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正如文中说的那样“其实这个故事很是陈旧老套,你肯定在哪个地方听过或是看过这个故事”,不过此文却是我对爱情的一个思考。爱情,本就应是纯洁无暇的,若是多了些手段阴谋,多了些太过现实的东西,那爱情就乏味了……
一
天上一个月亮,水中也有一个。微风过处,波光粼粼,水中的月亮便显得更加不真切。
未缘湖畔长凳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她。我微仰着头看着天,她靠在我的肩上,看着水中月。
我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很凉,是那种冰凉。我想我能够让她的手暖和起来,但却是徒劳。
“有你在我身边,我就感到很温暖。”她告诉我说。
温暖与温度无关,我想。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她坐正身子,顿了顿,“这件事,我还没有告诉过其他人”
我心头一紧,与她交往至今,她从未曾如此郑重地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其实,我不是人类。”她的声音很轻很柔,月光中,她的表情很严肃,“我是个‘鲛人’,你信么?”
鲛人,传说生活在大海,天生丽质,寿命极长;血冷,体温低于常人;善歌,有如天籁;若哭,则泪落成珠。
传说,仅仅是传说而已。我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我想告诉她我不信,却开口说道:“我信。”
“你真的信?”她捧起我的左手,将它贴在她的脸上。
她的脸,也很凉,是和她的手一样的那种冰凉。
我强忍住笑,很认真很严肃地点了一下头。
“你怎么就信了呢?我是骗你的啊……”话还没说完,她就哭了。
她的眼泪落在我的手上,我清楚的感觉到,那不是液体,似乎是——珠子一样的固态物,我以为是错觉,就不再留意……
二
我与她,原本是不相识的。其实这话简直废话,这世间人,谁与谁原本又是相识的?
可是,果真如此?
两年前,我刚迈入大学校园,还是楞头青。“那你现在就不是了吗?”若有人会这样问我,我会笑笑告诉他:“仍然是。”
一日,我与友人上街购物,途经一家化妆品专卖店,不经意间,我朝店内瞥了一眼,我就看见了她。
她的美丽,清丽脱俗,不可方物。
“喂,你干嘛呢?在大街上傻笑发呆?小心被人撞倒了!”友人没好气的推醒我。
我说没事我只是,醉了。
对了,忘了说,她叫,幽芷。这当然是后来才知道的了。
三
“阿芷,你瞧那小子,不是以前经常在店门口转悠的那位么?这次怎么会进来了呢?他瞅你那眼神,可是不正常的哟,八成啊,他是看上你啦!”女职员开玩笑道。
“呵呵,我这年纪,做他姐姐还差不多!”幽芷笑道。
他们交谈的声音很大,以至于刚进店的我都听清了她们的谈话内容。
我一怔。我这算怎么回事儿呢?远远的,看着她说话,看着她笑,看着她的每一个动作,不是很好吗?我这么突然走到她面前,该说些什么呢?
“小姐,那个,请给我拿一瓶大宝。”我说,很是紧张。
“好的,请稍等。”她笑着对我说,然后递给我一瓶大宝,“这是新包装,六块六,谢谢。”
她的笑,仍然是那惯常的笑;可此时,近距离的观察,我感觉到了另一种风情,我似乎也感觉到了她对我异样的,情愫。
我的指尖划过她的手,凉凉的。
别的没有,但温暖,我有的是。我想。
四
“请问,她,去哪儿了?”十一长假,熟悉的位置,我没能见到熟悉的身影。
“她?谁呀?”女职员抬头见是我,恍然大悟,“你是说阿芷啊,她都有一个星期没来上班了,听老板说是请了病假。”
病了?一个星期?感冒了,还是怎么了?我慌了,急忙央着女职员告诉我阿芷的地址。
“你可要好待咱们阿芷啊,她可是个好姑娘!”女职员递给我一张纸,意味深长地对我说。
我连连点头,表示知道了。
依着纸上的地址,我站在了她家门前。
“叮咚——”我伸出颤抖的手,摁响了门铃。
门开了,我那朝思暮想的人儿啊,终于出现在了我面前。
她仍是一头黑发,但黑发却毫无光泽;她仍对着我笑,但满脸苍白,笑容满是憔悴,还夹杂些许苦楚。
“你来了。”她说,笑着对我说,笑着对我幽怨地说。
我心中一痛,鼻头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原来,她是盼着我的;原来,她也是如我盼着她一般盼着我的。
原来,幸福,是如此简单;原来,爱情,也是如此简单。
“你相信一见钟情么?你相信缘分么?”她半躺在沙发中,温柔地看着我为她剥着橘子。
“你说呢?”我反问道。
“若是那样的爱情,并不长久呢?”她又问。
我的手略略停了停,盯着她说:“人总会有离开这世间的一天,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永久的东西;爱情,也是一样。关键是,要珍惜现在,要珍惜眼前所有。”
她知道我在和她玩文字游戏,却并不点破,因为她知道我是真心的。
五
“哈,你小子艳福不浅哪!”友人大力地拍着我地肩,“快教兄弟两招,免得兄弟我一个人寂寞!”
