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闪烁的霓虹灯充满了诱惑；城市遍地都有黄金的梦幻；城市熙熙攘攘拥挤的人群无比热闹；城市人花花绿绿的衣着打扮更加时髦……。就凭这天花乱坠的传说，她，一个花季农村少女，背离自己的父母，放弃了自己的学历，懵懵撞撞地一脚踏入了那繁华的城市，开始了她人生的第一步……。

一

初到城市，好在有同村姐妹的照顾，不至于陌生而感到孤独。吃、住有姐妹担当安排，行有姐妹带路，自己不用花一分钱！

姐妹们在一家歌城上班，虽然吃得一般，住得简陋拥挤。但比起山沟农村的苦日子也算是到了天堂。

说实话，山里人还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别说是那夜晚城市的霓红灯多么的绚丽，人们的衣着打扮多么的花哨前位，就是城市的道路也比农村的路平坦得多。特别是晚上开工的时候，姐妹们就着意打扮，涂胭抹粉，花枝招展，珠光宝气更让她喋喋称绝，眼花缭乱，羡慕死了。姐妹们在那斗室里更衣，她就差点惊爪爪地叫出声来。在她的眼里，姐妹们脱光衣服，乳峰乱颤地在斗室里来回走动就让她惊讶和害羞。她吓得用手紧蒙双眼，面颊绯红，少女特有的含羞使她低下头来，怕去看眼前的一幕。……

就她的窘境，姐妹们也不在意，也不说好歹，只是报以微笑。谁不都有这样的经历呢？反正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她第一次问姐妹们：“你们上班都要穿这么好的衣裳吗？”

姐妹回答很简洁：“是呀！”

她第二次问：“你们上班累不累？”

回答依然简洁：“不累！”

第三次是自己的脸先红，然后才大着胆子问：“你们穿的那些衣服是不是太……太……太暴露了点呀？”

这回姐妹们多了几句话：“这算什么呀？露点才性感，露点才有吸引力呀！你今后上班就知道了，我不和你说这些，我要开工了！”说完就飘然而去，留下她一个人在斗室里细细琢磨。

……

二

她进城来学会了刷牙，学会了照镜子。城市里的镜子很大，她还没有见过这样大的镜子，把整个人都能照出来。与农村那面小圆镜相比，只有城市里的镜子才真的叫镜子！

她打量着镜子里的身影，发现自己很美。白皙的皮肤，鹅蛋型的脸庞，黑亮的头发，窈窕的身材。尽管自己的衣着是姐妹们穿过时的，但穿在自己身上却犹如仙子般的美丽。她敢打赌：“就这身打扮回到老家，谁不说自己象仙女下凡才怪！”她对着镜子笑了，很甜，很甜的……。

可是，她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自己偷偷地跑出来，身上仅有的二十八元钱就要归零了。虽然姐妹们供她吃、住，但不能老是这样。

前几天姐妹们试探她到城里来做什么？她回答说：“不知道！”

姐妹们问她城里有无亲戚朋友，她说：“没有。”

“有无什么打算？”

还是一句话：“没有！”

“那就在这里上班嘛，和我们在一起相互都有一个照应。”姐妹们好心地开导她，希望她留下。

她想了两天了，欣然同意留下了。

姐妹们说好今天下午带她去见老板。此时，她穿着姐妹们的衣服，学着别人的打扮，面对镜子，她呆呆地在那里一个人发楞……。

三

城市的夜晚真的很美！高楼林立，霓红闪烁，车水马龙，人群拥挤。在山沟里就是过年也没有这般热闹的景象。她前天见过歌城老板。老板细细的三角眼把她打量了很久，看得她很不好意思。老板看她的时候眼神怪怪的，还不时地自语：“好，好，不错！有几分姿色！……”

今晚第一次上班，费了很大的劲装扮了自己。如果不是姐妹们的帮忙，也许自己还真不知道如何打扮。她不愿意把自己的嘴涂得象姐妹们那样鲜艳大红，只是些许地抹了一点。她最不满意的是那吊带裙，低胸得把乳沟都露出来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拉了几次，总想遮住那不愿意让人看见的秘密。可姐妹们还笑话她封建，说她有本钱！

