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祥火急火燎地从院墙上跳下,心说狗日的,都说狗急了跳墙,老子逼急了也能跳。
外面已经围了一大群人,五叔手持一根顶门棍追在最前面。彩莲这骚娘们,刚才还在他身下呻唤得和夜半发情的猫一样,两只手几乎抓进了他的肉里,五叔和众人破门而入的时候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好像是十八岁的少女被强j*了,委屈得泪流满面,来祥的下身正在关键时刻,来不及疲软,彩莲弟弟的拳头下来的时候,还有一滴不争气的物质流到了他自己的大腿内侧,热热的,用彩莲的话说:像感冒时的鼻涕一样。
来祥是宝来的堂哥,宝来个子小,28岁上才用小自己10岁的妹妹换了彩莲这个媳妇,彩莲人长得俊,个头比一般的男人还高,新婚的晚上,宝来不敢急于把积聚了28年的男人的激情在她身上贸然施展,像是对待自己的父亲一样,毕恭毕敬地看着彩莲进了大红喜字下的被窝,宝来用商量的语气问:
“彩莲,我想和你睡,成吗?”
彩莲看也没有看他,宝来绷着澎湃的热情在新媳妇的被子外边躺了一夜。通宿未眠,早起时眼睛通红,嘴唇干裂,这给村里人造成了宝来昨夜太过辛劳,彩莲也确实是个好坯子,别说是宝来,换谁都能在一夜之间掏空了的影响。
来祥有一手泥瓦手艺,宝来随从村里早先出门的人去了工地挣钱,夏天时汇来了一千元钱,彩莲用这钱买了一头个头很小的公驴,分家的时候,就盖了一间房子,做饭睡觉都在里边,总不能和驴在一个房子里生活吧,随便找了些条条棍棍,央求来祥给驴搭个棚子,简易的驴棚不足以显示来祥的手艺,主要是在邻居兼堂亲的份上,来祥应该做这个事情。
来祥用三轮车拉了水和好了泥,彩莲在下面用一个平时用来起夜的尿盆盛满了再递给高处架子上的来祥;夏日的彩莲就穿了一件布满大朵牡丹花的衬衫,居高临下,来祥每一次接泥盆的时候,彩莲波涛汹涌的一对细白的奶子一览无余,兴许彩莲也注意到了;她把这种一递一接的方式改为先把泥盛好,在来祥还没有用完上一盆泥的时候就放在他的脚下,他倒完后不急于去接,而是让宝来直接扔下来再盛上。
不知怎么的,彩莲家的小公驴攀上了一头母驴的屁股,那是村里别人家的母驴,放食的小孩不知到哪里去了,母驴就游荡到了这里,拴在桩子上的小公驴很难驾驭个头明显高于自己的母驴,踮起后脚围着桩子转,彩莲和来祥都注意到了,两人都只看了一眼就自顾低下来头。还是来祥先说的话:
“赶紧去把它们分开,小心绳子勒到驴。”
彩莲想把自家的公驴拉开,正在兴头上的它哪肯就范,再去拽母驴,母驴只是眨巴着嘴巴,一副陶醉的样子,浑身上下除了光滑的毛,没有可以下手的地方,就只能定定地看着这一对旁若无人的家伙,堂亲的大伯子哥来祥就在高处看着,这让彩莲羞恼不已又束手无策,只能像是对来祥又像是对自家不争气的公驴一样喊叫:
“挨刀的,你倒是快点呀!”
来祥从架子上纵身跳下,一面大声训斥,一面用力去拉公驴,小公驴攀的很紧,一时无法拉开,等到两个人拉开的时候,小公驴已经顺利地完成了使命,肚子底下夸张的下体顶端绽放成一朵盛开的喇叭花,还有淅淅沥沥的“鼻涕”流下。
来祥觉得一股热血直冒上头顶,大脑一片空白,一弯腰,抱起彩莲就往房子里跑去,彩莲湿得像一尾鱼儿,她的大脑深处浮现着刚才那一对畜生的景象:
“驴—老叫驴—”
“我比驴的家伙怎么样?”
