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文学,也理想当一名作家。正因为有这样的追求,我读了不少书,还做了很多读书笔记。在我高中毕业当民办教师那会,我就给县上的广播站写了不少稿,其中那篇散文诗《赞钢铁长城》还受到了编辑的特别青睐。在上师范和做了人民教师后,我又在报刊上发表了一些作品。一次,在运城报开展的“我爱河东”有奖征文中,我的那篇《绿色的希望》不仅获了二等奖。接下来又发表的那篇3500字的人物通讯《一个受害灵魂的颤抖》,在社会上引起巨大的反响。以致我调到县委通讯组三年后,还有编辑说,那篇文章在他们报社轰动很大!
在县委工作的二十多年里,我不仅在各种报刊上发表了不少作品,还撰写拍摄了二十多部电视专题节目。又为不少单位写了演讲稿和朗诵诗。而且每一篇作品的问世,都受到了大家的赞扬。说我的文章不仅有新意,而且有气势。读起来朗朗上口。还有一种给人鼓舞的力量。我在自信的同时,精神上也兴奋了许多。
再后来,在我把我的文章结集成《我们在这里相会》一书和又写了一部《让生命的火炬永不熄灭》时。不少人都给我写来了信,说我的作品给了他们很大鼓舞。
这些年来,我常常为我发表的那些作品引以自豪,特别是每当我写不出更好作品的时候,我就拿我曾经发表过的作品激励自己、鼓舞自己,并相信在未来的人生道路上,我一定会有更好的作品发表。
然而,去年,我的大儿子结婚时,不少朋友参加了婚礼。大儿子大学毕业后,一直在外地工作,几乎没有人见过他。结婚那天,大家才知道那就是我儿子。有人偷偷问我,那是你儿子吗?我笑着说,你看不象吗?“除了气质和轮廓,那里都比你白,比你胖。”
事后,没有参加我儿子婚礼的朋友见我时说:“听人说,你儿子可英俊、可漂亮了。还娶了一个非常好的媳妇。是吗?”我问:“听谁说的?”“妇联主[xi]宋巧荣,”我笑笑说:“她参加孩子的婚礼,还能说孩子不好?”“那是她回来后对我们说的,又不是对你说的,那还能假?”我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
几个月后,我参加一位同事儿子的婚礼,餐桌上,一位叫王文耀的朋友对我说:“姚部长,你写了一辈子,写了那么多作品,你认为,你最好的作品是那一篇?”我说:“我不知道,你说呢?”他笑着说:“叫我看,你最好的作品,就是你的两个儿子。”
朋友们的话,使我忽然想起,我还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姚卓,小儿子姚建伟。但,是否就像有人说得“他们是我最好的作品。”值得我以此为荣,为此骄傲。我开始回想他们点点滴滴的生活故事。
是的,我的大孩子姚卓不仅象有人夸的那样,有一副好容貌和好身材,还有一颗善良的心和非常优秀的品质。
小时候,他在那偏僻的气象站里长大。那些叔叔们常逗他玩,有时候,把他逗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他也没有骂过一句人,只是说:“叔叔别逗我了,叔叔别逗我了。”再大一点,上幼儿园那会,他母亲工作忙,我在山上教书,他常常是一个人背着书包,走七八里路去上学。从幼儿园回来时,又常常满头是汗。他母亲心疼地哭了,他却说:“我是跑回来的。”没有一点责怪大人的意思。
一次,我肚子有点疼,他说:“赶紧打电话,叫医生给我爸爸看看。”他母亲说电话打不通,他就说:“我骑车叫医生去。”一个三四岁的孩子,还真的骑着他的儿童玩具车,出了院子。我和他母亲都笑了。是我跑出去把他拉了回来。他还说:“爸爸,你的病好了?”
在他读初中和高中的那几年,我们几乎就没有管过,他也没有给我们添过任何麻烦。听人说,他还在他们班当班长。
高考第一年,忻州高专来了通知书,他不去。他说,他要上私立本科,学计算机专业,将来当一名编软件专家。我和他母亲都不同意,还要他在高中再复习一年,可他执意要走。就这样,我们把他送到了西安。后来,听人说,他们那个班毕业时,只有三个人拿到了大学本科文凭,他就是其中之一。而且,我的孩子还取得了“工程师”的技术职称。可喜的是,他还在大学给他找了一个,十分美丽而又活泼聪明的对象。
大学毕业后,他们在西安给自己找工作,先是一家小企业,月薪600元,后又跳到一家大企业,月薪1500元。但不管他多艰难,也不管他怎样折腾,从没有给我诉过一声苦。说过一声怨。而且每一次出差,都给家里来电话,说他现在到了哪里,工作得很好。要我和他母亲放心。
一次,他去了满洲里,还说他看到了北国风光,见到了茫茫草原。还要我在地图上找他的位置。啊!他已经跑到了祖国的鸡头上。高兴之余,我和他母亲都又担心:“他一个人,跑那么远,能吃得消、过得好吗?”
