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躺下在床上,每天早晨起来,我都会问自己同样的问题——你追求的到底是什么?
我找不到答案,至少现在还没有找到,但我还是傻傻地不厌倦地问着。我嘴角一扬,有种莫名的坦然的笑。或许它就像生命一样,是个迷,永远不会有确定的答案。它会随着时间空间的改变而潜移默化地转移。或许找不到它才是幸福,或许……
我太追求完美,不论是生活还爱情。我笑张国荣,哈斯•巴特尔〈大学的一个同学〉却在笑着我。他说我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明知道是僵尸也死死抱紧,不愿意放下,丢弃;明明知道是蛊,还要饮鸠止渴;明知是不可能的,还要执着。你真是头固执的牛犊,怎么也不回头,永远追求,永远忠于那可怕的完美……你真是个“偏激狂”!
没错,我就是个疯子。我总想起莎士比亚,想起他的哈姆雷特,他也是个疯子,叨念着“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问题。”这样让人恐惧的问题。我总是会想起方鸿渐,他走在钱钟书《围城》中的矛盾丛林中。
我则住在自己制造的牢笼里,忍受着自己发明的刑具恩赐的种种伤痛和累累伤痕。或许我还是个虐待狂,虐待自己的虐待狂,或许别人会这样说我。我无须去跟他们斤斤计较,太较真,自己反而会变的一般低级。窗户没有关,难免会有苍蝇、蚊子飞进来;身上有汗味,难免会有不知臭的小动物靠近,到最后没让它们满意,难免会像恶狗一样咬你一口,狂叫着跑了。
不说身边的人不了解我,有时候就连我自己也不了解我自己。
六十年代出生的人是痛并快乐的一代;七十年代出生的人是财富与激情并进的一代;八十年代出生的是标榜个性追求自我的一代。而我正好是八十后的人,虽然我不标榜个性,但我还是追求自我,所以……
我知道时间会带来一切,时间也带走一切。时间面前我们总是那么脆弱,那么渺小,那么的无能为力!
我是那么的渺小,在庞大的时光里。我所有的伤痛也不及时光的一点点擦伤。我们都是可怜的动物,匆匆几十载,迷迷糊糊地漂泊,不知所措。
动物真是可怜,还不如自己身体里的一个菌。历史那么长,我们是生命却是那么短暂。
或许正因为这样,我们才比它们可贵,我们才应更加地珍惜。
生命的长度是有限的,可生命的宽度是可以无限蔓延。
看着路上湍急的车水马龙,匆忙的人流,我那追问变成了对自己一种挚深的审视。所有的东西都会在简单而粗糙的生活中磨蚀殆尽。深夜里惊醒,常常会惊恐地发现自己在疲于应对的状态中放逐了最后的青春岁月。
所以我不希望这样,八十年后的人或许都不愿意这样,所以追求自我,追求完美。
日子波澜不惊,平复简单,或许正是因为简单平复,才让人觉得心灵麻木疲惫,才让人觉得人生的苍白而无味,都是为什么呢?
总会有清晨,总会有黄昏,总会有那么一刹那让人觉得真实状态。总会在月明清风的夜晚抚摸沉淀在心理的沙铄和金子,那怕是历数自己的伤痕。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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