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草儿绿了,蛙儿鸣了,叶子的笑容却少了。因为那个交警写在信里的问候还是你们好!祝语还是天气变冷,你们要如何如何。
“他对我好像没有感觉。”叶子决定回他最后一封信,就像最后晚餐时的悲情上演,而在这短短的三个月里,这已是我听到的n次决议,我置之一笑。
叶子忽然打扮起来,描淡淡的妆容,竟然舍得将我一样的长发剪短,染成浅咖啡色,穿着风格一改我们大方大咧风格,紧身职业女装,凹凸有致,淑女尽现。我知道,我的嘻笑怒骂对这个爱着的女人已经于事无补了。
星期二,叶子没有来,也没有让我请假,上午我替她代了两节课。中餐我没有吃,骑车飙到岗亭,很准确地停在那个交警的眼前。
“你好!有什么要帮忙的?”他看着我,那样亮的目光我似曾相识。
哦,是叶子读信的那种,好像能从信笺里闻到爱情的味道。我没有避开,谁对我都没有杀伤力,因为我的心在多年前就已沉寂,在师院的音乐教师班主任结婚时就已沉寂。还记得老师看着五线谱时的熠熠闪光,轻扬手臂,摁动琴键,眸子随节奏迷离,我宁愿沉醉在七年前午后的音乐教室,凝滞那时光。
“叶子呢?”我移动视线。
“谁?哦,你说她,怎么会到我这儿来?”他的眼睛里没有欺骗的成分。他看到我恨恨的样子,指了指岗亭对面的邮局:“你去看在不在小吕那儿?”
“谁?小吕,我不认识啊。”我疑惑:“什么时候又冒出了一个小吕?”
“等一下,我就换岗了,一会陪你去哦。”他转身进了岗亭,我没有下车,坐在摩托车谁看着反光镜里的人来人往,有几个交警探出头对我微笑,我嘴角客套地扬了一下。他和我去了趟邮局,在过马路时拦了一下我的胳膊,因为一辆车从我旁边驰过。“细心的男子”,当时以为。
小吕,邮局职员,眉清目秀的,时交警口里叶子的男友。“不是吧?不会吧?怎么演变成如此?”让人想起电影里得情节,挑一个离自己最爱的人最近的同类去伪装?我一句也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只知道叶子不在这里。
我赶回校,叶子在办公室。“你死哪里去了?也不打个电话。”
“病了。浑身没力,就睡了一上午。”她还在支吾,手里不停地玩转钢笔极力掩饰。“你帮我上了课吧?校长说的。”受伤的眼神躲散我。
可爱的老头校长这次没有看我俩,取下老花镜,揉捏鼻梁。“年轻人嘛,那点小病,明天就会好的。”他带上老花,埋头研修他的《养身之道》。
“是的,明天就会好起来的!”我揉揉她的肩,想起了《飘》中斯嘉丽最后说的那句话。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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