她不明白“本钱”是什么意思。只知道自己的ru*房很大很挺，姐妹送给她的胸罩都罩不住。开始她还不好意思，不敢把自己的胸挺直。可姐妹们骂她是笨蛋，脑袋少了一根弦！不是姐妹们在她的面前故意把乳峰挺得高高的，还疯狂地摆动几下做示范，她现在都还不敢挺着胸部和姐妹们坐在一块等待客人……。

歌城的大厅灯光昏暗，还没有一位客人。那昏暗的灯光掩饰了她内心里的紧张。特别是那大厅里的乐曲幽幽靡靡，散发着一种夜的浪漫。她从来都没有听过这样好听的曲调，不知觉中那紧张的心情得已释放。她慢慢地闭着双眼，心儿随着那幽雅的曲子，飞向了远方。……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姐妹碰了一下她：“喂！跟我一块上台。”

她激灵一下地站了起来，不经意地拉了拉自己的衣角，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木然地望着叫她的姐妹。

“发啥子呆？开工了！”

在大堂的安排下，她和叫她的姐妹来到一张小圆桌旁站着。长条沙发上坐着两个象老板的生意男人，朝她们看了一眼说：“可以。”瞬即，带她的那个姐妹象一阵风一样坐到一个男人的身旁，伸手就把那个男人的手臂抱住，将头也靠在那个男人的肩上嗲声嗲气地说：“大哥，你好帅哟！”说得那个男人哈哈哈直笑……。

她还是站在那里没有挪动身体。看着姐妹在男人面前骚首弄姿，她觉得很纳闷，也很彷徨。

“还站着做什么？”带她的姐妹有点生气，站起身来将她推给了另一位男人。第一次上台，她很紧张，举手无措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腼腆地低着头摆弄自己的衣角。

到是那个男人大方，一只宽大的手搭在她的肩上说：“小妹妹，第一次坐台？”

那个男人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她很不自在。从来就没有一个异性碰过自己的身体，当那个男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身上时，她象触电一样地抖了一下。至于那个男人说什么？她是没有感觉的。

“怎么了？小妹妹不喜欢我？”

“不，不，不……”。她急忙中吐出几个不字。到底喜欢不喜欢那个男人？她不知道。

还是那个姐妹好，赶忙接住话题说：“大哥，　我这个小妹妹是才出来的，你要温柔一点哟。”

那个男人突然哈哈哈……哈哈哈……大笑起来说道：“那当然，那当然！”

大厅里的灯光时明时暗不停闪耀，音乐声音很大，有人在放开喉咙唱歌，有人双双搂着在舞池里旋转，有人围着一起喝酒猜拳。时不时地传来女人浪声浪气的喧叫和男人粗野猥亵的声音。厅内烟雾缭绕，空气浑浊，一片乌烟瘴气……。

带她上台的姐妹此时已经放荡不羁地倒在那个男人的大腿上，双眼yu火燎燎含情脉脉地望着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也肆无顾忌地抱起女人的头来，把厚厚的嘴唇贴在女人的红唇上，大口大口地吻了起来，还腾出一只手伸进女人的胸罩里抚摩着那高挺的ru*房……。

她被眼前的情景燃烧，心儿砰砰直跳，茫然发楞。以至于那个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把手放在了自己的ru*房上，她也毫无察觉……。

四

她第一次坐台，稀里糊涂地得到了五十元的小费。五十块钱对她来说，已经很多了。而且，自己也没有付出什么，只是陪了一个陌生的男人，只是那个陌生的男人碰了一下自己的ru*房而已。有什么关系呢？也没有见自己少了一点肉，或者丢掉了什么，不就是让那个男人占了点便宜罢了。姐妹们不是常说：“漂亮的女人就是要让男人欣赏，就是要让男人抚摩勾起男人的欲望，才能体现女人漂亮存在的价值吗？”她不懂什么存在价值，也不懂怎样去勾引男人，反正自己第一次坐台就得了五十元，那就是价值！

