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下的玛德兰娜》
我那么镇定。
那么坚强地穿过黑暗。那么安祥于黑暗。那么忠信:有一个声音,会在卢浮宫某一个地方等我。
原来,长夜深处的寂寞,也可以以火焰的形式抵达人的眉间心上;原来,寂寞深处的柔软,也可以以甜蜜的气质散发幽雅的味道;原来,思考不仅只是一首绝望的诗,更是一首无字的歌,它一直在旅行的路上,属于永恒的跋涉和倾吐;原来,被暗夜吞噬的心情,也可以将空洞的想象复原……
在此之前,我是那样的渴望被人记起,那样的迫切被人想念。
这个时候,风在哪里伺机行动?没有谁告诉我思维什么时候可以生出呼啸的翅膀,没有谁愿意在一个静如止水的女子面前放纵自己,我,是作为画中失语的女子出现在你的面前,还是安于现状,做她手下冰凉的骷髅?
所有的智者都走了,所有的色彩都有了归属,所有的藤蔓都有了各自的结局,所有的战火都平息下来,所有的爱情都穿上了如霜的蝶衣,所有等待都孤独在这里。
夜深了,旅途还在延续,你的终点在哪里?
我什么都做不了,原来,我不过是个过客。
《母亲,我决定忘却你》
树木在逐渐衰老,花草已更迭过无数次。
母亲,我的体内,循环的血液,随着季节的变化而逐渐僵硬。
很远的地方,我看见了她。她是弟弟的女人,和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女人,她老远招呼着我的孩子,她的孩子这个时候应该在家享受你的疼爱。母亲,我并不嫉妒你待她如已出,我只是寒心于“煮豆燃豆箕”的场景。
秋天走远多时,母亲,明年飞回来的侯鸟还是不是今年屋檐下的那群?我设想过很多种与你再次拥抱的场景,最终都被一个现实所湮灭。
母亲,我的固执你无须原谅,就象我对你的倔强已经慢慢理解。母亲,初冬的夜晚,绝望又起,早在多年前,我就学会了将心情隐藏。虽然,路途并不遥远,我起程过很多次,还是不能坚定地迈出健康的步子。母亲,霜色加重了冰凉,象给我的身体戴上了枷锁。
母亲,我真的很累。
《那个可恶的女人》
我已经不需要诅咒或者祷告。
陌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它象落叶一样坠落,又象蛆虫一样腐烂。斗争是废墟上盛开的花朵,它象秋风一样顽强,又象雪花一样无声无息。你看,故事在过程以外多么微妙,既然,我选择了正义,那些堆积多年的繁响,就让他清澈穿越这个冬天,最后向远方弥漫。
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我把嘴张成塑像的模样,坚毅成一把暗夜的火。
我把手掌举向星辰,太阳从很远的地方赶来,天空和大地结为连理。
我把脚步轻巧放慢,然后,幽雅地从她身边走过。
《梦在千里之外》
秋去,望着这些堆满时间的尘土追悔不已。之前的梦,如烟消云散,怎么也折不回原来的路线。雪在北方散发春天的气息,我在电话里哭了很久,想象中的安慰还是无法满足多年的孤独。
归来吧,归来吧,远方的游子,我们需要的现实,完全可以重新开始随意的飞翔,因为,我们不并不象他们说的那样衰老。
所以,在真相未穿破单纯的心脏之前,让我们把那些怜惜的旧和难以启齿的沧桑拈成一朵柔美的花,当成美酒饮下;让我们把这些如影随行的孤独,调和成话语的色彩。
谁说黑白只适宜冬天的版画?既然天地之间施放的光芒可以自由来去,我们为何不能抓过光阴的目光?
其实,很多的结果和答案无须证实,既然选择了相爱,就不要让以后的日子千篇一律,不要让那些重复的苦涩尾随开满泪花的黄昏。
许多的梦游选择坚强,许多的梦境闭上嘴巴,我选择安静,选择用和美打开未来的窗户。
-全文完-
▷ 进入轻轻走来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