心悦目。刘玲人虽长得漂亮,但她没什么特长,她想去帮人卖东西,可跑了几家服装店都说暂时不要人。没办法,她最后只好走进了物业公司,因为物业公司常年对外招工,尤其是保洁员,有多少要多少。
她走进物业办公室,一个年轻女孩拦住了她,“你找谁?”“我不找谁,我是来应聘保洁的。”“应聘保洁你走错门了,这是老总办公室。”“对不起。”刘玲脸一红正要离开,老总却把他喊住了,“你进来吧。”刘玲愣了一下,可还是乖乖地进了去。老总请她坐在沙发上,还意想不到地让女孩给刘玲到了杯水,然后才问:“你年轻又漂亮,咋看也不是干保洁的人,你这摸样的来这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来干保洁呀。”“不瞒你说,我确实遇到了困难,我弟妹两个大学生,折腾了几年,家里已一贫如洗,现在连生活费都拿不出来了。所以,我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就来干保洁了。不过你放心,我只要干,就会干好,不会让你们有意见的。”
老总端详一下刘玲说:“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这个办公室需要一个打扫卫生的,你每天来这上班吧,这样不会太辛苦,扫完了也可以早回去。工资,看在你家困难的份上,我可以让人每月多给你开100,你愿意吗?”刘玲一听,高兴地说:“当然愿意,当然愿意。什么时候来上班?”“现在就可以。”姑娘望望老总说:“吴总,早上上班前我已经打扫过了。”吴总说:“那你明天来吧,八点以前打扫完。还要带上你的身份证复印件。”
后一天,刘玲早早就上了班,不到一个小时,她就把整个屋子擦抹得一干二净。完了她问老总:“吴总,还需要我干什么?”吴总笑着说:“完了你就可以回去了,下午也可以不来。”刘玲听了,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老总又笑着对她重复一遍,她才敢半信半疑回了家。就这样,一个多月很快过去了,刘玲感觉很轻松。
听说要开支,刘玲心里又激动又担心,激动的是马上要领到工资了,担心的是老总说过的话会不会兑现。宣布要开支,她也赶忙去排队,忐忑着终于等到喊自己的名字。她接过会计给她的钱,数一数,热泪已开始在她的眼眶颤动。她拿着钱没有回家,而是直接跑去了储蓄所,把她的五百元钱直接打到了弟弟的帐户上。
老总姓吴,员工都喜欢喊他吴总。他四十多岁,中等偏胖的个头,皮肤白净,有端正的五官,看上去,尊贵的外表下还带着一点文人味。一天,就他和刘玲在办公室,他把刘玲叫到他身边说:“刘玲,我想跟你说件事,不过你不高兴可以拒绝,也可以当作没听见。”刘玲说:“吴总,跟我说话还那么客气,你需要我帮忙尽管说,是不是你家里的卫生想让我去打扫。”吴总望着刘玲单纯的样子摇着头笑着说:“刘玲,从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心里就有一鼓冲动,我喜欢你。”刘玲听了,心猛地一跳,慌忙从坐位上站起想跑出去。但吴总说:“你怕什么,我只是跟你说说我的想法,看把你吓得,再怎么你也得等我把话说完。”
刘玲的脸像抹了胭脂顿时红了起来,她站那一动不动,不知所措地等着老总把话说完。老总说:“刘玲,既然你家有困难,我想跟你谈个合作,只要你答应,我一年可以付你三万块,我想,这些钱也足够你弟妹交学费了吧。”刘玲一听三万块,头也没抬地问:“咋着合作?”“我在外有一套二奶房,只要我需要你的时候和我在那里聚一聚。”老总说。刘玲听了老总的话,一下沉默了。老总见她不发话,笑着说:“没关系,你想好了,再给我答复。”
晚上,刘玲翻来覆去睡不好觉,她仍想着老总的那三万元钱,答应吧,她对不起自己的丈夫,不答应吧,弟妹朝不保夕的日子实在让她如坐针毡。想来想去没结果,她也不知什么时候进入了梦乡。
后天马上到了上班时间,可刘玲还没拿定主意,她从兜里掏出一元硬币,她决定把结果交给一元硬币来决定。她认为,如果她把硬币投出去,正面朝上的就表示老天反对她去,如果反面朝上,就表示老天支持她为弟妹做一些牺牲。她把硬币捧在手里,晃一晃抛出去,硬币落到了地上,她上前去看,等她看清,一下睁大了眼睛。
刘玲上班去了,趁人不在,她走到老总的面前小声说:“吴总,我答应你。”老总听了,笑容马上在脸上绽放。“不过,你得预先付我两万。”老总高兴之余忙说:“你只要答应,什么都不成问题。我就是喜欢你,虽然说不上理由,虽然你是有夫之妇。
刘玲拿到了钱,但她抛开了尊严,因为在她眼里,尊严并不怎么值钱。刘玲做了二奶,你也许在斥骂她,但你斥骂之余,也不要忘了她的无奈,她内心深处也同样滴着血,她每天都活在自责中,每天都活在惶恐中,她每天都强装笑脸应付着丈夫,应付着身边所有的亲人们。直到今年夏天,她父母申请到了地保,她的这种不见光的生活才得以解脱。
人们都在痛恨二奶,但我今天在这里想替二奶说句话,而这句话也正象一个律师对一个罪犯,明知他有罪,你还是会不遗余力地为他辩护,我想说的是:女人出轨,有时却属无奈。
本文已被编辑[梓尘]于2007-11-30 9:19:15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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