她把第一次收到的小费，请了几个平时照顾她的姐妹。她们吃的是路边店，很便宜。请客是她第一次，是自己的钱请的客，她很满足和自豪。特别是请完客后，姐妹们还教了她很多对付男人的技巧，可说这次请客收获不小！

她把姐妹们教她的技巧用于接下来的开工中，慢慢地发现自己的上台率高于其他姐妹。有几次还被几个男人争着要自己。

她现在有了自己喜欢的衣服，有了自己的口红和眼影膏。她的声音变得千般温柔甜润，就连走路的摸样也飘飘然然轻柔娜姿。……

在这个社会里，金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金钱就是万万不能的！

姐妹们开放的思想，让她增长了不少的见识。姐妹们的“一切向钱看！”深深地启发着她，让她感受到钱在这个社会中的重要作用。

她没有了才进城的那般胆怯，也没有见了陌生男人的那般羞涩。钱是第一位的，拼命找钱是她的第一本能！

有了钱，她可以孝尽自己的父母；有了钱，她可以建自己的小屋；有了钱，她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去生活，用不着再过那山沟寒酸贫穷的日子。……

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姐妹们比自己坐台少，反而找的钱比自己多？为什么？难道姐妹们还有什么发财秘密没有告诉她？

五

她开始注意姐妹们坐台的动向，发现每次姐妹坐台到中途就不见了。再过一会儿就看见姐妹满面春风，头发散乱地出来。仿佛老农看见了那秋天金黄的田野，那丰硕的收获一般把喜悦写在了脸上。

她想，莫非把男人拉到一边去亲热亲热就可以得到许多钱吗？肯定是在没人的地方男人要大方一些，或者在大厅里男人不好意思不敢放肆，不就是摸一下ru*房吗？不就是亲几下嘴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男人一满足，就会大把大把的钞票数给自己，我也会！

她胆子很大，按自己的想法，也把客人带到了没有人的ktv包房。　让男人把自己放倒在男人的大腿上；让男人粗野地揉捏自己的尖挺的ru*房；让男人发狂地亲吻自己的嘴唇。那个男人突然撩起自己的上衣，伸手掀开乳罩，把自己一对雪白的丰乳暴露出来。她有点急了，赶忙用手挡开男人的手扯下乳罩，双手抱胸，一脸幽怨。男人有点尴尬，瞬间就消失了。

“小妹妹，这里又没有人来，我看一下有什么关系呢？”男人微笑地看着她，双眼依然充满激情。

的确，看一下有什么关系呢？也许就是看一下就有很多的钱呀！

她没有回答男人的问话，只是将双眼闭着想钱的事情。

男人见她没有反应，再一次地掀开她的上衣，除开乳罩，贪婪地看着那雪白的ru*房，红晕的ru*头……。她这次没有拒绝。反正这包房里没有别人，看一下有啥？即便是摸一摸也没有关系，自己绝不会少点一点肉的！

也许，男人就是这么怪！看到了并不一定就得到了满足。男人试着胆子伏下头用舌头舔着那红晕的ru*头，用手轻抚另一个ru*房……。

她先是心里一紧，可一想到钱的份上，索性就紧闭双眼，顺其自然。她很快就觉得男人的手其实并不粗鲁，很轻很温柔。她不讨厌。特别是那男人的舌头在那ru*头上温度度地吮吸，使ru*头慢慢地变硬，变红。她恍然感到了一丝快感在血液里流淌，一种躁动油然而生，面颊越来越烫，身子也颤抖起来了……。

