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似乎从来都没有真正的蓝过，灰蒙蒙的如同女子颈项间的薄纱。习羽就是在这种天空下长大，每天她都要花相当长的时间仰望苍穹，静静的单薄的····　

听说喜欢仰望天空的人都是孤独的。　

我孤独吗？习羽自问，又随即笑笑。有孤独感的人其实是对这这个世界有所求的人，一个人如果真的无欲无求了也就不存在孤独了。　

认识清并不在习羽预料之内，也或许是习羽从来都没有去预想过什么。阳光下习羽的脸很温暖，静静的坐在足球场看台上闭着眼睛似乎是在享受这温馨的感觉。　

习羽？！　

习羽睁开眼睛，随即又闭上片刻的晕旋感，呵呵是阳光太烈了吧。但是她马上就否定了这种想法，因为她看见了叫她的那个女生，一个如同阳光一样张扬耀眼的女生，看见她会让你感觉她周围的人仿佛都只是尘埃。　

我是清。女生在笑，习羽也在笑，很温和的，如同妈妈织的柔软毛衣。　

你今天的时间是我的！。清的语气似乎已经确定习羽不会反对，事实上习羽也不会反对，她从看见她的第一眼起就很喜欢她，一个与她有很大不同但又似乎应当连在一起的女生，一个如同甘蔗一样清甜又热烈的女生。　

一切似乎很不一样但又似乎没有什么不同，天空依旧不是习羽希望的纯蓝，但是并不能改变什么。　

习羽斜着脑袋看着清，不说话，有时候语言是多余的，简单的动作就可以直达对方的内心。清也笑了，背对着阳光，让人看不清她的脸，但是从她微微抖动的肩膀可以知道她笑了。接着清就拉着习羽在操场上奔跑，阳光下的一切都很美好，美得让人怀疑它的真实。　

清带着习羽看篮球赛，为篮球队的主力鼓掌，为了一个好球欢呼，为最后的胜利激动。结束后两人相视而笑，为这不约而同的默契，这球队之中两人没有熟识的却都在第一时刻选择为同一支队加油。　

清看了习羽一眼，习羽马上明白将手递给清继续奔跑，就象是在进行人生游戏，必须不停的快速移动。　

两人在累的时候坐在天桥的台阶上啃着可爱多，肆无忌惮的看着周围穿梭的人群，大笑的俯视桥下如流的车辆。　

习羽很兴奋，这是她从来都没有过的经历。　

以后的日子终究还是平静，两个人的交往是淡淡的如同无色的风，似有若无。偶尔清来找习羽，每次的相见似乎很莫名其妙但又似乎很理所当然。交往在安静中激烈，两个人都不多话，表露想法简单而直接。　

衍！清的声音依旧很脆，但是笑容却如罂粟一样艳丽让人不能抗拒。一个男生转过头来，他的笑容很明媚，清的笑容很甜美。　

这个，习羽。这个是衍，恩，我的男朋友，呵呵，男性朋友，从小玩到大的。　

衍对习羽轻笑着微微点头以示友好。习羽也笑笑。　

好干净的男生，干净得让人有距离感，但对于习羽似乎又有天然的亲和力，是因为他与她都是清的好朋友么？习羽突然一振，朋友？是啊她是把清当作朋友了，而且是那种很不一般的朋友，虽然一直以来都觉得朋友是奢侈品，自己没有足够的资格拥有，没有值得交换的东西，但是清此刻就是她的朋友了。　

在咖啡厅里习羽与清都点了爱尔兰有沁入心扉的苦味，又似乎掺杂着小心翼翼的欣喜。衍要了蓝山，正统的咖啡，苦与甜的交融。　

衍看了一下习羽，将嘴向上微微翘了一个弧度。有太多的时候我们不能只承受苦，甜是调剂品，要不然就没有什么可以支持起我们生活下去的勇气了。　

习羽望着衍，难道这么干净的男生内心也会有痛苦？　

爱尔兰咖啡，苦的极品，隐约的温热与欣喜，但是更多是等待的绝望与心痛，内心的隐忍与碎裂。你看起来好象是一个可以将一切置之度外的女生，仿佛没有经历过世间的残忍与伤痛。衍轻轻的说话，声音与动作与生来具。眼睛没有直视谁，似乎与旁人说话，但是他们都明白是说谁，感觉不到一点不礼貌，一切似乎就应该是这样的。　

