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红可真是个美人坯子。白里透红的脸蛋,柔顺飘逸的黑发,修长而丰满的身材,一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走路时总是挺胸收腹,脚步轻盈。她家庭条件也好,经常穿一些时尚的衣服。从她读高中时起,在他身后转悠的男人就成批成批的。可那会儿,阿红就象一只骄傲的小鹿。她心里有两个标准,人长的不帅的不嫁,家里穷的不嫁,。
高中毕业那年,大家都说她和比她高两届的一位叶姓学兄恋爱了好长时间,可谁也不相信,因为就没有人见过他们在一起过。阿红后来没有考上大学,高中毕业后就一直呆在家里。那么漂亮的一个美女,说媒的人是纷踏而来,可阿红就是不点头。其中有人长的还一表人才,可阿红嫌人家家庭条件也就一般,有的人家庭条件很好,可阿红又嫌又人家长的对不起观众,一来二往的,她自己都快24岁的人了,还是一个人进进出出的,为此阿红没少挨她妈妈的剋。
刚满24岁那年的正月的一天,阿红家来了很多客人,来的时候阿红不在家。一家人忙前忙后,又杀鸡又宰鱼的,好不热闹。从朋友家回来后,阿红见家里来了那么多客人,赶紧钻进厨房帮她妈妈的忙。从厨房里出来后,她发现自己读高中时候的王校长也在客人之列,她妈妈介绍说,来的人中有两个是县委组织部的部长,阿红有些吃惊。到吃饭的时候,她才发现来客中有一位皮肤黑黑的年轻人,刚才她在厨房里时,他一直和她爸爸在房间里说话,看他那样子好象显得很腼腆。她心里想:总不会又是来为自己做媒说保的吧。席间,阿红见那个黑皮肤的小伙子喝了不少酒,而且敬红的爸爸的酒最多,还最殷勤。阿红只要一出现在饭桌边,那人就不停的朝自己脸上瞅,弄的阿红有些不高兴,一扭身便上了楼。
晚上,饭后。
阿红的爸爸和妈妈坐在在堂厅里,一边说着话一边看着电视里的新闻联播。直到焦点访谈节目完了后,她爸爸才把阿红从楼上叫了下来。
“阿红啊,你现在也不小了,不要整天象个毛孩子,什么事都不想,也不做。都是过24的人了,自己的个人问题你起码也应该考虑呀?”阿红的爸爸率先发话了。
“爸爸,你什么意思啊?人家现在不想考虑这个问题。我连工作都没有,而且那些来说媒的人介绍的都是些什么人啊,不是长的象猪八戒就是家里穷的发瘟。你叫我怎么去面对自己以后的生活啊?”阿红说。
“那照你这么说,没有找到工作、没有找到长的帅而家庭条件又好的人你是不准备结婚了”?
“那是当然!”红回答的很干脆。
“那我告诉你吧,今天来我家吃饭的那个年轻人阿荣就很不错了。”阿红的爸爸说,“人家大伯在市里做日报主编,和我们县组织部、县委、县政府的很多人都是很好的朋友,如果你同意的话,他们说了,你的工作的问题,可以解决。”
“你是说那个皮肤黑黑的人?”阿红问。
“皮肤黑点有什么关系?人家自己也在组织部里上班,这么年轻就在组织部里的办公室里上班,市里和县里又有很多可以利用的关系。”爸爸知道女儿心里想的什么。“我也知道你还在惦记着那个姓叶的,可你们不在一个地方,他现在在外省,而你却在小县城里呆着,工作没有工作。哪天你真和他生活在一起后,他嫌弃你甚至抛弃了你,爸爸我都无能为力啊!”。
“你不要乱说,我和姓叶的现在没有任何关系。我是说今天那人我以前都不认识,他长的又黑,看样子充其量能做个酒桶,你没有看见今天在我家喝酒的样子?”
“喝酒怎么了?我年轻的时候就能喝一斤烧酒,你妈还不照样没有嫌弃我而且还一连替我生下了你们姐弟三个?现在我们的生活还不是很幸福?”
