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关于华南虎的事件被炒的沸沸扬扬,不论是科学家还是农民兄弟,当然还有那些政府的官员,个个好像都是憋足了劲,仿佛要从自我的心灵中觅得什么真谛,一时间整个的世界好像就只留下了华南虎的照片。要我说,“周老虎”发现华南虎,并且拍有照片,顶多也就是个社会新闻,可是因为中国已经宣布华南虎的野生种群数年前就没有了,今天突然有这么一张照片,自然就会引起轰动。
因为故事发生在我们陕西,而且镇平那个山区弹丸小县我又去过好几次,并且还小住过不少的时日。所以对事态的发展一直格外的关心。刚开始,我在媒体上看到这则消息,心情还是激动了好大一阵子。不管怎么说,“中国虎”能在我们陕西发现,还是应该值得庆幸的。再说了,多少个专家,国家每年投资多少钞票在考察华南虎的踪迹,结果毫无结果。现在竟然让一个农民发现了,难道还不令人振奋。
可是就在我兴奋不已的时候,开始有人在质疑照片的真伪,开始我总觉得好事者好事,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特别是在全国各地发现了华南虎的年画,在网上一看,两只老虎怎么还就象是一只。这时我的心里就象是飞进了一只苍蝇,说不上来的那种难受。面对这样的情形,尽管我是什么的门外汉,但是简单的逻辑关系还是知道的。至少说明这两种之间必有一个故事是虚假的。
说照片是假的人口口声声说可以用脑袋担保;说照片是真的人同样也是用手做个大刀的样子,在脖子上一抹,也给人一种信誓旦旦的感觉。按我的想法,当今科学已经发展到这么个样子,要辨别照片的真伪不应该是什么难事,再说了,老虎就在镇平的山上,如果真有,至少应该是个种群,不可能不留下一丝的蛛丝马迹。可是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简易的问题竟然被莫名其妙的给复杂化了。
先是镇平召开新闻发布会,接下来是陕西省林业厅向社会发布消息,到后来专门去了北京,当时我想,这下照片的问题总该水落石出了,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中国的官僚机构可真是锤炼到家了。竟然说照片的真假无关紧要,主要的是镇平有没有华南虎。真是一个高明的偷换概念呀!在中国,现在许多事情就是在这样的变化游戏中从无聊走向无聊,从玩笑走向可耻。
现在大家说“华南虎事件”,其实让我说就是“华南虎照片事件”,只是我们有些政府的官员感觉事态的发展越来对他们越不利,所以才把概念转到了一边去。要我说,华南虎应该是科学工作者的事情,可是现在是我们的许多行政官员乐于其中,好像跟着华南虎自己也能升迁似的。倒是辛苦了我们的许多网友,为了点良心,为了点公平不辞劳苦,拼命呐喊。不过我想,事情总是要真相大白的,华南虎的年画终究是不能成为真正的华南虎的。
“周老虎”本来也就是个农民,只是前些年跟着寻找华南虎的科考人员一起去过山林,看到国家为了寻虎所付出的投资是那么的巨大。如果说,他真的看到了老虎,真的能照回几张相片来,说实在的,那还真是了不起的举动。可是照片刚公布,先不说别人,就我那刚上高中的儿子似乎就看到了许多不明白。他说,在大山里,老虎怎么总是卧着一动不动,几十张照片似乎都是大同小异呢。当时我批评了儿子,觉得他怎么可以去怀疑政府,怀疑憨厚忠诚的农民呢。不过现在看来,好像真相在一步步的走向明了,一切说不定还就是一个天大的玩笑。
不过事情发展到了今天,我这个陕西人不知道为什么,脸上总是有些发热,总是觉得可怜的家乡人在市场经济的浪潮中被冲刷的有些失去了理智,虚荣心膨胀的都有些让人觉得不好意思了。陕西可是华夏文明的发祥地,黄河文明曾经让中华民族脱离了远古的人猿共存的年代。我常想,在陕西,我们说什么不行呀,为什么非得在一只华南虎身上做文章呢?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天意,“周老虎”发现华南虎正好和世界大兴环境保护之风不谋而合。看来“周老虎”除了有农民的憨厚,似乎还有政府官员的那种灵性。想来不免让人觉得悲哀和伤感。
今天看到一则消息,说陕西的省长也出来说话了,不过说的好像和国家林业局说的话差不多,都是不说照片的真伪,只说镇平有没有华南虎。其实让我说,有没有华南虎,到底和我们的政府有什么关系呢?有了华南虎能说明我们的政府很优秀?没有华南虎说明我们的政府很无奈。不管照片是真是假,让我说,和有没有华南虎对政府同样也是一种诚信的考验。如果一级政府发布的消息都不能说明问题,判别不了事实的真相,那么我们这些可怜的民众还能再相信什么呢?
