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
八字先生。使出了浑身解数
也没有帮我拉住。那一年那一列火车
从此。一大片一大片的沙漠。飞进我的眼里
运来挖掘机。挖了许多年。挖出
一些鱼尾纹和眼屎。如今还堆在眼角
天一黑。它就滑向我的心脏。飞砂走石
医生。终于打开了我的脑颅
取出一些底片。上面还有
清晰的阳光和沙滩。刺痛我的仙人掌
随之。我的脑海一片空白
杀手
我在山脚下住了很多年
一直很安静。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
突然来了一个人。阴着脸。自称是杀手
妻子一矮身。趁机从后门溜走
再也没有回来。我翻遍了整个后山
挖地三尺。找回一把头发。和一枚纽扣
又过了很多年。我也做了杀手
手里拿着一把头发。和一枚纽扣
整天阴着脸。在江湖上行走
最后的遗言
空有十八般武艺。用反了
有人。趁机掳走了我的妻子和孩子
绝望杀死了我的父母
暗箭一路追来。我一路躲闪不及
逃到一座陡峭的山前
我已经万箭穿心。走头无路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叫来苍鹰和兀鹫
万一我从山崖上掉下来
你们先吃掉我的肉体。然后取出骨头
带到青云之上。再重重地摔下来
多摔几次。我一生的骨浆。都在里面
记住。先帮我正名。然后复仇
决斗
他一拳打穿了我的左眼
我一脚踹飞了他的睾丸
大战三百回合之后
天地开始旋转。到处都是骨头
醒来。发现我还躺在她的怀里
她正在用三寸不烂之舌。为我修复心跳
突然有人问了一句。普希金呢
全世界的人
好久。都没有回答上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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