“这个,”我挠挠头,“你是学不会的。”
是啊,若是没有遇见你命中注定的人,任凭你的花样如何的繁多,任凭你的手段如何的高超,也是白搭。
我打电话回家,告诉家人说我恋爱了,我本以为家人会很诧异会反对,可我“失望”了。
“很好啊!”爸爸显得很高兴,“你长大了,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儿子啊,”妈妈接过电话,“谈恋爱可不是写文章做数学题,你要懂得如何去关心体贴别人,更要懂得如何谅解宽恕别人,毕竟,谈恋爱不是一个人的事……”
“哥哥,”妹妹对我说,“你啥时候把嫂子领回家啊?若是她过不了我这关,你呀,就甭想了!”
我由衷地笑了,我为我的家人感到骄傲。
“呵呵,看样子,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嘛!”阿芷听了我家人的反应,开心地说。
“爸,今年我就不回家过年了。”寒假到了,我打电话说,“阿芷她在这边无亲无故的,我不忍心把她一个人扔下。”
“没事儿!”爸爸说,“你不愧是我的儿子!以前,我也做过同样的事儿!”
“不回来了?”妈妈说,“要不你带她一块回来?她不好意思?真是的,还不好意思?害羞吧?那就以后吧。”
“哥哥,”妹妹仍是那么没心没肺地说,“你这就叫‘娶了媳妇忘了娘’,啊不,忘了家……”
六
树上的知了在卖劲地唱着欢快的歌儿;树荫下草地上,我枕在幽芷的腿上打着盹儿。
“你和他,还真像……”幽芷的声音,很幽远,“你俩本就是同一个人,不是么?”
他?他是谁?我没有多想,不大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七
天蓝蓝的,万里无云,江水也一改夏日的浑浊,放眼望去,绿绿的,令人心怡。
我牵着她的手,光着脚踩在细腻的沙滩上,享受着沙子与江水对双脚的抚摸。
“再过不久,下游大坝一建成,这沙滩,怕就会不见了罢。”她忧心忡忡地说。
我紧了紧握着她的手:“没了沙滩,可还有我啊!“
“就你贫嘴!”她给了我一记粉拳。
我顺势往地上一倒,却忘了还牵着她的手。被我一带,她也倒了下去,压在我的身上。
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我一时忘情,毫不犹豫地吻住了她的唇。
一时间,这世界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了,其它的一切,就都不重要了,或者说,就都不存在了……
“不好了!有人落水了!快来人啊!救命啊!”远处传来的呼救声,把我们拉回了现实中。
她满脸酡红,更加妩媚动人。
“有人落水?”我俩互视了几秒,方意识到有人在求助。于是,我俩赶紧爬起身来,快步奔去。
待到了出事点,只见一男孩指着江水说:“那里那里!”
我正准备跳下去,却被幽芷一把拉住。“你会游泳么?”她问。
我正待摇头,她就以极其优美的姿态跃入水中,没有溅起丝毫水花。
“你应该去做跳水运动员啊!”我并不担心她的安危,正如我并不担心鱼儿在水中是否能呼吸一样。之后回想起自己当时的想法,我感到很羞愧,我怎么能不为她担心呢?
很快,落水的孩子就被幽芷救了起来。奇怪的是,他一出水面,岸上的人,包括我在内都发觉他并没有溺水的状况。
“美人鱼!我看见美人鱼啦!”他兴奋地嚷嚷着,旁人只道他是吓傻了,安抚了他一会儿,就送他去医院了。
“喂,发什么呆!”她浑身湿漉漉地站在我身旁,我盯着她,脑中一片空白,经她这么一唤,才缓过神来。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见她手中持着一物,为了掩饰方才的尴尬,我问。
“这个啊,是我在河底拾到的,应该是玻璃做的。”她把它塞到我的手里,“来,帮我带上!”
那是一串项链,按幽芷的说法,那是一串玻璃珠子串成的项链,只不过那些珠子晶莹透亮,形状也煞是特异,一颗一颗的,就像是眼泪,仿佛稍不注意,它们就会滴落,飘散于风中,或是与大地融为一体……
八
“你怎么就信了呢?怎么我无论说什么你都信、怎么我无论要求什么你都会满足我呢?”她紧紧抱住我,语不成声,“你不要对我这么好行不行?你要知道,你对我越好,我就对你越是割舍不下啊……”
割舍?难道她要与我分手?