阿红的妈妈坐在一边一直没有发话,看到阿红她爸爸说到这些了,连忙接起了话题。“阿红啊,婚姻是一个很现实的东西,要妈妈说呀,你也就是有了个脸蛋。看见没有,你工作没有工作,现在靠爸爸和妈妈帮你找个好工作那肯定是个假话。我们两个老家伙充其量也就是老鼠的尾巴——用棒槌捶肿了也就那么粗,能为你解决这个大问题吗?今天组织部的两个部长说了,这个阿荣啊,虽然是乡下土生土长的,但是他伯伯在市里能量非常大,就连县委书记都经常求他办事。你要是成了阿荣家的人,你说你还会为一个好工作发愁吗?下午张部长说了,他马上把阿荣下派到乡下去锻炼,三年时间后,他至少就可以做一个乡里的副书记。我觉得现实一点,嫁给阿荣不会有什么错”。
一席话说的阿红心里乱糟糟的,回房后,躺在床上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其实,人们传说的阿红和叶姓学兄恋爱的事确有其事,只是大家都不知道他们之间关系发展的具体情况。事实上,阿红在读高一的时候,那个叫叶启容的高三帅学兄就一直在猛追她。毕业的当年,叶启容就顺利地考到了邻省医科大学,两人鸿雁传情了五年多之久,阿红本想叶启容能分配回家乡的县城工作。哪知道在毕业那年,这个叶启容还是被分配到了外省,而且还是先下乡锻炼,在一个偏远的镇医院里上班,他们之间联系就少了,这多少让阿红心里烦的慌。
那年春节,叶启容来到了阿红家里。
说来也怪,那天阿红就一个人在家,爸爸和妈妈都去上班了,弟弟和妹妹们上学去了。阿红倒在叶启容的怀里哭了半天,也骂了半天。哭完了,骂完了,两个便倒在了床上。爸爸下班后见阿红在洗被单,心里一阵的高兴,心想这孩子到底还是长大了,知道心疼她妈妈了。可阿红心里却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虽然就一时冲动,可真要是不小心怀孕了那该怎么办啊!
当月无话。
第二个月,惴惴不安的阿红发现她担心的事儿终于还是出了,她的例假居然没有来!这可把阿红吓坏了,她拼命的给叶启容写信,可就是不见回音。那天阿红在卫生间里吐个不停,细心的妈妈发现了端倪。在她妈妈的严逼之下,阿红才把前后的经过都告诉了母亲,母亲是狠狠的骂了阿红一顿。
让阿红最不能接受的是,三个月都过去了,阿红终于还是没有收到叶启容的一封信!这让阿红整天如坐针毡。三个月后的一天上午,阿红被母亲领到乡下一个卫生院里做了人流。躺在手术台上,阿红差点没有把肠子哭出来。打那以后,阿红是下死决心不再理那个姓叶的了,她也很少出门,除了电视就是书,用以打发时日。依然经常有人前来说媒,可阿红死活不答应。
第二天,阿红起的很迟。
穿着睡衣下楼后,她发现昨天那个叫阿荣的人在帮她妈妈晒衣服。见到阿红下楼了,阿荣连忙走上前打招呼。
“阿红你好!”
