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效益不好,我就一直休闲在家,丈夫是跑运输的,养家虽没过多剩余,但生活也不算拮据,再加上几年的一点积蓄,宽宽松松还算过得去。丈夫是替别人跑运输的,一去三五天不回来是常有的事,挣的钱不少,但确实也是辛苦钱。丈夫是个作风正派性情温顺长相不错的男人,平时对我也是疼爱有加,就拿我年纪轻轻就在家歇着来说吧,不但不怪我,反而还认为挣钱是男人的事,根本不需要女人去拼命去辛苦。
在家闲着,打麻将是我唯一想做的事,有时一天三连班,上午下午和晚上,我也从不喊累。牌桌上,我认识了一个叫二涛的男人,长相不难看,甚至还有点英俊。他高高的个头不乏健壮,他举止洒脱,说话幽默,笑起来象中午的阳光一样爽朗。从第一次牌桌上认识,他以后再见面,不叫姐就不说话,我感觉他叫的好甜。说实话,有这样的牌友我不反对,我喜欢跟同龄的男人打牌,他们不但会美女美女地叫你,还会该碰不碰,给你留足赢牌的机会,而二涛就是其中的一个。
一天打牌,我坐在二涛的上家,临我坐庄,他两次该碰没碰,让我一下连摸两把,我高兴得禁不住给他飘去眉眼。下牌桌,二涛让我请他吃饭,我想,我赢了千把块,也有他的功劳,让他吃顿饭也不算啥,我就爽快地答应了。我们去了一家中型的餐厅,我们款款而坐,我让他点菜,他索性点了几盘上等的好菜,一盘最底标价还四五十元,我当时就有些后悔了。然而让我意外的是,最后结帐的时候他却争先付了钱。我问他为什么,他却说:“我就喜欢结识你这样的朋友,只要你见了我不讨厌不赶我走就行了。我乐意看到你,我也高兴为你付出。”我搞不懂他什么意思,我一向沾男人光惯了,也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
一天我打牌赢了,他又叫我请他,我说可以,我让他答应这一次一定让我付钱,他笑着点了点头。我们又去了同一家餐厅,这一次他没要太多的菜,只叫了两盘我喜欢吃的,但他给我要了两瓶上等的红酒,他自己却要了白酒。我说我不大会喝,他仍就笑着说:“放心吧,我不会逼你。”我想少喝两杯,但抵不住他姐呀姐呀地叫,其实我也确实比他大两岁。最后,我喝得连走路都不行了,但我脑子还有些清醒,我让他把我送回家,可我万万没有想到,那一夜,他把我拉到了宾馆。
到了宾馆,我看着他把我的衣服一件一件扯掉,可我没有了丝毫的反抗能力,我流泪了,他尽情地吻干了我的泪水。他说:“我两年没碰女人了,你是我炎炎沙漠的一眼泉水,跳进去我就不想再出来了。”等酒稍稍好了些,我就从床上爬起来,我想打他耳光,可胳膊有些不听使唤。他好象了解了我的心思,他光着身子一下跪在我的面前说:“你打吧,我不会怪,能跟你共渡今宵就是死了我都甘心。”还说:“我自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晚上没睡过安稳觉,你的影子也总是在我的睡梦里游动。两年前我离婚了,因为我娶了一个我根本不爱的人,妻子受不了我的冷漠,最后带着女儿改嫁了。我是一个孤独的男人,但我不是花心的男人,若是我纯粹想玩女人,找个小姐就就解决了,但不是,我就是喜欢你,我做梦都想和你上床,我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今天我这样对你,希望你能原谅我。”
听了他的介绍,我不知该做什么,但我脸上却慢慢泛上了淡淡的红,是对他施暴的认可,还是自己根本就没想从那个屋子里走出去,此时,我也一时说不清。我不知为何突然留恋起他的凶猛来,丈夫干我从来就是千篇一律草草了事,而他却是千姿百态饱偿浪漫。他看我没什么反应,就又试着和我调起情来,他是第一个一夜干我三次的男人,而且没喊一声累。从那一夜后,我不知为何,一见他就控制不住的脸红,对一个女人来说,虽然喜欢浪漫,但家庭和丈夫永远都是第一位的,我开始后悔了,我反而更担心起万一丈夫知道了,会有怎样的后果。我不敢想下去,心里也决心与二涛做个了断。
