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生在鼠年末,从那个“小老鼠”离开的我的肚子,对于老鼠好象没了以前的憎恶,回来还查了有关老鼠的资料,发现老鼠也有令人欢喜的一面,比如它的机警和聪明。
家里最近老鼠闹得特别凶,简直是不将人放在眼里,啃穿了我家的米筒,咬坏了我的衣服,还咬坏了我家很多东西,到处都是它们留下的痕迹,它们用恶心的尿液在我的书桌上画地图,将屎粒遍地开花,大有江湖英雄撕杀之后留下姓名的阵势。
家里的老鼠什么搬进来的?好象是两年前的冬天,我从常德买回鸭霸王,吃后晚间忘了放进冰箱。次日清晨发现桌子上被老鼠弄得狼藉满地不说,居然还明目张胆地给我留下它们吃饱喝足后拉下的粪便。当时怪自己没有收拾好东西,憎恨一会情理好战场,以为亡羊补牢之后它们就不会再来了。之后也淡忘了那些人人喊打的小东西了。哪知,那些小东西居然赖在我家不走了,干脆将它们的窝安置在我家了,有时候大白天还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我眼前,跺脚声若不是很大,它们竟然毫不理财。看着它们转得灵活的眼睛,又想起文中描述的它们贼眉贼眼地样子,又觉得它们有些可爱,毕竟也是生命,在这个世间平衡着物种,遗憾的是它们繁殖得太快,有些地方竟然到了鼠群猖獗的地步,又令人憎恶不已。
令人疑惑的是那些小东西将窝安在哪里,一家人找了很久,也不得其果。后来想想,只要不在我家为非作歹,就任它们去,偶尔啃啃放在水果盘里的水果我也不是很气愤,谁要我不吸取教训,不将能吃的东西收拾的严实?
那样基本安然地过了一年,那些小家伙变成了老家伙,老家伙又有了小家伙,不过,家里所有吃喝的东西都进了保险箱,它们是怎么维持生活和怎么繁殖的,也没去多想。今年上半年,那些鼠辈们开始光临我的包,更有甚者,它们居然将我包里的瓜子拖出来咳得一干二净。我再次原谅了它们的过错,因为是我给了它们犯错误的机会。
又安静了一段日子,进入夏天,试一下家里的三台空调,发现有两台空调的电线被那群小东西咬断了,肯定是那些鼠娘们教育鼠仔们磨牙时干的好事情。这件事情着实惹恼了我。
单位开展灭鼠活动,讨来灭鼠药,分很多地方摊放。半夜起来查看军情,发现沾了灭鼠药的稻谷只剩下一堆堆的壳了,心想,这下安静了,那些老东西,小东西大概都被消灭光了。哪知,放鼠药的第三天,我发现新买的提包拉链被它们咬坏了,心里厌恶死了它们。换了个包,再过两天,我出门上班发现包的拉链又是敞开的,我重新拉上,发现合不上了,才发现又是那讨厌的东西捣的鬼。心想,一定是对我灭鼠的报复行为,因为这两次我的包里没放任何吃的东西,在投放鼠药之时我在家大声诅咒过那些可恶的家伙,估计它们能听懂我说的话。
那些可恶的家伙生命实在太强,灭鼠灵居然都毒不死它们。也或许是那些居住在家里的老鼠有幸存者,出去躲了几天,又搬来救兵,继续危害我家。
第一次灭鼠不成,后来想了很多办法,还是不能消灭老鼠。眼睁睁见它们在我家为非作歹,心里恨得直痒痒,也不管儿子属不属鼠了,甚至想把儿子的qq名字“小老鼠偷油吃”改成其他的名字,那个qq名字,可是儿子保存了几年的心爱之物。
昨天君买回灭鼠器,放在老鼠出的地方,不到半个小时,就听家铁夹子放倒的声音。寻声而去,只见一是硕大的老鼠的头被夹在铁夹子里,上下折腾不已。儿子也闻讯赶来,我和他都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觉得那老鼠挣扎的样子蛮可怜的,也不敢靠近它,任它在地板上来回翻腾。那老鼠真是聪明,将铁夹子翻腾于身下,再使劲左右摇摆,眼看就要挣脱夹子,连忙直唤君快来捉鼠,君还在穿鞋,那老鼠早就溜之大吉。面对空空的夹子一家三口相互责备不已,儿子虽然早就拿来了扫把,举着的手却迟迟没有落下,我完全可以一脚结束它的生命,君明明听见了它折腾的声音,不唤他他也不过来捉住它。第二次灭鼠又以失败宣告结束。
之后的日子还长,只企求那些老鼠们不再在我家瞎折腾,我就还它们一条生路。
终究,是我动了恻隐之心。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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