忽然，男人的一只手伸入她的内裤里，她差点尖叫了起来！“你，你，你为什么要摸下面呀？！”她面带愤怒地站起身，拉下自己的乳罩和衣服，恶狠狠地盯住男人。

“这有什么呀？我只是摸一摸而已。”男人似乎有点不满意，也站起身来对着她说：“我还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小姐，是怕我给不起钱吗？”男人掏出皮夹子在很厚的一叠人民币里抽出两张百元大钞往桌子上一撇：“哼！我再也不会找你这种人玩了，没意思！”男人说完就甩门而去。

她象是受了委屈一般，瘫软地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两张百元大钞发呆。

大堂进房来，急忙问是怎么回事？把客人得罪了是不是不想干了？！

她没有听见大堂说什么，只是觉得心里一阵酸楚，眼泪夺眶而出。她站起身来抓起桌上的两张钱就风一般地跑回宿舍，一下扑倒床上大声地哭泣起来。那哭声很凄楚，很酸痛，声音越来越大……。

六

第二天，歌城老板把她找去，狠狠地骂了她几句。一些不堪入耳的话让她很伤心！

回到宿舍，姐妹们都来劝她想开一点，不要为了这点小事就忍受不了。出门找钱辛苦谁都知道，可我们不能就这样就回老家去呀？回去做什么？挖土种田？再大点就嫁个人家生儿育女？再重复父母昨天的故事？不！既然来到了这个大城市，就要狠狠地找一堆钱来改变自己今后的命运！

姐妹们的话都很实在，她觉得有道理。

下午，她的心情有一些缓和，就邀约姐妹们一道上街。姐妹们也想她开心一点就陪她上街。

她们逛了几家大的商场，买了一些日用品。姐妹们还为她挑了几件漂亮的衣裳，她很满意，很高兴。仿佛昨天的忧愁都跑到九霄云外。

五点多钟了，姐妹们催她该回歌城了。她执意要请姐妹们吃饭，就到了她们经常去的路边店，那儿便宜。

也许是她今天特别高兴的缘故，她叫了很多啤酒和姐妹们一起开怀畅饮。几杯酒一下肚，姐妹们的嘴也没有了遮拦，大谈自己如何坐台勾引男人，如何才能把男人的钱弄进自己的腰包，甚至还讲到了与男人发生性关系的情景……。

姐妹们讲自己的故事，她听了觉得自己的耳朵有点发烫。加上自己平时又不会喝酒，多喝几杯就有点飘飘然然起来。她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姐妹们说什么萝卜扯了洞洞在，洞洞里面好装钱！……。她觉得这些话很滑稽，很有意思。她一高兴就使劲地喝酒，管什么头重不重，昏不昏，今朝有酒今朝醉，喝！喝！喝！

她第一次喝酒就喝醉了。虽然自己头脑还有点清醒，可就是全身无力，是姐妹们把她搀扶回的歌城的。

本来她可以不去开工在宿舍里休息休息。但她觉得自己还能撑住，就和姐妹们一道来到大厅，如往常一样在大厅角落的一张沙发上等候客人。

大厅陆续来了很多客人，唱歌、喝酒、猜拳、跳舞，不亦乐乎！

大堂走来问她：“今天行不行？看你醉成这个样子，有个客人专门点你坐台耶！”

“行！我……我没有事，是那个……那个大哥嘛？”她摇晃地站起身，两眼朦胧。

大堂拉着她的手，到了一间包房，敲门进去。里面灯光昏暗，一男人坐在长沙发上抽着烟。

“大哥，这个妹儿可以，你们慢慢地玩。”大堂还在那个男人的耳边嘀咕了几声后就带门出去了。

她依然浑身无力，朦朦胧陇地坐到了那个男人身边。

“怎么？妹妹喝了酒呀？”那个男人问她。

“喝酒？没……没有喝好多酒，大……大哥要喝酒……酒，我……我陪你！”她挥了挥手，语言有点含混不清的。

“好呀！那我就去叫人拿酒来陪妹妹好好地喝一喝。”男人说完就站起身来出门叫酒去了。

一会儿那个男人就回来了，提了五瓶啤酒。那男人熟练地开了两瓶啤酒，递了一瓶给她。“来，哥哥今天陪你喝酒，让你喝高兴。”