“你好!”阿红回答了一声就钻进卫生间里刷牙洗脸去了。透过卫生间的玻璃,阿红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叫阿荣的人。个头不矮,人也还算精神,穿着一套深灰色的西服,皮鞋擦的亮亮的。
从卫生间里出来,阿红倒了杯开水送了过去。然后两人坐在沙发上聊了起来。
“我叫阿荣,其实我很早就认识你,阿红。”阿荣还是有些腼腆的说。
“你怎么认识我?我好象没有见过你。”阿红有些吃惊。
“你比我低一届,我们都在洪集中学毕业的”。
“哦”。
“以前我曾经叫人来说过媒,可你没有理睬,所以这次我还是自己和部长及我们的王校长一起来了。说句实话,我暗暗的追求了你很久了,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你。请你相信我,我是真心的。”阿荣其实是见过世面的人,刚一见面就大胆的表白自己的想法。这要在以前,阿红没准是“切”一声,可昨天晚上爸爸和妈妈那一席话说了之后,阿红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两只脚在地板上擦来擦去。心里想,这人倒是蛮大方的。至于以前来说媒的太多了,也不知道有没有阿荣叫来的,她自己也不清楚。
吃完饭后,阿荣说是要去上班,就走了。
当天晚上,阿红一家决定对这个叫阿荣的年轻人进行全面的了解。
一个星期后,阿红一家人觉得了解的结果还不错,而且人家都说阿容人平时见人都是一脸的笑,而且还做事很麻利。阿红则是想:如果真能把自己的工作问题解决了,以后说不定自己的弟弟和妹妹还可以利用他啊。就这样,他们几乎是天天见面,每次还都聊的很投缘。
当年5·1两人就登记办了结婚手续。街坊邻居们都说,阿红这孩子也真怪,要么就不理人家,要么理了人家就这么快就结婚了,是不是太快了点?!是不是太快了点?其实连阿红自己也说不清。
5月中旬,阿红很顺利的到县农行上了班。
婚后的阿荣和阿红甜甜蜜蜜,阿红更是象换了个人似的,整天笑呵呵的,不时还拿起话筒在家里卡拉ok一阵,穿着比以前更讲究,隔三岔五的买一些时尚的新款式衣服,和阿容一起上街,总要挽着阿荣的胳膊,这让曾经有过追求阿红的那些年轻人咬牙切齿的骂。
阿荣确实象以前部长们说的,在他们结婚一年后的中秋节那天下派到一个乡镇小村子做了书记。虽然说是只做了个村里的书记,与阿红所期待的副镇长或镇副书记还有不小的距离,但是阿红知道,只要阿荣的伯伯还在其位,阿荣做乡镇副镇长或书记那是迟早的事,所以她一个人在家全力照顾襁褓中的孩子。逢年过节的时候,阿红就和阿荣一起到这个部长家走走,到那个乡书记长家转转,提着那个时候最好的“渡江”牌香烟和“孔府宴酒”。在阿红看来,这是投资!何况其中有一部分还是阿荣村里的人送过来的,所以,送送礼并不需要花上自己多少钱。
组织部里的几个部长依旧还到阿荣家来,有时也象征性的手里提点东西,而那个叫张平的一把手来的最多。
阿红本来是反对阿容经常喝酒的,可阿荣说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陪上级领导喝酒是不能不尽力的。阿红就要求他只陪领导喝酒,其他人最好是不要陪着喝,阿荣也答应了。其实,阿荣也就是一个村里的书记,你今天陪这个部长喝酒,明天陪那个乡镇书记喝酒,自己村里的老百姓要是敬酒你不喝也不行,还有,哪天自己的朋友来了呢?自己平时的好朋友老了呢?。就这样,阿荣每天几乎都是喝的醉醺醺的,这让阿红很不高兴,为此两个人吵的很厉害。每次阿荣都说“等我的事落实了,就一定不喝酒了。”
阿荣在下派期间,阿红家里常常是人来客往,连平时接触不多的那些同学、朋友们也都经常到他们家来坐坐。组织部里也传来信息说是三年期满后,阿荣最少可以留在他下派的村所在乡里做副书记。阿红虽然累了些,可一想到三年的媳妇熬成婆的那一天为期不远,她也就让所有的苦和累都变的心甘情愿了。毕竟,成为一个当官人的老婆也是她多年的梦想啊!有时一个人在家带孩子,阿红常常想:看来找阿荣这脚棋还真走对了。在单位里,同事们谈起阿荣时,阿红总是笑着说“我都累死了,下乡三年后他最多也就能做个副书记!”。其实,可以看的出,阿红是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同学见了面,她也几乎都是重复同样的话。很多人都恭维她,预祝她,阿红自己则是幸福的期待着那一天早早到来。
