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写过的文字一个一个的,被“backspace”抹去,一个一个的按下去,不管我写了多少字,总是知道它的个数,一个一个的数着直到没有了,剩下的还是空白,其实我知道剩下的不会是别的什么东西,“backspace”好像是家里的吸尘器一样,把我的文字一个一个的都清理走了,即使这样,原本有的东西还是会存留一点在心里的,但其实心里什么都没有。
一个朋友说,看我的文字感觉很模糊,或是知道点什么,但又觉得不了解,我深知安说的灵魂的共鸣,原来就是这样的,于是我对他说,我们没有灵魂的共鸣,所以你看不懂。他还是觉得很不清楚,就是这样。
我没有把所有的东西都淋漓尽致,就好像天空的云朵,如果整片整片的云朵都很清晰,那会是什么样的呢,我不晓得,因为我没有见过,但我知道我的文字就像云朵一样,不清不楚。
我得了神经痛,我不知道和谁说起,原来身上这痛一下那痛一下的就是神经,一直以为我的神经是由文字支配的,每当很开心的时候,文字就一个一个的蹦出来,感受这份开心,在我很失落的时候,文字亦会变得很可怜,过来呼应着我,像是一个很要好的朋友,这样说文字,觉得自己有点像学生一样,在述说自己心中的那份礼物,又好像回归大自然的感觉,我原本就是这样的,在彼此都什么都没有的时候相遇,在彼此受伤的时候,亦会是这样的,诉说。我相信我得了神经痛,亦会过来和它述说。
在我的心里它是一个女人,是一个很坏的女人,但是心里的善良,偶尔是会看得见的。在网络上,我碰见了一个这样的女人,她的文字写的很好,痛的亦是淋漓尽致的,她跟我说她没有工作,在z城有一个男朋友,有一次她消失了很久,我从来都没有像找她一样,找过一个女人,后来在我的博客里她出现了,我问她,:“是你消失了,还是我消失了·”她告诉我她一直在家里看动画片,从早上八点到晚上五点,这段时间。回过头来想一下,自己有过久没有看动画片了,一个女人心里有伤口的时候是会用动画片来补住,血流通的渠道,谁又知道这是没有用的,方法其实都是一样的作用,勉强笑一下,苍白的脸上,嘴角轻轻的张开,像是一个伤口。开始就发觉我们很像,现在说她,觉得好像是在说自己,原来还真的很像。
今天她又在我的博客里留下了一段话,意思是告别,在她的博客里看到了一片文章,我没有仔细的看内容,而是发现了最后的一句话“作最简淡的告终”,看到这几个字,我开始害怕,她究竟去哪里了,会不会再也见不到她了,早上给我留的几句不深不浅的话,现在却杳无音信了,她的心里是狂暴的,这我知道,应该找个地方清净,这样的做法让我内心很恐惧。但是我不能控制她,是不能留住,但是在心里永远的留住了这个女人。
我给她的名字是,“染色的伏笔”她给我的感觉亦是这样的,有鲜艳的颜色渲染,也有无色的伏笔,是二者合一的,看似很矛盾。有说得清和说不清的故事,一切掩盖其中,像她说的一样,最简淡的告终。
她的告终,还是以文字告终了,我不知道也不明白她告终的是什么,为什么要相遇又分离呢,她的文字里总是有着这样的东西,诸如流水的清澈又洁净,再美好的事物总是有它的另一面,有时看得到,有时看不到,文字其实是美好的东西,但她还是要告终,以文字告终。
不知道某天我会不会也要以文字告终呢,人家说写作是孤独的,我承认我的孤独还有无助,天花板上有一盏灯是坏的,总是一闪一灭,但是它还是坚持在那里,因为生命还没有结束,此生注定是要为天花板,生命还没有结束是不会被换下来的,我知道自己是孤独无助的,因为孤独无助找到了文字,不会因为文字给的孤独无助再放下它,即使自己已经衰老,其实现在已经开始衰老。有一个作家说过,女人是从十八岁开始衰老的,现在我相信了她的话,的确是这样的,一点一点的,脸上开始有了衰老的痕迹。
当我的病慢慢严重的那一刻起,发现了自己其实并没有自虐倾向,从前的都是自己想象的,以为自己已经很自虐了,身边的朋友亦是这样说,其实,其实当我发现自己真的有病的时候,开始害怕,害怕有一天自己会就这样死去,即使医生说我的病会好的,心里还是有说不出来的恐惧,我真的很在乎自己的身体,很怕失去这个躯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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