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关路有一擦皮鞋的小女子。其人虽操“下贱”之业,然智商却是上上之选。旁边的同行,每日只能数那十张八张的一元钞,她则少说日进百金。
究其原因,乃充分利用了自身资源。她貌确无过人之处,然胸却占青春之光。一件低口宽身的t恤套在身上,里面自是无那束胸之布。擦鞋时,一低头,便现那万般的风流,一对白花花的小兔蹦呀跳的,多滋润呀,绝对耀眼撩心。
不就是一元小钞嘛?鞋擦得锃亮不说,就那一对“小白兔”蹦跳那么久,这钱就花得老鼻子值了。岂止是值,纯粹是赚了,赚多了!这等便宜,无风险,不张扬,上哪去找?于是,就那穿布鞋的,都想上去蹭点油。
小女子岂能不叫同行眼红得眼珠子都要掉呢?可人家是得天独厚呀!学吗?没法呀!都徐娘半老了,那胸布袋似的,自己的眼都不入了,怎能倒客人的胃口?她们找着管理的人反映,结果是当然的:条文上没禁止的条款呀!
这是报载。尽管报纸上的也不能全当真,可这事真的比地球上有人类还真。我实地考察了,就是真的。若不是我还有事,若不是还有那前面排着的三个人,我那才擦的皮鞋又要遭二遍罪了,那买盐的一元钞就让她拿去买糖了。不过,我也赚了。在她侧身站立时,虽不见全豹,也见了一斑。别说,那“小兔”还真白!
其实,大可不必去赶那热闹,费时费力也费财。这年头,女子争风流,哪用你把那风光求?美胸、美腰、美臀,美肢、美腿,直至那美肚脐眼、美指,美到指甲。能美的全美尽了。若论起来,也就是那奶头,还有那大腿根的那部位没“美”了。实际上,那也美了。只是现实的大街上不现,在那虚拟的网络上真实地展着呢!
也有那正儿八经的女子,洁身自好,绝不随波逐流。这是真正经,决不是假正经。她们倒是守身如玉,可偏偏有那好事的偷窥者,就是不让她们正经,将那偷拍的图呀片的,自己邪念着不说,还在网络上推出共赏。呜呼,如此怎生得了?
我想起了那个年代的那件事。那天,那个叫“阿球”的本地小伙子,叫我去公社看打球。我不好体育,对篮球没兴趣,就说不去。他说“是女子篮球”。男的,我都没兴趣,何况女子!他又说“穿短裤的哟!”说时,目光贼贼,口水欲滴。来回十六公里,就为了看穿短裤的女子?我惊愕之中,是深深的惊心动魄。
如今好了,阿球不用爬山涉水地磨鞋底了。或许,他一推门,就能看到那穿得比短裤还短的女子呢!只是,不知他还有当年的那份渴望和焦急吗?我想:当年的阿球是苦的,如今阿球的儿子是幸福的。只不知,阿球的儿子生在福中知不知福?
我又想到了,现今生活在非洲、太平洋岛屿的那些土著人。那些人都赤luo着身子,也就是一块遮羞的布呀什么的。不知他们这般日夜现实地处在一起,是否会演绎出那许多浪漫的事?
假如,有这么一天,我的条件具备了,我会去那里实地考察的。因为,受条件的限制,只能在电视的画面上看那么极为有限的场面。他们的眼里,还有那行为上,似乎没能表现出我们称之为“色”的东西。这真实吗?我们的老祖宗可是说了的:色,性也。看来,他们真的是还没开化的荒蛮之人。
荒蛮之人如此,那进化之人又如何呢?君不见,那西方之人开化到可luo体到大街小巷游行,在那海滩上晾体搞那日光浴。如此视异性为无物,似乎那蓝眼睛易患“色盲”症。不该露的,明明白白地露着;不该看的,清清楚楚看着。都没个冲动,没番激情?只怕都性无能了,难怪要发明“伟哥”!
倒是我们这不土不洋的人,性意识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于是,就有了显摆,就有了摄入,就有了眼的燃烧,心的燃烧,以及那下体的燃烧。别说那半掩琵琶半遮面,还真有那“现在不露几时露”的青春易逝、美不再来的感叹,弄出了“内衣外穿”的新潮来。
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话,一点都不假。阿球那会,连个胸罩都没见过。若有,那就不是八公里的事了,只怕是八千里的风和月了。如今这会,满街是白花花的胸脯。若懒,打开电脑尽管瞧,赤条条的人儿嗷嗷叫。这,怎么得了?
没啥,真的没啥。都说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左眼看右身,有啥?有句话:第一个把姑娘比着花的是天才;第二个把姑娘比着花的是庸才;第三个把姑娘比着花的是蠢才。把这话套过来:第一次看时心跳;第二次看时眼跳;第三次看时不跳。少见多怪,多见少怪,由不见不怪,练到见了也不怪,那“九阴真经”就练成了。那时,“九阳真经”也没用了。
擦鞋的小女子,她的得逞在于:就她“小白兔”。若是,擦鞋的全“小白兔”?我想:“小白兔”就进笼子里了。要是,擦皮鞋的只看鞋尖,看那皮鞋擦得亮不亮?那“小白兔”就去月宫伴嫦娥了。
当不能视而不见时,也许,司空见惯不乏是个良策。
妙哉,司空方能见惯。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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