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梦里,有一片稻田一直在生长。在春天的深处,碧绿盈盈。
时间过去了许多年,它们似乎已被忘记。
在最早的夜晚里,它就已存在。在后来许多年的白昼里,它成为了一个隐隐生痛的秘密。
因为,它永远放养着一个春天。
这是个碧绿的开头。只是为了能引伸出一个纹理黯淡的春天。那里的每个日子,都有细致的冷香。
我们也都似曾相识。我还曾在那里翻出了相见欢中的女子插着金步摇一路莲花绽放。
然而,一群一群的春天路过。
它们都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一场春天。那个被我所掩蔽的春天,一直处在四月芳菲。
所有涟漪的花朵都将被定居在一片水墨之中。微微的飘摇。
说到这些时,月光被风吹瘦。
那些风像一株株高草那样失控的生长。那些日月时辰,一定沉睡着我们未成抵达的春天。
我一直在寻找那个只在叙述存在的春天。它这样繁花似锦的存在。
如何抵达它的天空之城。在很多渐渐老去的时间中,它仿佛一枚哀伤的翅膀单单的掠过水上。
却似无法楚楚动人的重现。
它在梦中回来的时候。
我们也许正守着一个空空的深眠。这一场幽深的距离,足以遮断红尘万丈。
许多时候,我们只是似是而非的难过。中间恒生着一个春天。一个不被描绘出来的春天。
那些时辰一直在一个月光之地安静的奔跑,亦将不被明朗的记忆。
我们从哪些叙述中经历了这一切?
仿佛一直在一个春天外,头脑冷静的分析与猜测。我们总以为自已仅仅从一场疑似靠近的情节中打开了一片芜杂。却永不知晓那只是个被生造出来的春天。
它在任何一个时分都可以气定神闲的一去不返。
那些事被一枚枚词语点亮。同时亦在一群群旧去,我看到一途的青苔滋生。
雨水抵达的那些时光中,我被梦境翻来复去的摆布。无法安稳的深眠,总是睁着一只眼睛,居高临下的怀疑。
我开始有意无意的避开一些情节。这让我的梦境开始像一个湿了水的春天,有着忧伤的醉意。
我又重新变得语意不明。这样会让我开始想起那些醉酒时分。
那时,那些春天,在我的酒杯里桃花红,梨花白。我有雨水一钱,和春天二分,煎一壶苦香。
静静独饮。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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