她接过瓶子朝那个男人一举：“大……大哥，干！”说完就咕咚咕咚地大口喝酒。那个男人见她这样豪爽，也对着酒瓶喝了起来。男人边喝边朝她看。

她喝完一瓶酒后，就真的感到自己头越来越重，心里直想吐。可不管怎样她都吐不出来，心里难受死了。

她觉得自己的头很沉，昏昏欲睡。她再也撑不住了，往沙发上一靠就横身倒在了沙发上，只觉天旋地转的。

恍惚中感到一张嘴在自己的口边吮吸，很大的烟草味。她没有力气推开，闭着双眼。接着自己的衣服被人解开，乳罩也被拉开了。ru*头在变硬，痒痒的象有人在捏揉。她觉得自己浑身完全瘫软没有一点力气了。……

她迷糊中感到自己的牛崽裤被脱掉，内裤好象也被人脱了。她想起身来制止，可就是起不来。唯一的只是柔弱的央求：“大……大哥，不……不要，不要……。”

一个很重的身体压在自己的身上，压得她透不过气。她本能地用手去推，推不动。接着下面xx好象被一个东西顶住，慢慢地滑进去，好痛好痛……。

她内心明白，只是无力拒绝。眼泪顺着面颊往下流，她轻轻地抽泣起来，很伤心，很无奈！……

七

她完全清醒过来是躺在宿舍里的床上，姐妹们围坐在自己的身旁。她的眼圈还是红的，有点发肿。姐妹们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简单地问了问她：“好点了吗？头还痛吗？”

她很木然，也没有回答姐妹们的问话，只是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她最好的一个姐妹拿出一叠钱来放在她的身边，说是她的。她也没有看，还是呆望天花板出神。姐妹们觉得她需要安静，不想打搅她就悄悄地出了房间，留下她一个人在屋里。

姐妹们都走了，只她一个人躺在床上，静静地思索。也许是酒精的麻痹已经完全消失，她现在感到自己的下身有点痛。室内无人，她脱掉自己的长裤，发现内裤上很多血迹，已经干结了。她害怕了，怎么会有血呢？自己月经还没有到呀？莫非是自己的下身被人割伤？她本能地除掉内裤，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面，没有什么伤口，也没有痛的感觉。唯一的是xx里面还火辣辣的，有一些轻微的灼痛。她不明白为什么痛？想着想着她就又伤心地哭了起来……。

她哭累了，眼更肿更红，大脑一片空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静了下来。侧身看着身旁的那一叠钱，拿过手数了数，整整有二千五百元。她十分吃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莫非是人家搞错了？她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个名堂出来。管他的，反正姐妹说是自己的，那就是自己的好了。

有了这么多钱，她心里似乎平静了许多。她将钱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的皮包里，搁在枕头下。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就迷迷糊糊地再次睡着了。

她梦到自己的父母；梦到自己回到了家乡；梦到自己已经拥有一个温馨的家；还有那庭院中开着五颜十色的各种鲜花，很美很艳丽；还有自己象一个仙女一样飘飘然然地在蓝天中飞翔……。

……

八

自从有了上次的经历，自从有了姐妹们的开导，自从有了实惠，自从有了那绚丽的美梦。她变了一个人，变得人情世故老道，变得失去了少女的羞涩，变成对金钱的追逐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她靠自己勾魂的眼睛和丰满窈窕的身材，靠自己蜜一般甜的小嘴，靠自己风情万种的卖弄，终于成为歌城第一块招牌！

老板很赏识她，把她捧得很高，时不时还带她去各种酒楼吃饭应付客人。在她生日的那一天，老板特意送了一条金项链给她，她高兴得抱住老板就是一个kiss！还操着从别人那里学来的一句英语:“thank　you!　very　much!”。让老板乐不可支。　那晚她和老板睡了一觉，算是回报老板的情谊。