天有不测风云。
就在阿荣下派三年马上要期满时的一个晚上,阿荣告诉阿红一个令人沮丧的消息:阿荣的伯伯因为受贿和生活作风问题,被市检察院隔离审查都两个月了!这让阿红心里直打哆嗦。夫妻俩在家里想来想去,难怪和阿荣同时下派的几个人中,早听说有人的新单位都已经落实好了,而阿荣的事却一点头绪都没有。阿荣几次找到张部长和其他的几个付部长,他们都叫他不要急,叫他要相信组织,安心做好自己的工作,同时也要一颗红心两种准备。夫妻两个整个晚上都不能入睡,都快天亮的时候,他们决定一起再去找张部长,而且一大早就去。
两人把家里藏着的两瓶五粮液和两条中华牌香烟用一个黑色的袋子装着,早早就在张平家的门口等着部长升帐。大约过了半小时,门开了,是张平读高一的儿子张兵开的。夫妻两连忙问张兵他爸爸起来没有,张兵说他爸爸起来了,马上也要去上班。夫妻两从开着的门走了进去,看见张平正在把头上涂摩丝并梳着头,便几乎是同时叫了一声“张部长好!”。张部长吓了一跳,转过身一看是阿荣和阿红夫妻俩,连忙很是惊奇的问道:“你们怎么这么早来了?” 阿荣满脸笑容的说:“我们来看看领导啊!”。其实一看见他们,张平就知道两人此行的目的,却装做什么都不知道,说:“有什么事我们到办公室去谈吧,我正要出去。”阿荣想开口,可张部长已经拿起了小皮包。在一边同是满脸笑容的阿红见状,赶紧上前拉了一下张部长的手,说:“张部长,我们两个只要耽误您一会工夫,您就坐一会好吗?”张平看见阿红虽满脸微笑却掩藏不了局促不安的神情,便真的坐了下来,眼睛看着阿红,说“阿荣啊,你小子也真是的,进出都带着你的美女老婆,是不是老婆太漂亮了有些不放心哪?”阿红被张平看的不好意思,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连忙说“部长真会说笑话,是我自己要来的,好长时间没有来了,也想来看看领导。”“美女也学会说外交语言了,不简单哪!”张平的眼睛还没有离开阿红的脸和丰满的胸部,“我知道你们为了什么而来,我看哪,这个事不是现在可以解决得了的,我们都是老朋友了,阿荣的事还不就是我的事?要不就是不相信我张某人了”。阿容说:“部长您说哪儿的话呀,我怎么会不相信您呢?”。“今天上午有个会议,我要急着去神山宾馆,你的事我会记在心上的”。夫妻俩一看再坐下去是不行了,也起身告别。
出了门,张平对阿荣说:“你把自己的工作做好了,回头有些话我们就好说不是?!”。阿荣说:“我一定不辜负领导的关心和栽培!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张平跨上自行车就走了,可没走到二十米,他又停了下来,回头对他们说:“今天晚上市里要来人,我想请他们到‘花好月圆’歌舞厅去跳舞,不知道阿红晚上有没有空?要不去陪他们跳跳舞,不知道阿荣放心不?”。“部长您说哪儿的话,对您不放心,我还对谁放心啊!”阿荣一口就答应下来了。张平说“那就好,那就好。我们就这样说定了!”说完跨上车走了,空气中还散发着浓浓的摩丝气味。
回到家中后,阿荣心事重重,阿红见他这个样子,就说:“现在急也没有用,我认为张部长会帮你这个忙的,毕竟我们一直都有来往,关系应该也不坏”。
阿荣说:“我不光是急我自己的事,现在还要急你”。
“急我什么啊?”阿红说。
“我们刚才在他家里,你看张部长看你的眼神没有,色咪咪的。他以前就出过这方面的事,我看哪,今天晚上我得陪你一起去舞厅”。阿荣说,“我们单位前任办公室主任的老婆,大家都说和张部长有一腿,你又不是没有听说过”。
“那我不去和他们跳舞了!”阿红见丈夫煞有介事的说那些,“也免得你疑身疑鬼的”。
“不去又不行啊!”阿荣一脸的无奈。
“花好月圆”歌舞厅人头攒动,乌烟瘴气,喝啤酒的 、抽烟的、吆喝的、打情骂俏的、唱歌的,各种气味、各种声音都有。夫妻俩来了后才知道,市里的人其实下午就走了。阿荣想离开,可阿红说,既然是张部长叫我们来的,可不能一来就走。于是,他们在一 个稍微偏一点的地方坐了下来。