习羽知道衍那没有说的一句问话。　

生命已经够惨烈的了，如若还将伤痛与仇恨铭记在心，就如同背着石头走路，每一步都是血与泪的交融。我们虽然不是释迦摩尼，不可能达到他大彻大悟的高度，但是我们也可以在伤过痛过之后选择遗忘亦或是不忆起。　

衍看了习羽一眼，眼神中有赞同的笑意。　

清，你的朋友可真的不一般啊。　

那当然，都是极品，至于我嘛，当然是极品中的极品。　

三人大笑。　

今天有衍比赛，篮球，走吧！清的语气始终不容人反对，虽然习羽也确实不会反对。　

其实习羽很惊异象衍那样的男生也会打篮球，一个似乎不属于他的运动。接着习羽的脑海里就出现衍跑步的样子，只是意象。当然习羽是不会问清衍怎么也会打篮球怎么愚蠢的问题。　

球赛很精彩，但是主角并不是衍。　

球场上的衍依旧很斯文，虽然没有其他队员的勇猛，但是衍投球的命中率很高，这也许就是他能进入校球队的原因。习羽突然很庆幸是这样，　

这才是他的本貌。　

走吧，结束了。衍走过来。　

今天又胜利了，可是你依旧不是主角哦。　

如果每个人都是主角那就不是生活而是小说了，就是因为我的技不如人才可以凸显他们打球的完美，人无完人我又何许事事要求完美。　

可是你没有发现我就是那个完美的人吗？清故意撅着嘴扬着眉毛。　

发现了，发现了，我们都发现了，是不是啊习羽。　

习羽笑了，眼睛上亮亮的，衍与清也都大笑起来。　

时间如同艳丽女子手中的玫瑰花瓣，面无表情的一挥，就飘飘洒洒在世间消失，无处寻匿。　

我们系下个月有化装舞会，你们要来吗？我是策划。衍的脸依旧无波无澜，让人看不见所隐含的感情。　

那么好玩的活动当然要参加，再说了我们怎么也得给你面子啊。清就像个小孩子在笑在闹。　

你呢，习羽？　

我？，看情况吧，如果有时间我一定去，我想那时候应该有时间吧。　

好，就怎么说定了。　

习羽，我是一株等待爱的昙花，所有的静寂只是期待有一天他能够到来，在他没来之前我又如何能独自盛开？　

很多的时候清都不表现自己的真实感情，但在习羽面前所有的伪装都不复存在。　

习羽，很多时候人的伤痛会如同指间的纹路，抹不掉，擦不去。　

习羽，你看见了吗？天上的那只风筝，她飞得好高啊。原来飞翔是如此的美丽，你感觉到了吗？习羽我好喜欢飞翔，从来都只喜欢那飞起的失重感，让人有脱离世俗的错觉，却始终不知道原来飞翔有时候也是一种负累，飞的时候总想飞得更高却忘了下面的线是如此的残酷。习羽，我以后飞翔绝对不做风筝，我要的是纯粹的自由。　

习羽我没有朋友，虽然我在你面前是那么的好动与张扬，但是我没有朋友，亦或是我不想要他们做我的朋友，朋友是个奢侈的名词，相信更是一个让人无法想象的字眼，但是你能理解吗，我相信你，从看见你的那一刻，我就说过我要你做我的朋友。因为你与他们不同，你的眼睛是澄澈的，在那里面我看不到任何杂质与欲望，这样的人才不会把别人的心情当筹码。　

习羽，我是多么的喜欢你，你知道吗，你就像是我的重生，我要的生活就是如你的一样可以没有任何对世间的强求。　

习羽，现在是凌晨3点吧，你有没有醒着，你看窗外的夜色好美啊，那么的澄静，那么的纯粹，如同要将人包围，吞噬。习羽我好像就要在这暗的又似乎亮得看不见东西的色泽里沉浸消失···　

习羽，你知道吗，我看见你就会觉得好静啊，好像好温暖的样子，似乎就要在那种感觉里面睡着了，融化了，可是习羽你知道吗，我好害怕这样的感觉。　

习羽，你醒着是吗，我想见你就现在，好想好想。你可以在你家楼下等我吗，我马上就来，记得等我，我要见到你，一定，就现在。　

起风的下午，大楼的顶端，清在灰暗的天空下慢舞。　

天空的颜色似乎是上过色的宣纸，色调在张扬蔓延。　

两个人的空间似乎让清很兴奋，脸上有若隐若现的笑容，她的歌声在无他人的安全的环境肆意的绚烂飘扬，轻轻的轻轻的慢慢的慢慢的不知名的舞步居然有如此魅力，让清很沉醉很迷恋。　

