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农历九月初七,后天就是初九,是中国传统的重阳节,又谓老人节。传说这天必登高,必望远。老人喜气洋洋,煞有介事地隆重迎接这日的到来,如是文化老人还当赏菊饮酒赋诗,着实风雅。
只是这样想着重阳日,想着黄花簪鬓饮酒的风流胜景,也不免稍有黯然,不免另有遐思。想起昨日在一位博友屋观赏到的一组《凤凰古城》的图片。古老的城墙,古老的青砖房舍,古老的水运风情就像一位苍桑的老人心存古韵,不知镂刻了多少风霜,还依然保持着盛年的丰采。你不能不说不感动,不能不说不有所向往。生命在这里你不能不说不是悸动的,震憾的。正因为这种震憾,这种悸动他又让我想起另一位博友屋贴载的一组图片:贫穷劳苦的老妇人,无钱买纸笔的儿童以砖为纸,以枝为笔,他们挣扎在生命底线上那份苍痛,直逼得人窒息,逼得人无以问苍天。
人生不知为何而来,不知为何而去。富贵是一生,贫穷也是一生。不知几人知足常乐一生。我不由冥想起自己的生命,不觉合上手中的《品茶名鉴》。是啊,我可以这样悠闲地放任自己,读自己想读就读的书,写自己想写就写的文字,生活比较起来,用首唐诗来说:他人骑大马,我独跨驴子,回顾担柴汉,心下较些子。
我的空间状态勿庸说来属跨驴的,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贫困富贵的标签离我甚远,而我在其间我能做什么?又能做到什么?我可以济于贫困吗?面对笱篓的背脊,背着沉重柴禾的年迈老妇人,你实在无以回答·如果施以千元、万元就可以改变一个现状,可以让一个老人,一个失学孩子有光明的前途,幸福的晚年,我自然乐意做,只是这丝毫不起皮毛作用。
人言治病治根治本,他们需要的实在不是一千元、一万元的数字,他们需要的实在是股春风啊,一股可以给他们生命绿的春风啊。
送人鱼不如予人一根钓鱼杆,送一条鱼、十条鱼会吃掉,吃掉了就没有了,有了鱼杆就可以自己不日昼夜……
只是这一个想来都沉重的命题该谁来完成?谁能完成?只说予人玫瑰,手有余香……
深思中是无限浩叹,我确实梦想着我能送人玫瑰,握一把余香,让生命灿烂。然而我真的很惭愧,一个面对病瘫的母亲都没有能力尽孝的女人还赊谈什么高尚?心灵在这群生命底线上挣扎的老人和孩子面前变得一片苍白,徒有望重阳的心情,生命的承载力在这里不堪重荷,凤凰古城便只是一个遥远的影子,招摇在远古的水域里守望一个遥远的幻。
2007-10-17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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