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指甲花开放的时节,小院里弥漫着淡雅的香气,我心 里便油然而生一种情愫,想念我逝去的奶奶。
每每到这个时候,就有想写的冲动,想用一篇散文悼念我的奶奶。我喜欢花,奶奶也喜欢花。但她总爱说,种豆不种瓜,种树不种花。我小的时候不解,等到大了,学了吴伯萧的散文《菜园小记》。理解了一点:也许是庄稼人一年到头的辛苦,没有功夫绣花吧,树能长成栋梁,而花是纯精神的东西,还是先解决现实的温饱吧。 奶奶说她总要在酱缸的周围种满了指甲花,挨了太爷爷不少的数叨。
小时候,奶奶哄我们的时候,总要给我们染指甲。拿了爷爷喝酒的小酒盅,让我们采来深色的指甲花瓣,然后搁点酒,搁点蒜捣成泥,那种味特好闻,特想搁嘴里品尝一下。这时奶奶用针挑了,细心地搁在我们指甲的月牙上,说一定得等到自然风干的时候再弄掉。我们往往等不到那时候就弄掉了,月牙上留下了浅红的印记,经久不褪,不几天大半个指甲都是淡红色,很好看,比起用指甲油染的红指甲要雅很多。
我也给我的外甥女,侄女染指甲,重复着那道工序,重复着那句话,她们也重复着我们的动作。每每这时候我都思念奶奶。
我还记得,在我中考的时候,奶奶说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棺材。农村人总是迷信的认为棺材寓意着升官发财。可见奶奶对我的愿望是多么的美好。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带我的小孩去见她的时候,奶奶用一根白色的线栓了一张新钱,套在孩子的脖子上语重心长地说:长命百岁。
···········
奶奶永远活在我的心里。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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