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事初访甘肃武威干娘家。
在一些书报和朋友的描述里,甘肃农村极为贫瘠。一路上都在想象那里的贫苦。可晚十点到了那个叫永丰的小村时,我竟然呆傻了一会,清冷地月光中,映入眼帘的是干净平整地水泥村道,两旁房屋是白瓷砖贴面的门脸,大铁门。分明是关内相当富裕的小镇景象嘛!
干爹骑摩托车到村口接我,又让我一惊。吃罢丰盛的晚餐,由于累,一头扎在干娘四五米长的火炕上睡着了。
早上起床后,干娘正准备早饭,我打量着屋里的布置。家具不太多,但摆放的顺眼,引人注目的是正对炕那面墙的两幅领袖像。一是毛主[xi],一是周总理。画很旧,看得出已贴了几年,但极其干净,想来主人十分珍惜。我非常好奇,已有十好几年未见人家中贴领袖像,问干娘:“你家还贴领袖像呀?”干娘停下手里活路,语气认真严肃:“都贴呢,没有毛主[xi],周总理那些人,没有共[chan*]党,咱能过好日子,住小康村?”也曾听过不少豪言壮语,可此时,这再朴实不过的话,却让我心中一热,身处繁华处,耳听目见,天下穰穰,皆为钱往,谁会说这些呢?
吃早饭时,经询问才知道,水泥村路,瓷砖门脸,都是政府统一规划,每户补贴钱建造的。无意间问二老:“这画都旧了,咋不换新的?”干爹唉声叹气:“现如今轻易买不上了莫,人都忘本咧!我默然。市场上多的是流行音乐,书报杂志,可领袖像却实是少见。有时候也想过,人们真地忘了那血与火的战争岁月,忘了开国伟人们的丰功伟绩吗?
饭罢,干娘让女子春花陪我在村里转转,走了好几户人家后,我发现真如干娘所说,每一家都在显眼处贴挂着领袖像。有些像下还供着香烛。问一户老人为啥,老人严肃地说:“那都不是凡人,是天上的星宿,为救老百姓脱离苦海才下界的。”老人说着唉了一声:“碎娃家整天念叨啥论,花燕。不像话。”春花笑着插话:“叔,是周杰伦,小燕子赵薇,唱歌可好听着呢。”老人一瞪眼:“啥好听,哼哼唧唧,能比上郭兰英?李谷一!”说完一摔袖子,出去了,看样子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和春花互相看看,笑的直不起腰来。
永丰之行尽管只是浮光掠影,但这几年每想起那段经历,想起几个老人的话,心情都要沉重几天,那些伟人们,那些革命先烈们,竭一生精力,以血与生命创下这老百姓自己的清明盛世,让老百姓能吃饱饭有衣服穿,过上了安稳日月,这丰功伟绩,难道不应该千秋万代流传,永远地活在我们记忆当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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