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注视着某一点,看着它一动不动的样子,该不该将视线移开,矛盾因为,再回头寻找的时候会更准确。
某一点,是他,在这个城市里,他是第一个点,每每第一个点都充满着希望,幻想和甜蜜,接下来,我们开始约会,我点了最喜欢的草莓冰沙,而他没次点的都不一样,所以从来都想象不到,他这一次点的会是什么。吃饭的时候看着他的眼睛,微笑,倾听着他的声音,发现,这个男人是自己想要的。
那时候对他的了解只存留在表面,干净的面孔,清晰的眉目间透露的迷人的神态和微笑,每次见面的时候他都是穿着ck,干干净净的,白色的衬衫加一条或蓝或黑的裤子。
那一天我们去了海边,天好象很空,什么都没有的样子,亦没有阳光,灰暗的海边亦没有几个人,我们亦比较安静,静静的走着,不知不觉走了很远,因为这条路上没有什么车,所以我们要顺着来时的路走回去,我们光着脚,板油路上很烫,一边走着一边嚷嚷:“好烫。”然后相视一笑。
从那时开始,我心中的某某某,不再是,某某某了。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不曾完美过,在一梦一醒时。
那天我们一起去看电影,电影中,莫过于爱情,莫过于她和他,还有她。然而那天,电影和事实是那么的互应,她的出现,心的破碎;她的美丽,我的平凡;他们的般配,我们的不协调,我知道,我是该消失的时候了。
一梦一醒时,我消失了。
从那天起,指尖多了一样东西;黑暗之中,多了个亮点。本以为再也不会出现的他,一个月之后又回来了,他们已经结束了,这就是他的解释。
朦朦胧胧的凌晨,他敲我家的门,看到他喝得烂醉,我永远也猜不到他的心事,看着他性感的嘴唇,张合之间,支离破碎的言语,我不知其解。凌晨的温度,包围着我们,不想一起被包围,拿了张被子给他,然后熟睡。
我也应该有骄傲的,我应该把他赶出去的,看着他的无助,好像是我那天在电影院映照,是对自己的怜悯,还是对他的怜爱,分不清。
三个月里他一直住在我家里,没有任何女人来找过他,我知道他们真的结束了,是不是他真的就属于我了,我们还是没有过多的语言,我睡醒时,他刚刚回来,他出门时,我已经准备休息,像两条永远不会交错的平行线。我把准备好的饭菜放在桌上,起来的时候,看到空空的盘子和碗,心里有些满足和幸福。
每种幸福都有自己的理由,我的幸福,就是看到空空的盘子和碗,我想我真的爱上了这个,峻峭的面孔,这个“某个点”,愿意为他准备饭菜,愿意睡在有“某个点”味道的床铺上,曾经记得有一句话:一切止于美好便永远美好。现在不记得是谁说的了,但是觉得这话很对,希望就一直这样下去,看着他,进出的背影,或许自己不该拥有他,只能这样默默的看着他的背影,准备饭菜给他,已经足够。
天气渐渐的变冷了,他整天在家里,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看着他对着窗外发呆,我什么亦看不到,他给我的还是宽大健壮的背,真的很想过去靠一下,我亦没有勇气。
他开始日渐消瘦,我亦不知其因,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还是心里生了疾病。
这天他起得很早,做了早饭,收拾了房间,很干净,桌上还有一张白纸,拿起来看到了上面的黑字:
我走了,原本以为,我可以好好的和你在一起,但是现在看来,根本不可能,我知道你也没有办法容纳我,所以我应该走了,谢谢你的饭菜,谢谢你的床,每天都能很舒服的睡在你的床上,这床很香,谢谢你,我知道那香水的味道,绿叶。
他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走了,两行泪水,模糊了白纸,黑字。
突然听到窗外吵闹声,走到窗前,看到了窗台上的脚印,看到了楼下马路上,他的背影。在十五楼看他的背影,真的变成了一个点,被血色污染着,静静的蔓延,好大的一个点。
一醒一梦时,我想我真的该消失了,我般了家,两个星期后我安定下来,思绪已经理顺,翻开s城有名的杂志,看到了熟悉面孔,s城同艺集团总裁浦同艺,原来就是他,由于严重的抑郁症,在其女友家阳台跳楼自杀。杂志上是这样写的,我知道他没有什么抑郁症,我知道我不是他的女友,我家里有他曾经穿过的两件衣服,一件上面写着:我不想做什么总裁,另一件是:我不想娶市长的女儿。
之后,我一直在用那个名叫绿叶的香水,一直留着两件他穿过的衣服,一直记着他的背影。
本文已被编辑[夏莫]于2007-11-12 16:47:43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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