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来的那一天,月朗星稀,风不刮,树不摇,因此注定了这场爱情如童话一样,漂泊流浪在混沌间,无所凭依。这样说似乎有些残酷,但却是我的直觉。没有合适的土壤,种子又无处安放,所以无所谓花,也就无所谓果实。这样说有些主观,因为所谓爱情并不像数学公式一样,有严谨的逻辑,爱情哪一天来谁又能确知记清?
是的,有一种爱情就是虚构的,像她给我讲的那些故事,那点点滴滴情愫,不言欢聚,不语别离,寂寞深处泪凄凄的样子,虽然有彼此倾吐过的“爱”字清晰闪烁,却不闻琴瑟相和,不见长风绕战旗。这样的爱情,如空里流霜,如海市蜃楼。似相爱着,更多的却是爱上了爱情的感觉。这样说爱情真的有些不堪,可是寂寞红尘中确实有这种情状。
像我窗前那心形的叶子,沿着血管样的藤蔓蜿蜒蜗行,看着郁郁葱葱,似是水里会旺盛,土里亦会旺盛,只是一定须得依附在窗台上,不肯、不能随意向上向远爬行。爱情呢,你侬我浓,缠缠绵绵,年年岁岁,岁岁年年,也是须得有共同的朝朝暮暮,须得有一起的经历,须得和时光一道蔓延,才能看见那爱的痕迹,看见那情的步履。
这样说着,忽然有些怕了,这世界到底有没有爱情?比如那些只怨今生无缘的话,比如那些期待来世的诺言,到底是客观情境不允许还是心所不愿的借口呢,如若真的是借口是无情的搪塞,那么虚构的爱情至少给了一方温暖的借口。可是,愁人了,千古传颂的爱情,如果,如果只是一种虚构,一种传说,是不是太煞风景?
我还是愿意相信,有那么一种爱情,就在今生,就在身边,你爱着我,用心用语言用行动,我爱着你,用心用生命用全部。那种爱,是一种灵魂的相契,是一种心灵的缠绕,是用前生几百年佛前长跪换来的,会彼此珍惜,会在柴米油盐中一点点浸润向高向远向生命的终结发展。或者,真的有那么一份不是真实的爱情,但只要那种用甜言蜜语堆砌的感觉是真实存在着,只要那揪心的疼痛带着芬芳,只要这一份虚构有长长久久的时间做保障,虚构的爱情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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