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军十几载,舒拉记忆最深的就是屁股上的伤疤。它是舒拉当排长时,在训练中留下的。在舒拉看来那就是一枚军功章,一枚永不磨灭的军功章。在炮火纷飞的年代没有几个军人在意军功章的,他们比的是谁身上的伤疤多。而和平年代的军人看重的是军功章,没人在意身上的伤疤。舒拉在意,也许是没有得到真正的军功章的缘故罢。
不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在舒拉看来别人立功只不过是一种有意无意的巧合而已。舒拉不需要这种巧合,舒拉时刻准备着牺牲自己的,军功章算什么,舒拉想把自己的遗像挂在张思德、董存瑞、邱少云、雷锋、苏宁的后面。谁敢?谁敢想?舒拉敢想,舒拉也一直在朝着这个目标努力着。遗憾生不逢时,命运就是没给舒拉这个机会。也好,不然舒拉活不到现在,也看不到老婆孩子,更不敢想象老爸老妈会怎样。
别人都把军功章挂在胸前,而舒拉偏偏把它印在屁股上。人家都往脸上贴金,往胸前戴花,而舒拉却往屁股上挂彩。也难怪,人体上能贴金的地方都贴的差不多了,唯有这块地还没开发,舒拉自己也很欣赏,用舒拉的话讲:宁愿屁股挂彩,绝不脸上贴金。
岁月可以冲刷记忆,却冲刷不掉屁股上的伤疤。每每看到它,舒拉对自己都肃然起敬,因为那是舒拉的军旅生涯中唯一值得记忆的荣誉——一枚刻在屁股上的军功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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