习羽在墙边的角落里坐下，看着清，眼神柔柔的似乎要以此掩埋什么。　

清站在高楼最边的台沿上看着底下如蚂蚁穿行的车辆，脸上的表情平静得让人窒息，不忍靠近，仿佛一接近就会是伤害。　突然清像想到了什么，猛的撕下脖间的丝巾，淡淡的紫任其在高空飞扬，一松手飘落回荡飘落回荡直至无踪迹。　

清笑了无声的有如孩稚般的纯真无邪，又似乎暴戾不屑。　

习羽，我们什么时候去蹦极吧，体验飞翔的快感。习羽你知道我是多么的喜欢飞翔吗？那种自由的，让人沦陷的堕落。你试过身体和心脏急速下落的感觉吗，那种感觉如同追寻死亡，让你欲罢不能。还有人到最后本能的求生欲望，让你强烈的感觉到生的美好。　

习羽。　

我在等你。习羽突然感到窒息，是一种沉闷的空气。这是她第一次与衍单独交流。　

你是我要等待的人，做我女朋友可以吗？　

····　

是太突然了吗？　

可是那清呢？她可是一直喜欢你的啊　

清？你觉得她喜欢我吗？我们只是互相了解得太多，彼此都只是对方唯一的对手，她没有喜欢我，她只是太爱你，进而喜欢你喜欢的一切，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不是吗？　

衍的眼睛同样是锐利的，如同清，但真的是他说的这样，清只是喜欢我喜欢的一切吗？　

······　

你可以考虑，我会等的，无论多久。　

习羽化装舞会，你会装扮成什么样呢？衍总可以在敏感的时刻轻松的转换话题。　

你觉得我会扮成什么样呢？其实习羽已经想好，那就是灰姑娘。　

cinderalle。　

习羽一阵惊慌。　

我的装束会是小王子。　

会为一朵花掉眼泪的小王子，温柔的内心脆弱而敏感。　

习羽。　

衍，我的恋情是双份的，你可以在爱我的同时也爱清吗？我要和她分享一切，一切的爱。　

可是习羽，我的爱是完整的，付出就是全部，我做不到同时爱两个人。　

可是衍，我与清本来就是一体的啊。　

你与清不同，你有着略带忧郁的淡薄，对这个世界毫无要求，因此也就不存在绝望的伤怀，与你在一起是没有负担的。而清不同，她是一个四处寻求温暖的孩子，然而现实总使她鲜血淋漓浑身是伤。　

习羽，你要的只是清的快乐，可是能使清生活得好的爱是如同大海一样的多，是要将她无尽的包容，我做不到。　

我也喜欢她，也怜惜她，可是那都不是爱。没有爱的纠缠只会让人身心疲惫，用怜惜去爱她，是侮辱，你知道吗？　

习羽，我是一个只需要很少的爱便能存活的女生，但是能让我生活得好的爱却是如大海一样深沉将我包围掩埋，可是这种爱没有人能够给予，所以一直以来我都是孤独的。明知道这样的爱不存在却依旧在等待，是不是很可笑？　

习羽，你的爱呢？你的爱是什么？是付出吗，我的爱里面没有付出，我是不是很贪心？是啊我只是一个馋嘴的小孩，永远窥视橱窗里的精美食物却永远无法得到满足。　

习羽我总是感觉到痛苦，是这个世界这个现实带给我的伤，我真的好希望自己可以永远躲在柜子里看不到现实，也没有人可以看到我。我是喜欢阳光的，但是到最后总发现自己的方向与之相反，所以我只能躲进柜子，我是懦弱的。　

清在夜的庇护下更加张显自己的脆弱，不设防的人容易受伤，这是个现实得刺痛人眼的世界。　

清，你可不可以清醒一点，这个世界没有你想像中可怕，你只是沉陷在你制造的伤感世界中无法自拔，你不能这样。　

你这算什么？像他们一样用自以为是来看待别人的生活，原来你与他们没有两样，看到别人的伤痛来回味自己的美好和甜蜜，在这种比较之中获得满足，是啊看到我难受痛苦了，你很满足很高兴了是不是。可惜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与他们不同的。清大笑，我不想再看到你，你走啊！　