暗暗的红又灯光里,中间的那群人一对一的在那里几乎是抱着,随音乐声在走动。张平请阿红跳了一曲之后,就一直没有分开过。开始张平还离阿红有些距离,可到了跳第三曲时,他简直就是箍着她在那里左右晃动,连脚步都很少移动,右手还经常透过衣服触摸着阿红的胸罩扣子。这边阿荣看着老婆被张平都箍的死死的,他是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可又不敢说。
张平把脸贴在了阿红的前额,嘴里不停的说:“阿荣这小子真他妈的有福气,整天有这样漂亮的美女陪着,都掉进福窝里了,还要那些什么副书记做什么呢?我有些想不通”。
阿红很少被别人这样箍着跳舞,况且阿荣还就在一边看着,很有些不自然。但是对方是自己有事相求的人,所以也就随着张平在那里晃动着,她小声的说:“张部长,人往高出走,水往低处流,谁不希望自己能够出人头地呢?我家阿荣这次还要请您多关照。”
张平笑了笑,说:“阿荣的事还要美女多努力啊!”
阿红知道张平话里的意思,却装做什么都没有听懂,说:“张部长您真会开玩笑,我一个女人家,能做什么呀”。
张平笑而不答。
回到家后,阿荣脸都气青了,问阿红在和张部长跳舞时都说了些什么。阿红说什么都没有说,只怪阿荣早上不该答应人家。
打那以后,张平常常约阿红出去跳舞,说是为阿荣的事——尤其是阿荣不在家的时候。阿红也知道张平要的是什么,但是她觉得她应该赌一把。阿荣的伯伯出事了以后,如果张部长不替阿荣出面,那她那个副书记恐怕是想不到了,这是阿红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一个事实。真到了阿荣做不了副书记的那一天,她该怎么和同学、朋友、还有同事们说啊!
离阿荣下派期满还差两个月的时候,县委县政府决定选派一批下派干部到沿海一带去考察一周,有了张部长的关照,阿荣自然在其中之列。
阿荣走离开的第二天,张平就来到了阿荣的家里,寒碜几句之后,部长就发话了。说是邀请阿红到新开张的“吉利休闲吧”喝茶,并说那里环境很好。从一进门的那一刻开始,阿红注意到,张平的两眼就没有离开过自己高耸的胸部,让她颇有些紧张。可紧张归紧张,阿红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事,但是一想到丈夫下派期满在即而工作还一点头绪都没有的现状,她还是答应了他。在阿红看来,张平现在是阿荣的救命草。
晚上七点半,阿红按时来到了“吉利休闲吧”。
人家张部长早都定好了小包厢开好了空调在等她,他穿着西服,头发依然梳的很光滑,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瓜果和食品。见阿红来了,张平一骨碌从沙发上站起来迎了上去,拉开一把椅子,请阿红坐下。他自己坐下来来后,打开一瓶已经开了盖子的红葡萄酒并斟了两满杯,一杯递给阿红,一杯留给自己。阿红环顾了一下包厢,除了唱歌的设备外,就是一套很阔绰的沙发,靠北边好象有一个做工很精致的帘子。
阿红其实已经吃过晚饭了,但是张平还是使劲叫她吃,一会是西瓜,一会又是水蜜桃。席间,阿红感到张平一直都在盯着自己看,这让她真的很紧张。偏偏张部长还要她喝酒,说是红葡萄酒可以养颜,阿红也只得硬着头皮陪他喝了两高脚杯。再要倒给她的时候,阿红拒绝了。可张平说:
“阿红啊,你今天应该陪我多喝一点了,下午我们开会讨论你家阿荣那批人的去向问题,我可是为阿荣说了不少好话呀!,你也知道,阿荣是可上可下的,我发言了后,看来他的情况是看好的。”
“那谢谢你了,张部长!”阿红说。
“你打算怎么感谢我?你连喝这一点点酒的面子都不给我。”
“可我是真不会喝酒呀,您原谅一点吧,张部长。”
“那次在‘花好月圆’我就和你说了,阿荣的事要美女多努力,现在依我看哪,要么你是不愿意为阿荣尽力,要么你就是瞧我张某不起。” 张平的话里显然表现出了生气。
其实,阿红也是个人精,她看张平生气了,连忙起身对他说:“部长言重了!我哪敢啊,我的工作是您给的,现在阿荣的工作也要依靠您,应该说,您是我们夫妻俩的恩人。要不这样吧,我陪你跳一曲,好吗?”
