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匆忙乘坐火车去女友家,在大年初三一起离开。
通过为她代办火车票的阿姨与火车站人关系,花费5元/人·次,先上后补票,如今这样的情况应该依然存在,不过在春运期严管下,就算购买了站台票也不能送人上车的,甭提无票优先上车了,除非火车上他家开办的。
18:10分k452次列车从邵阳出发,途径株洲,直达广州,原本女友是去深圳的,因从邵阳——深圳的没有开通线路,而回长沙的我因可以从株洲转车,所以有幸与女友一同乘坐k452次列车。
在16:40分就优先上车了,女友在16节卧铺车厢,把行李放置在行李架上,我们都不言语,其中蕴涵着将要分离的痛。坐在车里,心里的惊恐象虚度时光之后的反思一样失落,几个小时之后将离开深爱着的她,在那个叫株洲站的地方。
1个多小时的短暂,检票员开始检票了,心情有些慌乱,上车之前并没有买票,心里琢磨,购买卧铺?从邵阳到株洲太近,何况自己一介穷学生,并没太多钱。不买?列车员会允许补一张座位票,让我在卧铺室靠窗椅上和女友度过近一个小时吗?心里忐忑不安。问卧铺乘务员几次终不能许可,除非补卧铺,补卧铺这不是废话吗?想补卧铺用不着费这口舌了。开始,拿着女友卧铺票“通行证”在其它车厢里游走,在卧铺与硬座之间来回游走,以免列车员不给进入卧铺的机会,蒙混过关大可能的,只想试图补一张硬座票看能否去卧铺室靠着椅子坐过。
从豪华车厢走到硬座车厢并没有发现补票的地方,也许是眼睛愚钝的缘故,总之一路上没发现补票工作人员,返回数节车厢在车厢连接端口,恰遇补票的列车员,相对将要错开的一瞬间,被我叫声扭转了头,随口来了句:“到前面的乘务室补吧。”我怔了一下:“有这样的事情,乘务室里的分明是一个开车门的小职员啊,难道我眼睛真错了。”就在此刻,站在乘务室门口的乘务员(开车门的)向我走来,一副热心的表情揽住我的腰拉进乘务室,我们的对话就此展开:
乘务员:嘿,你到哪里?
自己:我本来长沙的,但是这车只到株洲,还得转车。
乘务员:这样啊,从邵阳到株洲要20多元,你给10元钱就包你到株洲了。还有我跟你说,你到株洲,你不需要出站,直接打听列车员乘座经过长沙的车就可以了,而且只需5元的样子。
自己:那你有票给我吗?
乘务员:我跟说,你不需要票的,你站在我旁边就可以了。
自己:我转移了话题,不过,我想说的,为了陪同我的女朋友聊天,我希望可以到卧铺里去。
乘务员:接过了话头,你到卧铺的话,至少要出40元。
自己:这样贵啊,可以少点儿吗?
乘务员:不可以,少下40我不做,你知道吗?到株洲的卧铺可要80多拉。
自己:是吗?我只是在里面坐坐而已。
与乘务员讨价没有成功,也许他早已抓住心理,最后以40元成交。
事先乘务员并没有马上收下40元,而是叫我把有效证件作抵押,之后乘务员不知道从哪个乘客手中拿了一张去广州的普通票给我暂时保留,车厢里叮嘱我快到站的时候立即与他兑换证件。还强调,如果有人检票的话,你就说是周哥的朋友就可以了。
晚上,没有再次检过票,我顺利到达株洲,乘务员也顺利拿到钱。不过还算有些良心的他送我下了车,叫我下来怎样问人,这就所谓:“得人钱财,替人笑灾。”
此刻,心好乱,没来得及细听乘务员的话,一下车来就拼命般往16节车厢窗口赶去,我怕车一启动连与心爱人亲口告别仪式都没有,因为在株洲停留时间短暂。
此刻的一切早已在爱情浪漫中融化,无法嫉恨火车上的乘务员黑客群,剩下的只有美丽的感觉,彼此隔车窗说着话,我们都听不见,也许已经听到,迷离的眼神,我用手指在玻璃上写着爱的字句,而女友拿出纸和笔写着爱的语言。
随着火车缓缓移动,消失在难忘的站口,我们的爱又回到从前。
——记于2004年1月24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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