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夏天和那个夏天是那样的相似,一如四年前的夏天,我门仍然是三个伙伴。唯一不同的是游戏规则改了变的稍微的要那么点所谓的智商,所以我有个伙伴被淘汰了,换了一副新面孔但绝对是与那张脸相提并论且熟悉的脸。
我们一如四年前的失落,我门依然四年前的彷徨,只是这份彷徨更深层了。本来我们以为四年后的我们不会在延续这样的游戏,至少在四年前的那个暮夏,从我门充满希冀的脸上是容不得这样一种消极的预见。在那之前我们是经历了一番痛定思痛的自责、自省之后才又变的雄心壮志的。那时候的我们是多么紧密的粘和在一起,紧密的无法容忍一丝不和谐的空气,那是怎样的一种真空呢?我们的心一如那清澈的溪水至今仍流淌于我的记忆。
在经过了一个漫长的春去秋来后,我们耕耘,且收获了,我们自以为落地成佛了,我们象直冲云霄的璀璨烟火,去拥抱天际中那颗属于自己的最亮最亮的星。当我们达到我们的腾空极限后,我们分离了只为了去装饰夜空那最绚丽而又最短暂的一刻繁华,最后消失殆尽在漆黑天际。
第二天一早,我们背上了行囊,北上入川、东进入湘、西行入黔,出发的那天和风习习、、、、、、
从此我门延续了我门的读书生涯,漫长而又短暂的四年开始了。为了能修成正果,我门出征。如离弦的箭,一往无前。
如果我曾经还对世界是个圆的言论还觉得无关紧要,觉得麦哲论的环球航行感到荒诞无稽的话,这次我们却用我们的旅行证明了,世界真的是个圆,乃至人生。
我曾经设想了n个问题来互搏,以击败这种现实的残酷。
事实是在四年后的一个夏天,在一条熟悉而亲切的童年小道上,我转角遇到了西行入黔的他他们。至于北上入川的他,在与入黔的他们的一番寒暄之后,知道了他在一年前回家之后又出去绘制生命中的第二个圆。这次相会是一种不完美中的完美、遗憾中的一种不遗憾。新的游戏开始了
还是三个臭皮匠的团体,还是笼罩在阴霾天空下的心情,总之我们是又回来了,又回到了那个魂牵梦萦的家乡,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是荒诞的宿命论,还是浓浓的思乡情、甚或残存的了以自慰的卑微地自尊、、、、、、
“昔我往也,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我们总之是回来了。
也许旅行的终点本身就是起点,也许离去本就为了再回来。
我们回来了。
对着青的山、绿的水、瘦的桥、肥的地。夜听湘子吹萧,卧看美女跳崖;静观西水东流,远眺牛肝马肺。乃至悦耳动听的金盆滴水,姿态雍容的睡美人、、、、、、我回来了,美丽的邛江十景。我回来了,深邃且睿智的梵净山。
我们回来了,不在驻足那山,我们回来了,不在依恋那水,我们满怀的委屈不在向那东山亲述,我们失落的壮志不在向那西水言愁。我门矜持了,沉默了,只剩下那轻轻的一声长叹。
四年后的今天我们独立了,从语言到思想,以至是那样的无法粘和,四年的今天我们睿智并学会节约了,以至无论是说还是做都学会了保留、、、、、、
我们满腹经纶,我们谁都勇于诉说,却怯于倾听,我门虽头顶同一块蓝天,却在那绘着自己的一块蓝图,我们把理想描绘成美丽的家园,却在那家园完工之后画蛇添足的画上一排排冰冷的栅栏,虚伪的冠冕说那叫“和谐”。
我毫不怀疑我们都领悟了生命的真谛,人生真的是个圆,包括衣、食、住、行。
(行者真的无疆吗,抑或我们本就非真正的行者,我们的真名叫流浪者)
我的神思游离了,我的目光呆滞了。
倏地,久违的白鹤一声长唳,从水面一跃而上。水面上的涟漪一圈圈的泛滥开去,我又看见了圆,那是一个个彼此交融扩展开去的无数的圆。
但——不会让人感觉半点的不和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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