我慌了,她以前也和我撒过娇、也和我斗过嘴,可从来都没有提过分手啊!
“阿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拥着她,紧紧地拥着她,语无伦次,“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会改的,一定会的……你可千万不要扔下我不管啊……”
“你呀,唉,真是没救了……”她渐渐地平复好心绪,“我和你开玩笑罢了,何必当真呢?渴了吧,来,喝茶!”
她拿起放在凳子上的冰红茶,用不容回绝的语气对我说。
听她说只是开个玩笑,我如获大赦,接过茶水,咕咚咕咚连喝了几大口。可我心中,仍有疑问,她是不会拿分手来开玩笑的人呐,可今天……
“咦?这茶怎么没有以前的甜了呢?反倒多了几分清香苦涩。”我品味着口中茶香。
“上当了吧!”她此时心情似已大好,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这是我泡的茶,只是用那瓶子装着了。这茶啊,我还给起了个名字,叫‘忘忧’……”
“嗯,茶好,茶名更好。”我说。
“对了,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见我点头,她继续说,“这个故事,你可以把它当成是一个奇幻故事,也可以把它当成是一个爱情故事。故事的女主角是一个鲛人女子,女子的名字我已记不清了,就姑且用‘她’来代替吧;故事的男主角,是一个人类落泊书生,他的名字,我倒是记得,叫‘琰卿’……”
琰卿?我曾听妈妈说起过,这是爸爸最先给我取的名字,后来我爷爷嫌这名字太过文雅拗口,才弃之不用的。这事儿,我从没有和幽芷说过,她故事中男主角名字,应该只是巧合吧。巧合?我心中泛起阵阵不安。
“其实这个故事很是陈旧老套,你肯定在哪个地方听过或是看过这个故事,也许你听了会觉得很乏味,不过我还是要讲,还是要对你讲……”幽芷说。
九
从前有一个鲛人女子,打小便无忧无虑地生活在海中,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她于无意中救了一个落泊书生。
她发现书生琰卿的时候,他因溺水而在海滩已昏迷三天了。
对了忘了交代了,在这个故事中,鲛人并非是人们传说中的那种样子,他们并不需要用什么去换取一双人类的双腿。他们既可在海中以鱼的方式生存,也可将鱼尾幻化成腿以人的方式在陆地上生存。
鲛人女子为了救人,就幻化为人形,将书生背至离海滩十几里的地方去求医。书生生的虽不壮实,又加上几日滴水未饮、颗粒未进,此时早已不成人形了,可对那鲛人女子而言,书生的重量,已是远远超过她的承受能力了。
其实鲛人与生俱来就有法力的,只是当时她救人心切,倒给忘记了。可就算她记起,以她的法力,也是无济于事的。
待她背着书生赶到医馆的时候,天色已晚,医馆早已关门歇业。
“你带钱了吗?”医馆伙计终于给她锲而不舍的敲门声给吵醒,开了门,便问。
“钱?”她不解。
“啪!”伙计见她的神情,也不再多言,径自把门合上。
鲛人女子扶着书生靠在墙角,看着书生的容颜,心中酸楚异常,不大会儿便哭了起来。鲛人若哭,则泪落成珠。只见得一时许多鲛珠滚落在青石板上,发出一阵清脆响动。
“鲛珠,常人以金万铢求一而不得。”她猛然间记起族中长者曾对自己说过这么一句话。
她大喜,赶紧祭起法术,以自己发丝为线,将自己的泪珠做成了一串项链。
“怎么又是你?啊?快请进!”伙计倒也识货,见了她手中的项链,两眼放光。
十
故事后来的发展,就很是顺理成章了。
书生琰卿醒来后,对鲛人女子感恩戴得,且对她暗生爱慕之心;而她也为书生的风采所倾倒。于是二人情投意合,喜结连理,快乐地在海边渔村生活着。
鲛人女子曾问书生会不会在意她是异类,书生告诉她说没办法了他已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就算是来生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爱上她……
故事讲到这里,似乎就应该结束了,但是人生啊,总是不会那么如意的。
鲛人女子沉浸在幸福中,却早已忘了“鲛人不得与异族通婚”这一族规。
“若违,则必遭天谴。”族规是这么说的。
似乎在所有的故事中,天,都是不可抗拒的;当然在这个故事里,也是如此。
鲛人女子偶尔也会想起族人、想起族规,只是她觉得既然已过了这么久而自己与琰卿都还是安然无恙,那族规也许只是吓唬人的罢。
可是,当他后来在路旁发现丈夫尸体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愚不可及。
书生是被人活活打死的。打死他的人是当地一恶霸。恶霸看上了书生的妻子,就派人打死了书生。事情就是这么简单,简单的很是残忍。
不过恶霸的阴谋并未得逞,因为书生的妻子并不是人类。
十一
书生死了,她万念俱灰,也为未曾想过要为书生报仇。书生死了,她万念俱灰,也未曾想过要轻生。人都死了,就算是轻了生,书生能回的来么?