阿红说这话其实是想不再喝酒,哪晓得这正是张平求之不得的。听阿红这样说,他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笑着说了声“那还差不多”,便喊服务员来打开音响,把音量调到一个合适的高度,又叫人把桌子移到一边,盘出一个不大的地方两人跳了起来。
音乐很缠绵。张平把阿红箍的越来越紧,右手透过她的衣服在不停的拨弄着阿红胸罩的纽扣。过了一会,张平又把右手游离到了阿红的前面,芭蕉扇一样的大手一下子就把阿红的一只ru*房罩住,在面上用力的揉着。阿红紧张得开始喘气,想挣开,可是徒劳。
空调功力很大,包厢里越来越暖。没过多久,张平开始把两只手都使劲的揉着阿红的胸部,她用里推着张平,身体不断的往后仰、往后仰。也不知不觉的,他们来到了那个帘子后面。张平开始解她的扣子,嘴里不停的说“阿荣的事我负责,阿荣的事我负责。”然后,张平把阿红重重的压在了沙发上,左手抽出来塞到了阿红的裤子里面,右手则揉着阿红丰满的ru*房。不一会,他自己也脱的光光的压在了阿红的身上,象一台大马力的推土机在阿红身上来回的折腾。他到底是个多方位的高手,他变法子的折腾着。几个会合,把原本害臊的阿红调居然弄的的“嗷嗷”叫。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都仰着躺在沙发上喘着粗气。张平一只手轻轻的拨弄着阿红的一个ru*头,一边说:“我从第一次在你家见到你时就没有办法忘记,可今天这事做了,我说的话一定也会兑现,你放心好了”。
“我相信你。”阿红说完急急忙忙开始穿衣服,她说要去她妈妈家接孩子。
离开包厢时,阿红凑到张平的耳边说:“我真没有想到!”。转身出了包厢门,身后传来张平哈哈哈的笑声。下楼后,阿红的摩托还没有发动,手机上就来了信息,她一看是张平的,“美人,明天我还要你,再约!”。阿红“切!”了一声,把手机关了,骑上摩托飞快朝她娘家驶去。
第二天下午刚下班,阿红的手机响了,阿红没有接,她知道是张平的。回家的路上,她一边想着昨天晚上的情景,一边想着今天晚上怎么办。想着想着,她觉得反正已经有了一次,为丈夫也为自己,干脆豁出去吧,况且那个该死的张平,在那方面功夫也令人难忘。就这样,她去幼儿园接了孩子直接去了她妈妈家。她对妈妈说了声“今天晚上有事”便出了门。回到家里后,她发了个信息给张平“我准时到!”,便换了身衣服出门了。
这回,张平没有了昨天那么多前奏,胡乱的吃了点东西,两人便倒在沙发上重复着昨天的故事。
阿荣去南方一个星期,阿红和张平在“吉利休闲吧”呆了五个晚上。
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阿荣打电话回家,说是到了回家的路上,阿红便急急忙忙提前下班回来了。她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还烧了几道阿荣喜欢吃的好菜。可奇怪的是,她在家里左等右等就是不见阿荣回来。都晚上八点半了,还是不见人影,阿红有些按捺不住了,拿起手机想联系一下,阿荣居然关机了!她气冲冲的赶到了娘家,去把孩子接回来,还把发生的事告诉了妈妈。她妈妈说阿荣,肯定又是同学或者朋友为阿荣接风吃饭喝酒去了,不会有什么事的。可阿红还是有些不放心,她感到心跳的厉害,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九点四十多,阿红把孩子放在车上,往家赶。刚到家门口,发现很多人在自己家门口议论着什么,走上前一看,都是和阿荣一起到南方考察的那些人,还有阿荣的一些同学。见阿红回来了,一个叫永军的同学上前来把孩子抱下车,对阿红说:“刚才下车时,阿荣突然晕倒在地上了,我们已经把他送到县医院,正在作检查。你带着孩子一起和我们一块去看看吧!”。