说完清就跑了，很快很快的。　

清，清，你在那里？为什么是这样子，我只是不希望看到你痛苦的样子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清你回来啊，清。　

清，我只是希望你能有简单的生活简单的快乐啊。　

习羽的脸上伤感抑扬，又似乎有隐忍的疼痛。　

黑暗中，单薄的身躯缓缓的下滑，下滑。　

走出医院，女孩的脸很平静，看不到任何波澜。她抬头看了看远处苍茫的天空，没有丝毫的改变，是啊这个世界怎么会为个人改变，人的力量毕竟渺小。女孩叹气，回到现实汹涌的人群，喧闹的车辆。风吹来，城市风，令人感觉不舒服却又无可奈何。女孩看得很入迷似乎要把一切看够，以后不再看了，手里的结果单被风吹走了都没有察觉。　

清，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清，你是一片迷雾森林，有太多的东西是无法预知的，我害怕自己会在里面迷失却又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　

清，我想见你啊，你怎么不来找我啊，到现在习羽才发现所有的主动权全都在清的手上。　

也许我该退出了，习羽想起了清的笑容。　

习羽。　

清。　

不约而同的声音，没有谁提那天晚上的事情，仿佛根本没有发生过，是啊，生命本来也就如同幻觉，更何况其中的小插曲。　

习羽，你为什么还是不肯答应做我女朋友呢？是因为清吗？是的我曾经是以为我爱着她，但是时间一过，我才发现那只是一个梦，当梦醒所有的剧情都已散场，我也明白自己真正的主角还没有来。所以我一直在等，等你的到来，你能理解我看到你的时候的欣喜吗？　

而且两个太相近的人是不会走到一起的，特别是我与她一样的相近，性格里的怪异与一致会让我在交往之中无须语言，然而，你见过经常没有语言的交流吗？那样会让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失去活力如同失水的皮肤找不到光泽，一争吵便会是别离，我们都是脆弱的，都害怕别离，所以请不要我与她相聚。　

我是穿着华丽衣裳赴盛会的灰姑娘，时间一到就会被打回原形，所以请在我还未逃离前记住我的容颜，此刻只为你而美丽的容颜。　

你是···？衍突然感觉到不对。　

清慢慢的摘下面具，美丽异常的脸在衍的眼里却觉得仿佛遥远冰凉的冷月。清在笑，眯成月牙状的眼睛在舞会繁乱的灯光下让人看不见里面所隐含的东西，是笑得艳丽亦或是想要掩盖什么···　

衍，我到现在才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却是在即将失去的时候。　清在衍愣住的片刻在衍的脸上轻轻的印了一吻后飘然离开。　

这个时候一袭美人鱼装扮的习羽刚好到来。　

衍，怎么了？美人鱼的询问。　

清，清，衍突然感到一阵心痛。　

衍，你是爱她的对不对？你只是不敢承认，你们都将真爱埋在心底，像个刺猬一样的活着，以为这样就可以不受伤害了吗？难道所有的爱都抵不过你们之中那所谓的战争吗？　

习羽···我不知道怎么办，我不知道会这样啊？　

如果我们不换装扮你是不是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是爱她的？可是现在你知道了自己爱她却也伤害了她。习羽的脸有伤痕映现，是的她爱衍也爱清，她只希望他们可以好好的生活，没有忧愁，没有烦恼，可那只是梦。　

衍，不用管我，你去爱吧。我的故事是美人鱼，那么我的爱同样是成全，愿意为自己所爱之人的幸福牺牲自己的生命。　

习羽，我们都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那个玻璃橱柜，即使你愿意分享所爱，然而玻璃橱柜却只想将爱分给你，爱是盲目的，我从没有感觉自己与常人一样，但是对待爱情，我一样是盲目的。　