那么,就为书生好好活着吧,好好活着……
鲛人的生命是很顽强的,因此鲛人的寿命也是很长的。族中有一长者,拒说已活了上千年了。
“你犯了族中大忌,我们也帮不了你啊。”族中长老们叹息说,“上苍传来旨意,要惩罚你与那书生……”
族规写得虽很严厉,可若有人犯了族规,族中长老并不会对其施以惩戒,因为自有上苍来惩罚。也正因为如此,族规并非是强制的,全靠族人们自觉遵守。
许多年后,四处游历的鲛人女子想:“若是当年有人来劝阻自己,该有多好……可是我会听劝么?应该不会吧……”
十二
上苍的惩罚,到底是什么呢?长老们没有告诉她。上苍的旨意,是不可违逆的,也是不可猜测的。
“鲛人死了,便会化为泡沫,归于大海;而人死了,便会轮回。”奈何桥头,老婆婆对来此游历的鲛人女子说,“我这茶,是要魂魄自愿喝的,只有自愿喝下的,才会忘却凡尘旧事,开始新的生命;若是不愿,我也不会强求……”
说话间,便有一魂魄飘了过来。依稀中,鲛人女子觉得那魂魄很是眼熟,只是那魂魄太过虚无飘渺,看得不太真切。
“你还是不愿喝老身这茶?”老婆婆问那魂魄。
那魂魄点点头,很是坚定。
猛然间,鲛人女子脑海中刻意封存起来记忆一下子就涌了出来,那魂魄便是当年的书生;鲛人女子记起来了,这么多年,无论自己在人间何处游历,每隔一段时日,都会遇上一男子对自己表达毫无保留的爱,若自己拒绝,就会大病,那男子也会毫无征兆的死去,可自己若是应了,自己与他在一起的时日也不会长久……每当男子离去后,她都会把自己的记忆给封存起来,可那记忆往往会自个儿浮现出来……
“你就喝了罢……”鲛人女子说。
但是她的话魂魄是听不见的,因为她能与老婆婆交流,是基于二者都有法力,可魂魄是没有法力的——她,本就不是阴府中的存在。
两个不同的世界,本就不应存在交集。
原来,上苍对他们的惩罚,就是让他们不得不相爱,而相爱之后,又不能相守;除非,他们之间至少有一方选择彻底忘记……
十三
“后来呢?”听了幽芷的故事,我很伤感,想听到一个完美的结局,可她似乎并未打算再讲下去。
“后来,”幽芷的声音一下子就变得很幽远,就如那个午后一样的幽远,“后来奈何桥头的老婆婆告诉那鲛人女子,她那茶,对凡人也是管用的,并且效果更好。于是,鲛人女子不愿自己更不愿书生再受那种生离死别的折磨,就骗往世是书生而今生是你的爱人喝下了老婆婆的茶。那茶本无名,鲛人女子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忘忧’……那鲛人女子,不愿让自己忘了书生,反倒要书生忘了自己,她,是不是很自私?”
“她那哪里是自私啊,那是一种无私的爱啊!呵呵,你说得跟真的似的。”我笑道,感到困意阵阵上涌,就说,“我先靠着你睡会儿,等下叫我。”
“你还没听过我唱歌吧,我轻易不唱的,今天就唱给你听听……”幽芷轻拍着我的背,唱起了我从未听过的动人的歌。
天籁。睡着之前,我想。
十四
“嘿,哥们儿,你昨晚干吗去了?那么晚才回来?喝多了吧,有女朋友就是好啊!”友人很羡慕地对我说,“对了,昨晚未缘湖出现奇观了,那里歌声阵阵,万鸟齐集,湖畔本不应在这个时节开的花都绽放了几个小时……”
友人后面的话我没有注意,我只是在想:我有女朋友?什么时候的事?
看看床头,那里有一串项链,做工精致,虽是玻璃制的,却也耐看。
是谁送给我的呢?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电话响了,是妹妹打来的,她说她想见嫂子了,我说我女朋友都没有呢你哪会有嫂子,她就问你们是不是分手了,我就说胡扯。
后来,爸爸的一位老友来家探访,见了我那项链,很诧异地问我那里得来的那么多的鲛珠,我问他这世上真个有鲛人鲛珠,他说当然有没有亲见就说它不存在啦这世上还有那么多东西你没亲见呢难道你就能否定了它们,我说不能,他又问你愿不愿意把项链卖给我我出高价,我看了看在客厅鱼缸里游曳的鱼儿说其实它不是我的既然它那么贵重我应该还给别人。
说完那句话后,没来由的,我落泪了……
(全文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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