阿红一听,脑子一下子“轰”的一声,有些站不住,心里发麻,舌头都象卷起来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去医院的路上,阿红一直在重复着“他下午还打电话给我,怎么就晕倒了呢?”。
来到医院,阿荣已经在住院部里住下了,医生说,具体结果要到第二天早上才能出来。
当天晚上,阿红怀着很复杂的心情陪在阿荣的床边,一夜到天明。
第二天一大早,医生就拿来了化验单,告诉阿红,要把阿荣转到省立医院去复查。阿红问医生是什么病,医生说,可能比较严重,有肝癌的可能性,但是还不能做十分肯定的判断。阿红一下子就控制不住自己,在一楼的走廊里号啕大哭起来。
在省立医院检查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县医院的判断完全正确!
阿红接到化验单,一头栽到了地上,不醒人事。第二天,县委组织部派人到省立医院来了,既照顾阿荣还要照顾阿红。阿红的爸爸则找县委领导,要求全力抢救阿荣。县委研究并和家属商量后决定,为阿荣做肝切除和移植手术,并请该院最好的医生主刀。手术完毕,医生告诉大家说,如果一个星期后病人没有出现黄疸,那么手术就很成功。大家期待着。
四天过去了,大家还在期待着。可到了第五天,阿荣的脸上、身上、眼睛到处是青黄色,医生说,病人可以先弄回家了,时间不多。
回到县医院不到一个星期,阿荣甚至来不及和老婆、孩子说句最后的话,便离开了人世。阿红见到阿荣的遗体后,又一头栽倒在地上。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从地上爬起来,突然“哈哈哈哈”大笑着,然后冲向大街,一个劲儿的喊着:“我家阿荣是乡里副书记!我家阿荣是乡里副书记!”,两只手举的老高老高的。后面和后面的人连忙去追她,可刚一接近她,她就往地上一滚,两脚使劲的在地上搓着,不一会,把两只鞋都踢到了老远。脸上、身上到处是泥水、鼻涕。
“这可真不得了,男人刚刚死了,老婆又疯了,这个家庭怎么办啊!孩子怎么办啊!”人群中有人是潸然泪下。
正在这时,张平也来了。看见这个情景,他连忙叫人把阿红抬到门诊室去,可阿红突然爬起来,箍住了张平的腿使劲摇着,嘴里不停的说:“我家阿荣是副书记!我家阿荣是副书记!你和我睡觉的时候说的。嘻嘻!”。张平的脸象涨红的屠夫,用力猛的一踢,把阿红踢出有两米开外,嘴里破口大骂:“好你个孬货!”。
他刚想离开,阿红又爬了起来,上前一把抓住了张平的那物件,张平是痛得“嗷嗷”直叫,又是猛的一脚,丢下一句“真他妈的b*子!”便跑进车里扬长而去。
阿红成了县城最漂亮的女疯子,她几乎每天都重复着同样的话“我家阿荣是副书记!我家阿荣是副书记”!有人啧啧惋惜,有人破口大骂。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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