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北风吹遍了心的四季
空虚的躯壳游荡于霓虹灯下的街市
而街市冷冷清清
偶尔路过的高跟鞋踏破了冰冷的夜
风中飘来一条带有浓浓香水味的红丝巾
昏眩的夜里弥漫着令人寒噤的瘟疫
今夜我不敢再写诗了
那可不是我偷懒
而是因为赤luo裸伫立于北风中寒战的灵魂
我要去寻找我不知何时何处丢失的躯体
在它未被瘟疫感染之前
在霜冻来临之际
夜色朦朦的湖边好像有个清瘦的身影
"那是我吗?"
颤抖的灵魂萎靠着身旁被风干了的柳树自问
草丛中的寒蝉吵来了阴狠的冰风
幽森森的树丛故意降低夜的温度
显得有些虚弱的灵魂更加寒冷
晕厥,昏乱中的灵魂我突然看见到了祖父
金丝眼镜下的山羊胡子微微抖动
紫色的长袍左手倒背迈起小四方步
一摇一晃右手半举着孔子的《论语》: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无言的灵魂再一次跪倒在紫长袍下欣然哭泣
清晰的夜晚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温暧的时光匆匆流淌
焦虑孤独的灵魂还要聆听落叶悲惨凄怆的倾语
于寒流中去见证冬天背弃夏季的带血的眼泪
那无心无肺空洞的躯壳你到底在哪里呢?
无助的我禁不住想起了家想起了家中的亲人
父亲那严厉而慈祥的教诲以及母亲做的千层底布鞋
还有一家老小紧紧围拢着的炭火盆
当我理解了旧棉袄里的真情的时候我却混蛋地把自己裹进了噩梦的故乡
无奈的我也只好继续沿着古老的城墙寂寥地踉跄在凄凄的荒野上反想
我突然听到了张竹坡与吴野人先生在嬉点《幽梦影》:
"多情者必定好色,好色者未必尽属多情"
我发誓我将尽我全身解力去撞开这扇锈迹斑斑的心门即使头破血流
灵魂从阴暗的角落里背起即将被冻干的躯壳
在粉红色的冰尖上一路蹒跚
走在巴黎圣母院钟塔时针上的5点
屋顶上盛满一缸板蓝根泡的热水
严冬的碎片于黎明前悄然滑落
令人窒息的瘟疫凝固了
咣!咣!咣!咣!咣!咣!
夸西莫多用头颅撞响了冬天的黎明
数小时,恍若几十年
思想,滚淌在笔尖
梦想、梦幻、梦魇、梦乡、《梦露》与《梦溪笔谈》
天亮了,从行行诗句中,我看见了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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