有时候我也真想为家乡的人开脱,也想让华南虎生长在陕西,就象镇平现在已经打出的广告牌子,说“听华南虎啸,品镇平牛肉。”陕西真的有了华南虎,至少陕西也算有了现代能拿得出手的名片,要不然总是沉寂在一种狭隘的小圈子里,心里怎么能够平衡呢。
轩辕黄帝在陕西,是不是就埋葬在桥陵之上,至少中华民族都认这个祖宗。还有秦始皇,李世民和武则天,对了,还有那举世文明的半坡遗址,其实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历史的沉积,都是我们陕西昔日的骄傲和自豪。在我的印象中,陕西人是勤劳憨厚的,是散发着黄土气息的那种突现中华民族之魂的一种精神。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时间都进入这个世纪了,竟然还有想拿华南虎炫耀自我的陕西人。
我在镇平住过几天,那里的山水还是给我留下了不错的印象,大概是我去的早,没有看到市场经济给那里带来的新变化。当时的镇平给我的印象就不象一个县,到象我们这里的一个乡镇。我也去他们的山里走过,听到山里人说他们那里有野猪,有豹子,甚至有黑熊,可就是从来没有听到过说有华南虎。当然了,群众的说法毕竟是群众的说法,按照镇平的地理位置,也许那里还真的有过华南虎。从感情上讲,我倒是愿意相信“周老虎”的照片就是真真切切的来自于大自然,可是眼前的一切却让我这个正宗的秦人没有了自信心。
现在的事件结果无外乎就是两种结果,一是照片是真的,二是照片是假的;如果是真的,故事自然很多,但是也明了,特别是各级的官员的那副嘴脸至少还算是嘴脸了。如果是假的,虽说故事也多,可是我们看起来就有可能是雾里看花,甚至于看到的各种嘴脸就不是嘴脸了,到成了那些目前还被圈养的华南虎的一种影子。
不知道中国人是从祖先那里得到了什么遗传,还是因为后天的变异成就了我们今天许多人的那种无耻。反正在当今中国,总是有那么多的人喜欢拿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说事,而且经常是信誓旦旦,似乎真理还就在他的手里。就象前段时间,看着中国股票飞涨,有人就开始用“十七大”说事。不过也怪,“十七大”开幕式的那天,中国股票竟然莫名其妙的飞上了六千点。本来一切就不正常,可是当时竟也有人站出来说,中国的资本市场已经可以说是中国经济发展的晴雨表了。当时顷刻间中国股票要上八千点,甚至于过万点的消息满天飞,同时好事者开始用明年要的开的奥运会说事。反正在中国,什么时候总是有说事的基础,想要随时就可以拿出来。
不过天意毕竟不是人愿。就在“十七大”刚召开三天,中国的股票就失去了重心,眨眼间让股民的几万亿钞票化成了乌有。当时又有人出来说话了,说股票就是股票,不要拿“十七大”和奥运会说事。可是明眼的人心里都明白,说事不说事,平头百姓有什么权利呢。让我说,说事是骗局,不说事同样也是骗局。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把可怜的民众的血汗钱被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给卷走了。
今天的“华南虎事件”其实和中国的资本市场里的许多游戏规则有着惊人的相似。本来是很简单的事情,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突然间就复杂了,就说不清楚了。如果撇开那么多的政治无聊不说,我想“周老虎”其实也是好心。这么些年了,小小的镇平尽管说这说那,民众的生活还是原来的样子,既然华南虎能有如此的效应,弄出个照片来,至少让大家还能知道在中国的版图上还有个镇平县。至于说到那些各级的政府官员为什么也加入其中,那就是另外的问题了。
还是我那天真无邪的儿子说话有力度,他说:“既然陕西可以凭借轩辕黄帝,秦始皇和延安出名,那么镇平为什么就不能凭借华南虎出名呢。尽管轩辕黄帝在黄陵县,秦始皇曾经在咸阳,延安有过毛泽东;可是那毕竟是历史呀,今天的陕西人有什么呢?如果能有个华南虎,不也可以扬名天下嘛。”
儿子明年要不是要考大学,肩负着我那点可怜的虚荣心,我一定会好好的教育他一番,让他明白,陕西也是他的故乡,就和中国就是中华民族的故乡一样。不管这这块土地上发生了什么,不管有些人怎么别有用心,都不可能改变一个永恒的主题,那就是轩辕黄帝永远是轩辕黄帝,华南虎永远都是中国虎。真假永远都是无聊和无耻者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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