一天,我约二涛出来郑重地对他说:“咱俩从今以后,谁也不欠谁了,也希望从今以后,各走各的路,就像咱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还希望你能为我守口如瓶。”可他听了我的话突然暴躁起来,吼着对对我说:“你认为我能放下吗,你已走到了我心灵深处,就是万里长城,也拦不住我脱僵的脚步。我无救了,也希望你给我点机会,不要让我的感情饥渴难耐,否则,我不知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望着杯里的咖啡,我的心暗得比咖啡亮不了多少。再看看他颓丧的头,我恐惧,我无奈,我祈求他,他却固执的不肯接受。
一天,丈夫刚出车,他就又打电话让我过去,我说坚决不去,他却说:“不来是吧,那好,我现在就把电话打给你老公,我会告诉他我是怎么跟你上床的。”我体会到了他的疯狂,我怕了,我提心吊胆地过去,他把我弄进他家,一次又一次对我施暴。第一次的浪漫在我心里已不复存在了,此时我想的就是怎样才能摆脱他的控制。
刚与丈夫躺上床,我的手机就响了,丈夫问我:“这么晚了谁给你发短信。”我看都没看就说:“一位牌友,他让我去我没去惹了他。”丈夫没再说什么,一天的疲劳催着他很快进入了梦乡。我这才敢看我的手机,尽管不是他发的,我也被吓得心惊肉跳。晚上,我做了噩梦,梦见我的丈夫躺在血泊里,而他却奸笑着对我说:“你丈夫是我杀的,他死了,看你还跟不跟我。”噩梦醒来,我出了一身冷汗。望着熟睡的丈夫,我潸然泪下,老公呀,我对不起你,可我怎样才能了却这场噩梦啊,漫长的深夜,我思索着。
后天一早,我安心把丈夫送走,我就出去买了一张手机新卡回来,我跟丈夫打去电话,丈夫惊讶地问我好好的怎么把卡换了,我说我不想再让从前的牌友烦我。丈夫没再说什么就挂机了,我突然觉得我好轻松,心想,你个可恶的二涛,这回我看你还打不打我电话。
丈夫出车得两三天才回来,晚上打牌不由长了点时间,深夜三点多钟,我们结束了,我拖着慵倦的身子刚走进胡同拐角,就被树后闪出的黑影吓了一跳,我强装镇静问:“你是谁?”可那条黑影竟然往我身边靠过来还一下摘掉太阳帽说:“我,二涛,今天你还想躲我吗?”我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哆嗦着说:“二涛,这都是住户,你可不要胡来,我可要喊了。”“喊,你喊呀,我正想让你老公知道哩,到时,他不要你了,你可全是我的了,你喊呀!”我没勇气跟他斗,我撒腿便跑,但他上前一步把我拽住道:“到我手里了,你认为还有跑的机会吗,你让我想得好苦呀。”说着,他就掀开了我裙子,还用力一下把我推到墙边去,因为是盛夏,他光着膀子穿着短裤,尽管我进行了反抗,但他还是很容易地把我掠了去。干完了他一把把我推开喘着气说:“去吧,我想你的时候,也总会找到你。”
回到家,我痛哭了一场,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打牌了,可我又想想,我不打牌可以,我能一辈子不出门吗,我还是思索着我怎么才能摆脱恶魔的控制。那一夜,我没有合上眼睛,我绞尽了脑子。
后天,等太阳刚从东方升起,我就走出了家门,我鼓足勇气跨进了派出所的大门。接待我的是片警小吴,我向他诉说了我的情况,他答应我一定办好,不会让我失望。半个月过去了,我没发现任何异常,两个月过去了,他也没再来找我的麻烦。一天,我在街上又偶然遇到他,可他的样子把我吓了住了,从前洒脱帅气的他如今变得邋遢了许多。我正要躲避,他却闪身跑到我面前说:“你不要跑了,我不会再伤害你了,但我想对你说,我爱你,我真的很想念你,你让我痛苦也给了我甜蜜。不过,我今天看到你,心里好高兴,你去吧。”
我走了,回头再看看二涛,他仍站在那痴痴地望着我,但身子比从前瘦弱了许多。我走了,不再受他的控制,但看到他哀怨惆怅的样子,我也实在有点难过。
本文已被编辑[烟雨小冷]于2007-11-20 9:21:48修改过
-全文完-
▷ 进入雨飞飞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