习羽，我好想也拥有自己的玻璃橱柜，每天都可以看到他的微笑，干净明媚，我还要用手指去触摸，直至手指冰凉，全身冰凉···　

习羽，任何盛大而华丽的外表下隐藏的亦只是荒凉。　

习羽，我真的不令人喜欢吗？我爸不喜欢我，我妈遗弃我，同学讨厌我，老师针对我，可是衍也不爱我。　

习羽，你说你爱我，习羽，你说你爱我。清的哭泣像绝望的小孩叫人怜惜心疼。　

清，我爱你，真的好爱好爱你。　

清，你知道吗，那是多么绝望的爱，因为我想给你快乐却无能为力。　

清，你知道我是多么的心疼你这样啊，我看到你难过，我就会更难过，如同刀划过心尖。　

习羽在喃喃自语，清却早已在她的怀里睡着了，哭使人累，爱令人伤。　

清，我们去蹦极吧，去感受急速飞翔的畅快。　

习羽，真的可以吗？　

习羽坚定又温和的笑笑，如同玛利亚一样圣洁。　

高空，微风，灰暗但又明媚的天。　

习羽一直在笑，轻轻的轻轻的，似乎是怕惊动了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东西。　

清，我爱你，真的好爱好爱你，你要记得啊。　

恩，我会的，你也要记得啊，我爱你。　

清，也许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你了，不要悲伤，我只是去了另一个更适合我的世界，虽然在那里会孤独，因为没有你的陪伴。　

清，以前我总是害怕你会在我的生命里消失，我是惶恐和惴惴不安的，我想我会承受不了那剧烈的痛苦，所以我很自私的先走了，对于我的自私你大可以恨我，但是请你在恨过之后把我忘掉，也将伤痛忘掉，那样你才能存活下去，活着即是恩慈，即使不快乐。　

清，陪在你身边的日子真的很开心，像是在看我的另一种　生活方式。　

其实我也消极，但是我的阴郁没有大到可以包容你的颓废　，我什么也不能帮你什么也不能为你做，而我又是如此的爱你，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跟随你。　

我知道你喜欢游戏，也许这只是你不敢面对现实的一种方式。生命是一场奢侈的游戏，你玩不起我更玩不起，但是我别无选择的要用我剩下的时间陪你玩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游戏，用我唯一属于自己的一切做赌注去赢得你的余生，清你知道我是多么的希望你与平常的女生一样　，拥有简单的欢乐，简单的幸福，那样的人生才不会有如你一样的痛苦。　

清答应我你要快乐起来，你知道我看见你眼里的伤会难受，在以后的日子里即使你不开心也要代替我开心，知道的吗？　

清，不要自责，好吗？我的世界本来就不多，医生说我的心脏病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而我又是如此的自私，所以不要自责，知道吗？　

衍，我现在是真的离开你的生活了，请答应我好好照顾清，好吗？她只是一个脆弱的婴儿，新生的皮肤使无论多么细微的触碰都会令她疼得失去方向。　

衍，我是真的曾经爱过你，如果我在那个世界里也有知觉的话，我的爱还会继续。　

衍，其实清也如我一样的爱你，只不过她不是一个能够表达自己感觉的小孩，每一个关心与爱都看起来像伤害。你曾经说过，你的爱是全部，现在在没有我的世界里，你就可以把那份爱全部给清，而她需要的爱也正是那样的，如同大海将她包围。你说过你曾经爱过她只不过你后来却以为那　是幻觉，但是衍，你真的还在爱，你只是怕了，你本性里的大男子主义不容许女生比男生强，而她却是一个在任何事上都可以与你是劲敌的对手，你在退缩。然而衍，真爱没有阻拦。　

一个星期的躲在衣柜里，根本改变不了什么除了自己憔悴的容颜。大街上刺眼的阳光照在清苍白的脸上，似乎在凸显什么。　

恍惚的神情，但是却还是被她看到了同样虚脱的衍，任行人在两旁穿梭。　

清突然蹲下如同孩子般的哭了，肩膀在音像店的音乐声中有节奏的抖动。　

衍，我也要离开了，我发觉我忘不了习羽，这里有太多关于习羽的回忆还有你，我无法面对你。　

衍，我有时候真的在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在我们的生活里出现过，我真的希望那只是一个可怕的梦，因为梦醒后，所有的错事都不复存在如同小时候用的橡皮擦。然而她的确在我们的生命里停留过，但是她只是一只蝴蝶，来过，又飞走。逝去的人无法挽回，活着的人生活还要继续，可是我们已无法回到从前。我爱她正如她爱我一样超越一切，我看到你就会想到她，那是一种将心压缩的感觉，我不是强者可以忍受这疼痛，所以我要逃了。请原谅我骨子里的懦弱，我毫无办法。　

习羽，我在代替你好好的活着，你看见了吗？你喜欢的纯蓝天空，在西藏有的，只是你没有看到，我现在代替你看，你高兴吗？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