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地,冷空气下降了。很是意外。
南京的天气总是这样的变化无常。几乎是没有春夏两季的,短的让人忽略了它们的存在。在这个城市生活已经两年多了,但还是未能很好的适应这样令人难以捉摸的天气。
只一件单薄的棉t恤,前后都是低低的领口。早上出门的时候看到暖暖的阳光,我以为今天会有个很好的天气。简单的化了个淡妆就急匆匆地出发了。
画眼线,却不用睫毛膏。亦或只是睫毛膏而拒绝眼线。我不喜欢那种张扬和突兀的妆容,太过于隆重和冷漠。
凡说她搬过来的时候,我正对着衣柜发呆。我不知道第二天该穿什么衣服。我想让自己鲜艳明亮点,可衣柜里躺着的都是死寂的灰暗。我说,我喜欢粉色,但从不把它穿在身上。我只有粉色的发夹,粉色的钱袋和粉色的化妆包。但它们也只是静静的躺在抽屉里或者被放在金属色的大包里。
我说,我后天去看你吧,明天的时间已经安排好了。
她说,好啊,你忙吧,随便你什么时候过来。
凡是我高中的好友,一直在一起的一直懂我的好友。虽然一直联系着,但高中毕业后我们却从没有见过。她复读了,而我逃避了那样的压力。
她搬过来了,在与我的学校仅一路之隔的学校。很是欣喜。
本打算早点过去的,但由于前一个晚上对着屏幕一直到很深很深的夜,醒来时已经是十点多了。
很远的地方就看到了她,仿若从未分开过的亲切。走到她面前,她却没能认出我。后来说变化太大,才害她认不出。
女人的变化真的会很大的吧,是这样的吧。我自己真切的感受着我的这些变化,从幼稚到成熟,从理想主义到过于现实。我真的很害怕有一天离原本的那个自己会越来越远,怕连自己也不认识自己了。
我知道我不会的,内心深处的那些永远都不会变,因为我自己的不允许。在父母的眼中,我仍然还是那个乖巧的孩子;在弟弟的眼中我还是那个无理取闹的姐姐;在朋友的眼中,我还是值得交心的。这些已经足够了,纵然我粉饰了自己的容貌,纵然我放纵了自己的言行,但最初的还在。
朋友说,你真的很会装。装得很严肃,装得很乖巧,甚至装得很放肆。我无可否认,的确,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有时候很虚伪。总把真实的自己藏在坚硬的面具后面。我怕别人看到赤luo的自己。
这一切的一切,凡是知道的,他们也是知道的。
在凡的学校吃午饭,满满一盘的米饭和菜。已经很久没去学校食堂了,也很久没吃米饭了,只是吃水果,燕麦和牛奶还有土司,不知道这算不算折腾自己。但我确实不喜欢米饭,不喜欢那些食物和味道。
凡说我瘦了。我说我在减肥,想尽办法的折腾自己。我只是在期待自己的蜕变,我厌恶肥肥的自己。
风直直地吹进来,吹进我散着的长发。喜欢上了只是散散的披着长发,再也懒的去梳理。
突然感觉到了寒意。是冷空气真的来了。只是比我预想的晚来了。而却让我一直以为它不会来了,再也不会来了。
昨天很晚的时候,一个以前一起演话剧的朋友给我信息说,你要走了吗?
恩,要走了,马上就要离开他们了。
以后还要记得我,经常联系好吗?觉得你是一个能一起说话的朋友。
恩,会的,我会记得你们,会经常联系,会记得曾经有过的一切。
最近总是会有好多朋友在问,你真的要走了吗?
我还是那样开心的说,是啊,要走了呢。你们照顾好自己啊,我会回来看你们的,给你们带好吃的。
我要走了,真的要走了。离开学校,或许会离开这个城市,离开这个不能让我适应的天气,但我不会离开你们,不会离开大家一起走过的日子。
纵使冷风过境,也吹不走吹不冷我的回忆和最初的灵魂。
本文已被编辑[悲秋道人]于2007-11-26 21:57:47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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