去年,他又到上海一家外企去了。在去之前,他给我来电话,想听听我的意见,我和他母亲都不同意让他去,说:“上海离家太远,还和外国人在一起,连说话也听不懂。”可他却说:“我就是要挑战自己,在外国企业经风雨,见世面。掌握更高、更难、更新的技术。”就这样,他去了,和他媳妇一起到上海的一家美国和台湾企业迎接挑战去了。
为了能经常见到我和他母亲,去年回家结婚时,他给我带回了一台电脑,说要我也学学,学会了,就能在电脑上和他见面说话。我不想学那玩意,说太麻烦。他还鼓励我说:“一点也不难,你五分钟就能学会。”现在我之所以还在电脑上打字、发文章。都是我的大孩子和二孩子鼓励的结果。
半月前,我在网上发了几篇作品,我在上海的大孩子看到了,还为我的作品发表了评论。其中,他对我的《孙子是家里的天》这样评述:“可怜天下父母心,也可怜天下爷爷、奶奶心!现在的小宝贝有几个不是家里的小祖宗,被一家人围着转。真是深深的为那些被宠坏的孩子担心,他们的明天会是什么样子?但愿我不是杞人忧天!”
看到孩子这样的评论,我欣慰极了。我又一次感到,我的孩子不仅长大了。而且成熟了。他不仅学到了一定的科学技术,更重要的是,他的文化素养和做人的品质,让我一百个放心了。
小儿子姚建伟,可以说是我们整个家族更新换代的一个特有品种,长得非常漂亮。又白又圆的脸上,嵌着一双巨峰葡萄般的黑眼睛,连睫毛也长得特别的长。有人说,如果是个女孩子,那将来追求的人,一定会把我家的门槛都踢坏了。
在小儿子四岁那年,家里买了一台黑白电视机,里面常播毛主[xi]的电视剧,他看多了,竟然学着毛主[xi]的湖南腔调说:“夺取全国胜利,只是我们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一家人都笑得按肚弯腰。
还有一次,他母亲在院子里做被子,开玩笑地问他:“小伟,你长大了,娶下了媳妇,还和妈妈亲不亲?”他说:“我就不要媳妇。”他母亲说:“妈妈将来年纪大了,眼睛也花了,谁给你做衣服和被子?”你听他说:“我给妈妈买副花镜,再给妈妈照手电。”他妈妈笑得连被子都做不成了。
又有一次,一个单位让我帮其写份材料时,给我送来两瓶罐糖和一袋水果,来人走后,他就先吃着了。我开玩笑地说,你把人家的东西吃了,那你把人家的材料写写。他说:“我不会写材料,我只会写大小多少。”我和他母亲都笑得东倒西歪。”
两个儿子相差六岁,但却有着极深的感情。记得小儿子出生没几天,他妈妈对刚放学回来,还是一年级学生的大孩子说:“小弟弟送人了。”大儿子站在门槛外,竟一下子泪流满面。把他们的母亲都感动得流泪了。
后来大孩子到西安上学时,每给家里打一回电话,都要问他弟弟在不在家,学习的情况怎样?而每一回接到他哥哥打来的电话,他都要抹一回眼泪。
如今,小儿子也长大了。一米七八的个头。长得一身帅气。去年又到了运城市人寿保险公司工作。第一年有了自己的收入,就给家里交了5000元。更使我欣慰的是,他和公司上下的人,关系都处理的相当好。使他成为全公司最受欢迎的年轻人。他们的总经理秦学吉,还给我来电话夸过他。说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孩子。
几个月前,他三姑姑病了,到运城住院治疗。他知道后,马上就去看。还要给我打电话,被他姑姑挡住了。在看望他姑期间,他对他姑说了这样一翻话,他姑回来后告诉我说,她都感动了。他说:“姑姑,在你们兄妹七个中,就你和我爸最小,也最有共同话题,没事常和我爸坐坐,他总容易烦操,你和他多谈谈。他的心情就会好些,你姊妹俩能说到一块。”就是这番话。他姑说,她都流泪了。她没想到,她这么小的侄子,就怎么懂事,这么理解和体谅大人的情感。
就是这个小儿子,不厌其烦地教我学电脑,我烦了,他还给我做工作:“不要急,慢慢来。熟练了,就记住了。”我感动了,也学会了。
我为我的两个儿子自豪,也为我的两个儿子骄傲!我要说:“对,我的两个儿子才是值得我高兴一生的最好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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