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文等

发表于-2007年11月13日 早上8:57评论-1条

——贵州省文学期刊交流会座谈会及其它

贵州省文学期刊交流会在南白召开,这于遵义县的文学爱好者来说,可是个福音。一月以前就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便有几分激动,因为能够与省市著名作家们面对面的交流,得到他们的指点,于自己无疑是件大好事。

由于新虾公路禹门段修路塞车,耽搁了一个多小时,到南白车站的时候,已是下午4点。急冲冲的赶到顺天酒店,见到了许多陌生而又熟悉的人,陌生是由于素未谋面,熟悉是因为常谈他们的文章,在短暂的拘束之后,大家敞开心扉,天南地北的聊起来,没有陈词滥调,也没有空泛的抒情。

南白,于我20年前求学时大不一样了。那时如果是一个揩着鼻涕的小姑娘,而今已是一位婷婷玉立的少女,正朝气勃勃的走入人们的视野,用一种不可抗拒的美,向世界展示着她的青春与活力。

日子久了,偶尔发现一些新奇的东西,就会产生一点期待,可能会荒诞一点,亦如同一线灵光,在山水之间,在昼夜无声的更替里,亦如那初开的海棠,或是秋后榄菊,就像一些人一样在自己的生活中饱经风霜,有时,也想抽出更多时间的是陪陪家人,每一个日子人们都有不同的活法,除了一丝无奈,亦或逐水而飘,没有更多的选择。正如老钱的《围城》所述的那样,城外的人想进去,城里的人想出来,生活中那些最朴素的想法,那些原生理念,在构架着创作欲里那些最原始的感动。

生活在不同的环境中,就会产生不同的体验,或喜或悲,都是属于自己的。入诗也好,入文也罢。重要的我们还得吃喝拉撒,偶尔会身体不适。加薪了,中奖了,房价涨了,无时不在影响着我们的生活。总想走进一条干净的河,让那些漂浮不定的感觉,进入到一种自由流畅的美学情感中。或许就是那个不经意的语言、动作、情节,感动着曾经的你我。

真与假,美与丑、善与恶,还有一些说不清的东西,托尔斯泰的小说《安娜·卡列尼娜》,主人公安娜是个年轻美貌的贵妇,在几乎是少女时代就嫁给了比她大二十岁的高官显贵卡列宁,过了八年没有爱情的夫妻生活。后来她却爱上了一名叫渥伦斯奇的年轻军官,跟他私奔了,最后他们的爱情破灭,安娜卧轨自杀。这样一件事从道德上说,安娜是一个应该受到遣责的人,她代表了恶的一面,但是这本书为什么却深深的打动了千千万万的人,安娜也成为了追求自由与个性独立以及爱情的经典形象呢?这是因为托尔斯泰用他的笔向人们描述了生活的真实性与生活的复杂性。用一般的道德判断,安娜就是一个不洁身自好的女人,但从人性本身的多面性复杂性来说,她与丈夫没有感情,丈夫热衷仕途,对安娜很冷漠。也许,我们可以容忍她丈夫的那种残忍的冷淡,觉得合情合理,谁让他们结婚的呢?托尔斯泰的伟大之处就是看见的生活本身的复杂性。

很多时间,真假、美丑、善恶之间是很难界定的,生活表象本身的含混,对于把握者述诸笔端的理性,又用什么尺度来衡量呢?大家熟知的赵高指鹿为马给人们上了一堂再明白不过的课,你能说那些跟着赵高把鹿说成马的大臣们就很丑很恶吗?所以说,当人们的生存受到威胁的时候,良知的天平是会发生倾斜的,当然,也不能一概而论。就拿“民主”这种东西来说,它肯定代表着真善美,是非常好的。但对于民主的认识却不是那么的简单,古希腊的时候,判决一个犯人的生死,都是要通过全体公民投票表决。伟大的哲学家苏格拉底,就成了这种“民主”的冤魂。因为他鼓吹新说,便说他犯了罪,威胁到了国家的安全,亵渎了神,于是全体雅典人民都召集到广场,人们一只手戴着蓝手套,一只手戴着黄手套。如果认为苏格拉底有罪,就举起黄手套杀死他,如果认为他无罪就举起蓝手套赦免他,结果全场的人都举起了黄手套。这就是民意,有时民意也是有错误的。所以,民主这种东西形式非常的美好,看着几乎毫无疑问,但仍然有着巨大的缝隙,仍然有着它自身的含混性,或有被利用的可能,更何况世上的其它事物呢?

政治、经济、文化与文学的关系,我私自认为是相互联系,相互促进,互为补充的。这个课题忒大,写上数百万字也不一定能阐述清楚,还是适可而止的好。听着老编们大谈文学改变命运,改变人生的话题,他们中不乏有几个靠文学发了财或是正在发财的人。不过,好像都是能够耐住寂寞和清贫的人。

当然,更多的是理性的角度来思考,文学实是为弱势群体服务的,为劳动大众,为父老乡亲。这个调不能变,是土地养育了我们,“农业、农村、农民”好像被城市的繁华延伸着,只要选择为他们歌唱,反哺他们。中国的地盘上少了几个富翁不要紧,地球照转。没有了农民,食何以堪。