现在对她来说，与人发生性关系算什么呀，还不是萝卜扯了洞洞在嘛！自己也没有少什么？所以，她到底和多少男人发生过性关系，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就连大堂和男服务生也是她的猎物！对大堂和男服务生来说她没有索取他们什么，纯属是感情的投入，或者是她生理的需要罢了。

钱，她已经挣了不少，还给父母寄回去很多。父母已经没有对她有什么责怪，称她很乖，很懂事，不但解决了家里的困难，还供妹妹弟弟上学。父母很感激她，捎来口信要她回家看看才起的新房子。可她不想现在就回家，她还要挣钱，挣更多的钱……。

她疯狂地出卖自己的灵魂和肉体，疯狂地摧残自己少女的纯真。连有的姐妹都感到她真的有点过火了，就劝她少接一些客人，注意自己的身体。可她那里还能收手，还说姐妹们不知道什么叫“青春饭”，是大傻瓜！

终于她有一天觉得自己的下身有一些不舒服，用洁尔阴洗涤过几次，不管一点用。她想：“管他的，不是什么大毛病，过几天就会好的。”她一点不在意，继续坐台接客，大把大把的挣钞票。

她的下面越来越不舒服了，甚至开始流黄色的粘连物，很臭很臭的，她自己都觉得臭味难闻。姐妹们先还劝她去看医生，可她没有去。后来姐妹们也懒劝她，反正劝也没有用。在没有人的时候，她脱下内裤看了看自己的xx，有一些红斑和小的水疱，好象有点糜烂。她这才真的开始害怕起了。

虽然近几天她没有陪客人了，只想缓和几天兴许就好了。可仍不见下面好转，她就耐不住了，找到自己最好的姐妹陪她到一家私人诊所去检查看看。但是，医生诊断完后对她说：“你患了严重的性病，如不及时治疗就可能害你一辈子！”她起先不相信那个医生的话，认为那有这么严重。就叫姐妹陪她到另一家诊所去检查。可另一个医生的话就更加让她惊慌和恐怖起来。

“小姐，你已经患了相当严重的性病，就是你现在开始医治，恐怕也要一年半载才能好。”

她回到宿舍把自己一个人关了起来，躺在床上很伤心的痛哭。哭得直到眼泪流干，面色苍白，精神恍惚。姐妹们回宿舍见她头发散乱蓬松，衣服也被自己撕破，乳罩也扯烂了，胸部留下了许多红的抓痕，完全不象一个人样，都吓了一跳，一起劝她不要想得太多，好好地医医就好了。可她谁也不理睬，只是一个劲地挥动双手，嘴里不停的嘀咕：“完了，完了……，我真的完了。……”。姐妹们忍不住她的凄楚，抱住她尽力地安慰：“不要这样嘛！有我们在呀，我们会帮你把病治好的。”。

她禁不住又大哭起来，哭声充满哀愁和凄厉。她突然转身，一头猛然向墙壁撞去，“砰”的一声！她的额头鲜血直流。吓得姐妹们急忙把她抱住：“你为什么呀？为什么要自己作贱自己呀？”这回是姐妹们哭了，哭得很悲哀……。她看见姐妹们哭，忽然大声地“哈哈哈……哈哈哈……”笑了起来。那笑声很狰狞，很恐怖，犹如地狱发出的笑声。她一边发疯地大笑，一边把自己的皮包打开，拿出一叠大钞往天上一撒：“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要我的钱呀，拿去，都拿去！我有的是钱！哈哈哈……”。

……。

九

几天后，城里大街小巷人们窃窃私语：“哎呀，多么漂亮的一个小妹妹，好端端地就跳河死了，可惜呀，可惜！”……

她走了，走得如此的匆忙。她走的时候穿的是她才进城穿的那一身衣服，很朴素，很自然，很纯净。她想回到自己的家乡，她想向自己的父母忏悔，她想告诉自己的妹妹弟弟好好地读书，她想自己拥有一间新的房子和那一片花园，她想自己是那美丽的仙子，飞向蓝天，飞向遥远的梦里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