“你比驴还要驴—”
驴棚盖了两天,晌午、傍晚、彩莲的屋子里“驴声”不断。甚至有一天夜半来祥借口起夜,从自己老婆身边溜到彩莲的被窝里“驴”了一回。
宝来的事还是彩莲在和来祥“驴”完以后的一个夜里说出来的。
新婚之夜,宝来和衣而眠,后来的几天倒是睡到了被窝里,但还是很小心地和彩莲商量,能不能,能不能。这种事情,身在农村的彩莲,一个从未接触过男人的少女,和宝来素昧平生,为了自家弟弟的婚事几乎是强行被拉上了比自己年纪大个头小的宝来的炕上,她不可能直接答应,事实上宝来如果直接动手的话,顶多她也就是象征性地反抗几下,从娘家出嫁的那些姐妹哪里她已经知道了新婚之夜应该是怎么回事,她有这个心理准备,甚至鉴于宝来的个头小,她还准备在行事的过程中要帮助他,问题是这个窝囊废光口头询问,丝毫没有实际行动;直到十天后的一个晚上,宝来再次准备和她商量时,彩莲一把扯过宝来,很轻易地就把他放到了自己身上,宝来迅速褪掉衣服,正准备解开彩莲的腰带,突然哼嗤了两声不动了,彩莲用手推开宝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裤子上黏糊一片,宝来已经溃不成军了;彩莲又羞又恼,一躬身,一脚把宝来踹到了地上。
接下来一月有余,宝来不敢再提能不能的事情,也没有任何行动,终于有一天,彩莲把自己脱得像一个白胖的萝卜,完全暴露在宝来的身边,宝来真正完成使命的那一刻,几乎癫狂了,语无伦次地说:
“妈呀—我的妈呀—”
彩莲和来祥一夜之间消失了,村里人从此才知道了他们之间的驴事,从工地上回来后,宝来蹲在墙角一声不吭,来祥媳妇瘫软在炕上,几天都不曾开口,滴水未进。族人们商量后让村里出过门的后生到周边的城市去找,没有任何消息。
彩莲和来祥回来时,村里人正在张罗着过年,族里唯一的长辈—宝来和来祥的五叔主持了家庭会议:
“彩莲这女子从来没有出过门,这回跟着自家的堂伯子哥去了趟西安,也算是见了回世面,还挣了点钱,这是好事,以后宝来出门的时候,就把她带上,来祥呢,有泥瓦匠的手艺,我看没有必要出去,在家也不少挣,带自家第媳妇出去见世面是应该的,不过宝来也就不用感谢了,自家人,应该的。”
所有人都听得出来,五叔这是把一件家丑说成了好事,这样对宝来、彩莲、来祥、来祥媳妇都是个比较圆满的交代;虽然各人心里有不同的想法,总算暂时平息了。
大年三十晚上,宝来他们在一起耍牌,突然就觉得来祥不见了,溜到自家门口时,听到了彩莲平日里在自己身下时才有的呻唤声。
五叔听说后二话没说,操起一根顶门棍,一帮人簇拥着五叔,宝来一脚踢开了自家原本摇摇欲坠的木门。
“摁住了—”五叔吩咐众人,浑身一丝不挂的来祥在大年三十的夜里被一群愤怒的人们死死地摁倒在地上,五叔大喝一声:
“杂种—”
一棍下去,结结实实砸在来祥的左腿小腿上,宝来赶上去一脚踢掉了两颗门牙,众人扬长而去。
大年初一早上,人们发现一条血迹从来祥的门前一直拖到了公路口,来祥的家门紧锁,一家人不知去向。
本文已被编辑[奔月]于2007-11-26 18:14:12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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