眼下,写诗的比读诗的多,诗歌创作仿佛一夜之间出现了粥多僧少的局面,很多诗人认为自己比读者高明,把读者当成了发蒙学生,事实上,这种人,或者说这种诗人他们本身才应该需要启蒙。有时,我们面对自己生活思考,才发现生活并非诗里所说的那样,真不好说诗人们离生活近了还是远了。那些曾经感动过中国的诗人,那些脍炙人口的诗句,不知道离我们还有多远。

省作协副主[xi]赵剑平的一席话,似乎为我们点亮了心灯。他说各县市的主编、编辑对文学的理解不一样,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思考,有时是非常的错。这是一个期刊的会,主编的会,坐在一起实际上是作家的会,刊物、作家、编辑的关系是什么?没有刊物就没有作家,没有编辑就没有刊物。没有责任编辑、编辑们的辛苦劳动,作品是出不来的,一个作品,它是有生命的东西,它的行走,靠刊物,靠编辑来经营。有一位老编辑编了一辈子的刊物,他选编的一篇文章获得了鲁迅文学奖,很高兴的去领奖,不幸在绍兴遇车祸重伤住院。

每一位编辑老师都是一个优秀的作家,没有人扶持,是出不了名的。很多人生活在历史的缝隙中,怀才不遇,这个“遇”就是编辑,有很多这样的人,其实一辈子奉献给了作家、作者。坐在这个地方有来自全省100多家刊物的编辑,遥想当年,只有《山花》、《苗岭》,现在刊物这么多,化成了100多家,这是不可思议的。文学边缘化了吗?

文学的本质到底是什么东西,每个人都要想象,文学现在这样才是正常的,比较功利,比较烦躁的。政治经济搭台也好,高尔基说:“文学就是人学”,不是躯体,是心灵。文学指向人的内心,指向人的灵魂。政治经济是功利的、现实的、外在的,方向不一样的理论,要想平衡这个关系,是不科学的。国外一个批评家的一句话:“悲剧才是永恒的”,悲剧是困境。大家有没有意识到,聪明的领导是不到场听的,作为一个领导、官员,考虑现实的更多,在于互相理解包容,一点不矛盾的。文学的现状想清楚了,就心安理得了,达到一种境界,跟功利没有太大的关系。

文学现在是两种状态,一种拉圈炒,利用新闻的手段,这是闹文学,借助传媒、新闻。还有一种是真正在观念上突破了,潜心写自己的东西,真正的好作品是不会被埋没的。还有是有两者之间游,传统的文学观念,事实上成为一种文化现象。现在刊物办出来看的有多少,但是办得津津有味,是风气,是氛围,是社会功能,是对上下左右的一种文化交待。说穿了,我们要出精品,贵州作家的生活功底很扎实,为什么出不来,很多值得深思的问题,出不来作品,对生活的理解不到位,内功还差一口气。这种开会,集中在一起,看稿子交流,互相提高,非常好。

省内著名作家们点评了遵义县作者的文章,想不到我那篇《居家随笔》也有幸得到了《山花》编辑杨打铁老师的点评,使我获益非浅。

座谈会从晚上7点开到10点半,都在一种热烈和谐的气氛中进行着,作家与文学爱好者面面的交流,为我县作者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学习机会,如春雨润物,必将迎来遵义文学事业的繁荣兴旺。

座谈会结束,县文联安排我们的住处,恰好与虾子的钟国榜、王兴伟二位老师同住一室,大家很珍惜这难得一见的时间,总有说不完的话,从诗歌流派代表诗人作品,到时下诗歌创作的态势,以及今后写作的方向。夜已经很深了,快乐的感觉,就是让心灵尽情的释放。如果不是“两基”迎“国检”,学校有一大堆事情要做,真想再呆两天,向作家们讨几招,回去多做几个梦。刚合上眼,天就亮了,王兴伟最先起床,丢一句“以后多联系”,就急冲冲的赶车回学校去了,就像他的网名“昨夜西风”一样,消逝在旅社走廊长长的尽头。也许,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不远的时候,他会站在王国维眼中的灯火阑珊处。

白天,人是不会做梦的,如果真做了,那叫白日梦,也有叫黄梁梦,或者南柯梦的。坐上回程车,睡意一下就上来了,遵南大道被我稀里糊涂的睡过来,到火车站了,售票员叫醒我,我睡意朦胧的下了车,因为还要换乘回家的客车。

回到家,发现手机丢了,深恐妻埋怨,说我出门总是丢东落西的,这事也不好撒谎,只好像老崔那样实话实说:“车有三只手,怕手机铃声吵醒我,扰了我的美梦,就拿走了手机……”,妻说你真是遇上了“好人”,哈哈,亲爱的,你说得太对了,好人可是时代的良心哟。

人终是有恻隐之心的,尽管时有兽伤人之事,兽性使然,何况乃濒危兽。古人云,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人有的,其实兽们都有,爱与杀戮,施舍与掠夺……很多年前,人就是兽。所谓先知先觉,就是比兽们进化早一点而已。多一点宽容和理解吧,就算为了和谐,姑妄是吧!

此亦是写作者这责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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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文清点评:

一次座谈会,
记录了与会的经过,
也写出了作者的心里所想。
文章有些似杂文了。

文章评论共[1]个
文清-评论

好久不见,问好!
  【文等 回复】:谢谢。 [2007-11-13 11:42:15]at:2007年11月13日 上午11: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